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愣愣的时昕,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门口。
忽而又想到两年前,两人成亲,他背自己回来,说的那离婚的话。
越想越委屈。
捂着嘴里的哽咽,跑出房间,从大门出了屋子,进了侧屋,何二姐的房间。
何二姐舀了热水,想送去客房给弟弟的战友。
就看到时昕飞奔进了她房间。
满脑子狐疑,刚想喊住时昕,火房里何爸让她再挖些酸辣椒出来,没菜了。
何二姐:“......”
她翻了个白眼,这一群大爷!
把热水放进客房,到底是去挖了些酸辣椒出来,给男人们做喝酒的配菜用。
顺便和安修言说道:“我舀了热水在客房,阿峰你去拿一身你以前的衣服给安同志穿,你们快去梳洗,免得待会儿热水冷了。”
安修言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执行力强的站起来,道谢。
推着何禹峰出火房,去梳洗。
他们两人身上都有伤,没喝多少酒。
要下桌,何家的亲戚也没多留。
他们几个老爷们继续喝酒,吹牛。
何禹峰不知道时昕已经出了房间,正踌躇着,就被安修言推进他和时昕的房间。
见时昕没在,何禹峰松了口气。
忽而又担心起来。
这大晚上的,她不会赌气回娘家去了吧?
刚想出去大门看看,就听她二姐在侧屋和时昕说话。
知道她还在,何禹峰松了一口气。
安修言见他这往后看,听到声音又松一口气的模样嘿嘿的笑。
何禹峰:“......”
找了套自己以前的旧衣服丢给安修言说道:“快去梳洗,我待会儿过来给你擦药。”
安修言嘴欠欠的说道:“知道,知道,你是有媳妇的人,这还不容易回来一趟,不得在媳妇面前撒撒娇,喊喊疼,不然这身上都白受了。
不过弟妹是真漂亮,你姐也漂亮。”
何禹峰看听安修言夸自己媳妇漂亮,心里特不是滋味。
她漂亮他肯定知道。
需要他说。
不耐烦的推着安修言离开。
他砰的一声关了木质的房门,顺便还闩了门。
转身打量整个被打理的干干净净的房间。
窗台的木桌上放着某人练字的沙盘。
小小的一个,这还是以前他和两个姐姐练字用的沙盘。
想着应该是时昕平常练字用的。
这两年他的津贴都没寄回来,就怕他爸又心软,把他的津贴都贴补给族亲们。
他也有私心。
他的这些津贴,想留着给时昕做嫁妆。
这样她二嫁,身上有些傍身的钱。
她未来夫家也不会看轻了她去。
哪怕她后面会怪他,得到实际的好处后,应该也会释怀。
桌上除了练字的沙盘,还有用竹子做的花瓶,养了一束白色的山茶花。
还有含苞待放的花苞,养的挺好。
再里面,就是他为两人结婚,打的放衣服的红漆木箱和木床。
就连这房间的木地板,都是他为娶她,自己一个人花了一个月才安装上的。
这个房间还装了木地板。
都是他为迎娶她,一根一根木材从山里砍了搬回来。
锯成木板,袍光滑,一点点铺就起来的。
村里独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