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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之听到她的话顿了一下,而后对她点了点头。房间里空调的温度有些低,姜梨会冷,他调高了几度。

又去找了一床空调被。

“不是要跟我睡觉?”见姜梨还站在原地没动,江淮之拍了拍床铺,“过来。”

姜梨抿了抿唇,走了过去。

她没有上床,而是一把揪住了江淮之的衣领,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江淮之愣了一下,但是身体还是下意识的顺着她的力道弯了下去。

他看着姜梨的眼睛,“怎么……”

姜梨没让他把话说完,踮起脚,微微仰头亲在了他的唇瓣上。

江淮之的声音戛然而止,瞳孔猛缩了一下,眼前放大的脸逐渐与另一张稍显稚气的脸重合。

动作和她之前第一次强吻他的时候一样的大胆,呼吸一样的颤抖,吻技一样的烂,毫无章法的乱啃。

姜梨抓着他衣领的手越收越紧,手心里都出了一层汗,耳朵又红又烫。

她的眼睛闭着,看不到江淮之的神情,但是吻了这么一会儿他都没有回应。

于是姜梨又伸出舌头小心翼翼的舔了一下他的唇瓣。

就这个动作,堪比在燃烧着的火堆里丢了一把干柴,火烧的更旺,噼里啪啦的炸出火星。

江淮之的眼神彻底暗下来,加深这个吻,将主动权夺了回来。

两个人的身高差有点大,这个姿势会让姜梨很累,于是江淮之坐回了床上,让姜梨坐到他腿上。

他吻得深,姜梨今天也很热烈。

唇舌交缠在一起,搅拌出了暧昧的水声。

两个多月没有亲近过,这样热烈的吻,让姜梨的身体反应非常大。

雨天的空气是润潮的,此刻的她也是。

姜梨的手不断往下,摸到了金属的触感,是皮带。

但是她半天都解不开,她又急切的去解他的衣扣。

“想吗?”江淮之抓住她的手,含着她的唇瓣,眼睛很红。

“哥哥不想吗?”姜梨的声音都在颤。

江淮之松开她的唇,抱着她站了起来往浴室里走,姜梨的腿就顺势缠上了他的腰。

他直接用行动告诉了她答案。

热水冲在身上,姜梨的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面对着墙壁,江淮之站在他身后掐住她的腰。

经历过那场爆炸之后,姜梨瘦了很多,后来也没养出来多少肉,后背的蝴蝶骨很明显,腰也很细,江淮之一只手就能捏住。

她是一朵娇贵的玫瑰,很难养好,一不小心就养枯了。

这一次他格外的慢,显得比较温柔。

从浴室到卧室,江淮之的身上被姜梨抓住出来好几条划痕。

卧室的落地窗前,窗帘被拉开。

淅淅沥沥的雨水砸在玻璃上,窗外一片朦胧,整片维港都隐在雨幕中。

姜梨的手掌被按着贴在玻璃上,江淮之的手掌贴着她的手背和她十指紧扣。

如果是在晴天,在这里就能清楚的看到维港和下面的行人。

“知道这里为什么全是落地窗吗?”他突然对她说:“在那个时候就想过在这里。”

姜梨被他的话刺激到,耳根发麻,身体也不断的发软,睫毛上都是泪花。

外面大雨磅礴,阴霾密布。

屋内的灯昏黄柔和,一片旖旎。

……

姜梨醒的时候天才微亮,江淮之还在睡。

他的锁骨和肩膀上还有两道红色的牙印,不太深,但是很明显。精壮的胸肌上还有她抓出来的指甲印,都在提醒姜梨这场情事有多激烈。

她的耳根麻了一下。

余光里看到了江淮之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姜梨眼神顿了顿,眼看江淮之没有要醒的迹象,她轻手轻脚的爬起来,伸长胳膊将手机捞进了手里。

他的手机没有密码,姜梨快速编辑了一条信息发给了两个陌生号码,之后又将记录删了个干净,将手机放回了原位。

……

江淮之是韩家二老爷长子的身份在婚礼的前一个星期宣告了出来。

除了早就知情的韩家,樱洲、北城还有港城都掀起了轩然大波。韩老爷子为了堵住悠悠众口,还公布了一份亲子鉴定书,证实江淮之就是他们韩家人。

顺带着将韩伊与司承德的旧事翻了出来,怒骂司承德死有余辜。生怕司家借机攀附,樱洲和北城邀请了陆家和夏家,没有邀请司家。

还公然表明与司家老死不相往来,不论是生意还是其他。

司氏好不容易回升的股价再一次暴跌。

当年司家谁也不知道看上去柔弱不堪的韩伊居然会是港城韩家的千金小姐,江淮之从私生子变成北城太子爷,现在摇身一变又成了韩家二老爷的儿子韩野。

震惊过后就是悔恨,如果在司承德死后他们没有踩在江淮之的头上,好好抱紧这条大腿,现在该是怎样的飞黄腾达?

其他人不管,司南赫那边江淮之给他送了一份婚宴的请帖,由陆七代为转交。

送出去的所有邀请函都是江淮之亲笔书写,司南赫看到新娘姓名的时候愣了一下。

新郎韩野,新娘姜时愿。

司南赫一下子就明白过来,怪不得那么久都没听到时愿的消息,原来江淮之把她带去了港城,还给了她一个体面的身份,韩老夫人亲自抚养长大的养女。

不过为何要给她改姓?

时愿和已经去世的姜梨本就相像,时愿还偏偏改成了姜姓,这样真的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也让司南赫有点不是滋味,总觉得心里有点不安逸。

时愿是南诗奕到死都在惦念的人,姜梨又是她的心头肉,最后替南诗奕报了仇的人也是姜梨。反观时愿,对南诗奕一直闭口不提。

司南赫更偏向于姜梨,她的葬礼他也参加了,还打听了她墓地的地址,在清明的那天放了一束花。

如今,江淮之和时愿要结婚了,还冠上了她的姓。

江淮之终究还是把她当成了时愿的替身。

司南赫的舌根有些发苦,想到什么自嘲的笑了笑。他比江淮之要混蛋的多,所以没资格去说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