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慕容屹尧咳嗽了两声,有些尴尬的笑笑:“那个....”
“聿珩啊,小舅舅他其实....挺厉害的,”
这话说的,怎么听怎么虚。
该死,怎么办,自从看到傅容谨被陈最暴虐后,他已经不能直视从前的傅容谨了。
慕容行知笑着说:“聿珩的身手,已经不能用正常人来衡量了,”
“对对对,就是这么个意思,”
慕容屹尧看向陈最,“你别拿我们正常人跟你这个神人比....”
陈最撇撇嘴,“嗤....”
“不提这个了,吃饭...”
慕容屹尧拿起筷子,笑着招呼道。
饭后,明熙看向陈最,“去打球?”
陈最仰头看了看热烈的太阳,“不去,太晒,”
“回去还打游戏啊,”
慕容屹尧拍拍明熙的肩膀,“待的无聊了?”
“有点,”
“今天先忍忍,明天再带你出去玩,”
明熙伸了个懒腰,“好....”
“我回去看电视了...”
回自己院的途中,陈最从口袋里掏出游戏机,接着摆弄起来。
“哥,这游戏有这么好玩吗?”
明熙凑过去问道。
“你房里也有,”
慕容屹尧笑着说道:“回去你也试着玩玩,”
“嗯,”
“我回自己院里了啊,对了聿珩....”
他凑到陈最耳边嘀咕了一句,“一直忘了问,你要女人不....我能给你找一个,”
陈最在游戏上点了一下暂停,扫了一眼身后的明熙,“我院里还有孩子呢,别说这些乱七八糟的,”
慕容屹尧嘿嘿:“我可听宴礼说过...你玩的挺花的,这么久没女人....忍得住吗,”
“滚蛋...”
“嘿嘿,”
陈最是个自制力很强的人,虽然想,但是不会开口要。
不过....
想起早起的那啥,他的思绪不免的也跟着飘了飘。
来到自己院里,明熙冲他摆摆手,“我上去了,”
“嗯,”
慕容屹尧看向慕容言让,“去我哪玩会儿?”
“不了,我有幅画没画完,”
“得,那你接着画吧,”
看到站在自己小院门口站了一个人,慕容言让眸光闪了闪,隔着栅栏门往里望去,见到了客厅内,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他抬脚走了进去。
踏进客厅的那一瞬,傅容谨低沉的声音传来,“门关了,”
慕容言让脚步顿了顿,犹豫片刻,还是转身将客厅的门关上。
他径直走向沙发,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画板,淡淡开口:“我告诉过你,别随便动我的画,”
傅容谨撑着轮椅缓缓站起身,他深沉的眸子蕴着潮涌,声音沉沉:“抱歉,”
慕容言让把画板放在一边,走到一旁的茶吧前倒了一杯水。
他转身,看着站立不语的傅容谨,淡淡挑眉:“坐...”
“伤的这么重,在房里养伤多好....”
傅容谨接过他递过来的水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倒也没伤那么重....都是小伤,”
慕容言让盯着一旁的轮椅看了看,眼底含着若有似无的笑:“哦....”
傅容谨垂眸,扫过他精致的眉眼,淡淡勾起的唇角,还有淡若樱花的唇,他呼吸沉沉,眸子里墨色翻涌,端起水杯一饮而尽,把水杯放在一边,在他身侧坐下。
慕容言让抬眼看他。
他的肤色冷白,嘴唇颜色加深,带着旖旎的水渍,眉眼带着锋芒。
漂亮的瞳色,此刻染上情欲,五官锐利却半分不减,随着自己的注视,侵占性像是成了倍的叠加,像个明目张胆的侵略者。
在他眸子的注视下,傅容谨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开始发热,他锐利的眼眸中浮现出几分迷离,瞳孔深处还有掩藏不住的欲色。
他缓缓抬手,触摸到慕容言让的脑后,把捆绑马尾的黑绳拽了下来。
慕容言让的五官无一不精,每一处都无可挑剔,薄唇轻抿,仿若喧嚣皆不入心,只余一片空明。
眉眼生的清幽,兼之神色冷淡,在他看来,就像终年吟唱佛经的佛子。
佛子清冷,生的面如冠玉,眉若远山含黛,双眸似幽潭藏月,澄澈无波,薄唇微抿,乌发束于脑后,尽显出尘之姿。
让傅容谨每次看,心脏都一阵酥麻。
但每当他乌发散开。
额前的头发轻轻垂下,参差不齐的头发随意的散在肩头,为他平添了几分神秘与忧郁的气质。
冷白皮在灯光的照耀下,有种肤若凝脂的感觉。
抬眼看他时,眼神淡凉如水,冷笑时,又带了几分野性和帅气。
慕容言让冷笑勾唇:“你这双手,真够贱的,”
傅容谨呼吸渐渐重了起来,一寸寸的靠近他,喉结滚动,“小言,你应了我....好不好....”
嘴上说着,他缓缓压在他身上,帮他挽过耳边的碎发,垂眸直勾勾看着他,眼神无比慑人,深幽眸子里丝毫不掩自己炙热的欲念。
慕容言让抬头,看着压在自己身上情动的男人,手指拂过他的眼角,注视着他美丽的瞳色,声音无情淡漠:“现在这样不挺好的嘛,非得让我开口在一起做什么,”
傅容谨眸色深了些,声音低哑:“所以....你就只是想玩玩?”
他苦笑开口:“所有人都觉得,是我强迫你....”
“我还因此挨了这么一顿打,现在浑身都是疼的,”
他趴在慕容言让脖颈处蹭了蹭,音调越来越低,“谁又能想到,我现在连个名分都得不到呢,”
声音怎一个可怜巴巴了得。
慕容言让心软了软,“聿珩揍你...不是因为我们俩的事,是因为你第一面没跟他好好说话,他觉得你这人太狂了....”
“他是个脾气古怪的人,不喜欢有人在他面前狂....”
“我疼,你安慰安慰我,”
不想在他嘴里听到其他人的名字,他低头在他唇边啄了啄。
傅容谨身上带着很淡的药味,宛若在他身上种了蛊,在四处蔓延,无孔不入的扰乱他的心智。
一点又一点的,将他的理智撕裂。
褪去了板正素淡的白衣黑裤,慕容言让精致的面庞逐渐染上欲色,不似素日含蓄,一双如被工笔画格外描绘过的浓睫凤眸垂落,情动的同时,偶尔露出忧伤的阴郁。
他这副残缺的身体,勾搭的他一时犯错已经是罪大恶极,总不能真的毁了傅容谨的一辈子。
他们的这种行为,也不知会被多少人不齿,怎么可能公之于众呢。
虽然陈最说过,他理解,也不会做出什么处置,但那也是在不损害慕容家名誉的前提下。
而这个前提,是必须藏着掖着。
就连做事总是不遵循规则的陈最,都觉得这种事不能外传。
由此可见,是多么的为世间所不容。
他们,怎么可能见得了光呢。
能有一时的快乐,已经足够了。
傅容谨伸手拭去他眼角的一滴泪,凑近他耳边,哑声问道:“疼?”
一滴泪再次落下,慕容言让轻轻吐息:“不,”
傅容谨眸色深了些,把他压制的更深,又问了一遍,“哭什么....”
“我只是觉得,我们...现在这样....就很好,”
...
....
.....
傅容谨恋恋不舍的松开他,手握着他的腰,眼睛危险地眯了下,声音有意犹未尽的哑:“你是不是还想着,只图一时的放纵,等何时分开,我们就这样算了,各自安好?”
他将他压制在身下,霸道又强硬的开口:“冒天下之大不韪,被所有人嗤笑,我通通都不在乎,我在其他人面前,从未遮掩过对你的心思,”
“差点被打死,我也没说过要放开你,小言....你也勇敢点....好不好....”
没有听到他的回应,傅容谨紧紧的抱住他,眼底满是占有欲,“你既招惹了我...”
“我不可能会放你离开的....”
“就让所有人以为,是我巧取豪夺好了,反正你别想离开,你也离不开,”
傅容谨似是想到了什么,捏着慕容言让的下巴把他的头扭过来,定定的看着他说:“虽然我不知道你那个堂弟是个什么玩意儿,但肯定不正常,”
“就没那么能打的人,我一点也不弱,记住没有....”
慕容言让轻笑出声。
“别笑,我跟你说话呢,忘记昨天的事....我可是威廉家族的KIng...很厉害的,听见没,你别笑了....”他恶狠狠的开口,就像个恼羞成怒的小狼狗。
看他还笑的出来,傅容谨绷紧一张俊脸,低头堵住他的唇,“我亲死你....”
....
翌日,晨起。
陈最被电视的声音吵醒,迷迷糊糊的从床上坐起,看了一眼沙发上窝着的小屁孩,烦躁的拿起枕头扔向他,“你有毛病吧,大早上的看电视,”
明熙有气无力的表示,“真的好无聊,”
“无聊不能在自己房里看电视,非得吵我?”
他抬眸看向陈最,“你竟然能闲得住?不嫌憋得慌吗,”
“你还是太年轻,活力太足了,压根不懂摆烂躺平的乐趣,”
陈最轻嗤,捞起一旁的衣服穿上,下床往卫生间走去,“昨晚不是给你找了几本书吗,你倒是看啊,”
“看书没意思,”
平常在楼家,明熙也没觉得这么无聊。
他简单洗漱了一下,换上t恤短裤,看着明熙说道:“走吧,出去陪我锻炼锻炼,”
“好,”
明熙猛地站起身跟着他走了出去。
陈最跟他耍了一套拳,又让他跟自己耍了一套太极。
两人相互推手的时候,陈最开口道:“你是在这里待的不习惯是吧,”
“是有点,”
明熙闷声道:“在家的时候,我爸会给我布置一些功课,或者陪我练练字,根本不会让我这么无所事事的摆烂,”
陈最轻笑:“你就是从小太自律,所以才会这样,”
“才十六岁的小孩子,本应该是最爱玩的时候,屹尧给你找了那么多好玩的,你非但没有乐不思蜀,反倒不自在起来了,”
“那游戏机,我玩起来还有些上瘾,你竟然不喜欢?”
明熙直言道:“父亲常说,能让你上瘾的东西,一定要远离,”
陈最淡淡蹙眉:“这话是没错,”
“为了防止玩物丧志,确实应该远离一切消耗自己神志的东西,可人都有一定的控制力,把握好度,”
他看着明熙说:“有一定的自控能力,就不用害怕自己会因为一个小小的游戏机上瘾,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