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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整齐排列着好几排书架的房间中,容素来回穿梭期间。

手上捧着好几本书籍,抬头在书架上寻找着。

最后双手堆满了七八本书籍,且每本书多多少少都带着医的字眼。

她抱着书来到了书桌,坐下,便开始认真翻看起来。

方才从袁蜃那知道了古云不在房中,且她又跑去问了商伯,才知道他和沈裴清出了门,所以她也就不打算找古云了。

后面想起袁蜃也是医者,就转头又跑去问他,可没想到袁蜃却告诉她,这本经脉药医书他也没有看过,所以也并不懂里面那些晦涩难懂的意思,且里边还有不少看不懂的字体。

看上去像是某些远古文字。

为了翻译出这些远古文字,她打算找书研究一番,所以便又问了商伯,借江家藏书房一用。

容素维持一个姿势,从外边亮堂堂的天色,逐渐变暗,到屋内已经换成了漆黑,视野弥漫了黑暗,她看不见字体了,才彻底从书海中走出神来。

抬起头看了看四周昏黑一片,才明白已经天黑到了夜晚。

她动了动肩膀,有些酸软,抬起双手,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突然,门外有脚步声,随之还有一盏灯在门外照亮着。

随后就听到了古云轻声的呼唤。

“容姑娘可还在里面?”

一听到是古云,容素又看了看桌上堆放的一些书,她朝门口外应了声。

“在。进来吧。”

话音刚落下,古云就推开了门,他手上提着的灯将整间昏暗漆黑的房间照亮了起来。

古云看见坐在书桌边的容素,再看了看四周的昏黑,不禁微微皱眉。

“容姑娘。为何不点灯呢?”

说着他就提着灯去桌边,换下新的灯芯,重新点燃了油灯。

这下,整间书房彻底亮堂堂。

古云放下了手中灯笼,看向了容素,容素对上他的目光,带着疑惑:“你怎么知道我在书房的?这么晚了,为何又来找我?”

古云听到这话,笑了笑回:“我刚回到府,刚好碰上了商伯。听商伯说你在找我,然后我问了商伯,知道你在书房,便寻了过来。”

原来如此,容素点了点头,随后想到既然古云在了,她就看向古云,拿出了经脉药医书递了过去。

古云见此,脸上浮现了疑惑,并没有伸手接过反而问道:“你这是?”

看出他的不解,容素淡声解释:“话说回来,为了拿到这本书,你也是出了一份力的,所以,这本医书,我也不能独占了去。所以我自己抄了一本保留着,这本原本就给你吧。”

古云诧异了瞬,而后看着那本医书,眼中微微流露着一丝渴望,但手依旧没有抬起去接。

他反而看向容素,委婉拒绝:“帮到袁公子的这件事上,出谋划策,大部分都在你。我实在难以接受。”

容素见他一直在婉拒,也不再多劝,她能提出分享给他已经算是自己很良心了,是他不要罢了。

这般想着,她就心安理得地独占,又想了想,她看向古云又提出:“我也不劝你了,不过这本书后面有些地方,我很难去理解,这也是我为何要借用江家书房的原因。我想在这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可以帮助我翻译医书的书籍古卷这样的。”

古云听到她遇到了困难,心里倒是有些欣喜,这样便可以帮到她了,他看着容素,温柔一笑:“可否给我看看,我曾经看过不少孤本古卷,或许认识。”

一听到古云有可能会看,容素就有几分雀跃,连忙将书递给他。

毕竟上一世就是古云亲自研究出疫症药方,他说不准真的会!

满眼期待地看着古云翻看着医书,心也不自觉微微加速了跳动,有点紧张。

容素看见古云隽秀的眉头微微皱起,以为他也看不懂,心一下子就吊了起来,慌张问道:“你看明白吗?”

古云听到了容素那稍微急迫的语气,低眼看了眼她,对上她那双充斥着对知识渴求的眸子,他心跳不自然地跳快了几下,眼睛都有些不敢看她了,连忙移开了目光。

容素见他突然目光躲闪,心情更加慌了,难道他真不会,在打脸充胖子?

“若是你也看不懂,也没事,我自己看,就不劳烦你了?”容素顿时有些失落。

古云见她像只丧失了斗志的小兔子一般,满脸颓废,心不由心疼起来,连忙出声解释:“不是的,不是,我能看懂些!”

又听到他说自己看懂些,容素瞬间又恢复了些精神,目光灼灼盯着他看:“当真?”

古云见她那表情比翻书还快,一下子又变得精神奕奕,不禁掩唇轻笑出声:“呵呵。嗯,当真。”

她不理解他怎么突然笑了,不过这不是重点,现在最重要是古云能够看懂书后面的内容,那她就更加有把握提升医书了!

“那你快教教我怎么看后面的内容,或者教我怎么翻译下。”容素积极地去给古云搬来了椅子,然后兴冲冲地又激动地看着他。

古云见她这般对知识渴求,他自然会慷慨解囊,尽全力教她。

见状,古云便坐在她身旁,翻开了书,问她:“你是哪里不懂?”

容素专注地指出了哪些地方不会,古云看到后,就会认真讲解,她便拿起一旁的纸笔认真记录。

古云讲解的话语有种令人恍然大悟的感觉,本来十分晦涩难懂的意思,在他口中一下子就变得简单易懂。

这令她更加积极地提问记录,不一会儿书桌上就多了好几张写得满满当当内容的纸张。

古云看着她如此全神贯注地请教和记录他所说的内容,他不禁心中涌跃着更多情绪。

如今他对她的了解似乎又多了一些,知道她和自己一般对医术学识求知若渴般认真。

心中不禁对她多了一层敬佩之意,很少有女子会对枯燥乏味的医术感兴趣的,因学医必定会和草药打交道,可女子多喜欢香味好闻的胭脂水粉,却不喜味道浓郁难闻的草药。

可她似乎不一样,她不仅认真学医,还会自己制作药散。

古云越看容素,心中的欢喜就多一分,他凝视着她,心跳声就会大到连自己都要听见了,为了掩饰自己的心情,他不得不和她保持些距离,害怕自己的心意被她提前知晓。

他希望这份心意可以在一个合适的时机告诉她,也希望她也能和自己有相同的心意。

容素感觉到身体有些疲倦了,侧目看了看身旁的古云,他眼底似乎也有些乌青。

她再看看外边,似乎天色就要亮了。

“古云,不如我们都先回去休息吧,等休息足够,我再请教如何?”

古云听到她还会请教自己,只觉得心头布满了愉悦,看着她浅笑着:“好。”

容素于是就和古云约定了每天晌午时分在书房碰面,一起研究经脉药医书的内容。

那之后,容素除了在为江妍玉和高壮山那件事想办法外,晌午时分都会出现在书房,古云也会如约而至,两人一同互相交流着医书的学识,大家在互相学习之下似乎都有了新的领悟。

几日后,容素拍着书桌,猛地站起来,满脸欣喜:“太好了!终于翻译完医书了!”

古云见她一脸开心,脸上也不自觉跟着挂起了笑容。

“是啊,太好了,你的辛苦总算没有白费。”

容素激动不已,盯着手中写满了满满当当字体的纸张,笑容满脸:“古云。根据我所学的针灸之法,加上经脉药医书所记载的内容,只要通过药膳,药浴,沈裴清的经脉有救了!”

原本古云脸上还有着笑容,却在容素提到沈裴清后,脸上的微笑渐渐凝固,然后淡了很多。

“是啊。我相信沈兄很快就能痊愈的。”

容素顿时信心满满,拍着胸脯自豪着说:“可不是!有我在,沈裴清肯定会痊愈!到时候他就得对我感恩戴德了!”

古云听着,笑容浅浅,雀跃的心情似乎瞬间变得难受了些,他看着容素的笑容,眼底划过了一丝难过,她这么认真和专注学医书的内容,就是为了沈兄吗?

他抿了抿嘴唇,垂下眼,想着,沈兄是她的侍卫,作为主子帮助经脉受损的侍卫治疗,是合理的,或许并没有呢。

这般想着,他这样安慰着自己,再看向容素,他张了张嘴想要问出口。

可还未问出口,门外就传来了沈裴清低冷的催促声。

“喂。你不是说要出门吗?还让我这个时辰来叫你。”

容素一听到沈裴清的声音,才想起了今早她吩咐他要在申时来书房叫她,然后一块出门做事的。

见他已经等在门外,容素笑着对古云说:“古云,谢谢你帮我了。我还有事需要去做,就先出去了,等我回来,我一定好好谢你!”

说着她抱起写好的纸张,推门而出,未曾留意到古云眼神里的落寞和哀愁。

沈裴清站在门口,见她怀中捧着一堆写满东西的纸张,不禁疑惑:“你连续好几天都待在书房,为的就是抄书?”

容素忍不住给沈裴清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抄书?呵。不识货的家伙。和你多说也没有用。”

听到她这鄙视语气,沈裴清嘴角微微一抽,对她不屑地冷笑道:“我看过的书,读过的书,比你吃的盐还多,你和我说,怎么就没有用了?”

容素看了眼他,啧了声,然后抱着纸张往前走:“不用劳烦你。你又不会医术。看再多的书,也和医书无关。”

听到从她口中提到古云,沈裴清脸色微微一沉,脚步微顿,再转头朝书房那边看去,刚好看见古云走出,他们两人四目相对,有一瞬间,似乎空气中流转着一股看不见的花火。

古云先收回了视线,对沈裴清淡淡一笑,沈裴清冷着脸,收回了目光,转身继续跟上容素,心里冷笑,他管他们两人干什么,他们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容素将自己写好的纸张整整齐齐地拿回了自己房间,随后才出门,见沈裴清冷着一张脸站在门口,她心里无语地腹诽着,这人真是每天臭着脸,搞得谁欠了他似的,真是可惜他这张脸了。

两人相顾无言一同出了江宅。

容素提起正事,对沈裴清道:“我让你做的事,做得如何?”

听到她说起了正事,沈裴清的表情才稍稍缓和不少,声音依旧冷冰冰:“嗯。观察了高壮山行踪多日,终于摸准了他贴身小厮会出没的地方。”

听到沈裴清这话,容素不禁微微一勾唇:“很好。走,快带我去!”

沈裴清不知道她又打着什么主意,或者想要做什么,但他现在是需要她的,所以她若是有一些自己能够做到的事情,他还是会答应去做。

怀揣着好奇的心思,他带着容素到了一家赌坊前。

容素盯着赌坊两字看了看,又看了看立马人声鼎沸,显然此刻里面有很多人。

“确定高壮山的贴身小厮就在里面?”

沈裴清认真地点头:“是的。每隔两日,那小厮都会在这个时间点来赌坊玩一小会儿,然后就会离开。”

听了这话,容素心中有了计量,看来这个小厮还是个赌鬼啊。

“走,进去瞧瞧!”容素扬起了唇,大步往里面走,她前世也混迹过赌坊,在赌桌上栽过不少跟头,后来也慢慢变得会玩,甚至算得上巧手。

沈裴清蹙了蹙眉,但也没有说什么,迈腿跟上了她,一起走进了赌坊。

赌坊里面人头涌动,黑压压的一堆人,每一张赌桌都挤满了人。

不少声音从不同的赌桌上传来。

“大大,小小!”

“啊!大!”

异口同声的声音,有悲有喜的声音,混杂其中,比起那集市上吆喝声相差不大,一样嘈杂。

容素环视了一圈,终于在某张赌桌边找到了高壮山的贴身小厮大汗,一个皮肤偏黝黑,年纪在三十上下,头戴着一顶灰色毡帽的男子。

她顺着人流挤了过去。

沈裴清看她已经过去,深吸了口气,满脸嫌恶地避开和生人接触,绕着人,勉强跟上容素,来到了赌桌边。

此时,大汗满脸细汗,手拿着毡帽不断煽动,一直盯着赌桌上的大小,喊着:“大!大!”

可惜,结果却是小。

大汗一脸丧气,似乎已经打算绝望而归,转身的时候还小声嘀咕:“惨了,回去又该被阿娘骂了。”

容素耳尖听到了这话,勾了下嘴角,伸出手一把拍在大汗肩头上,吓得大汗一跳,大汗见是个长相秀丽的姑娘,但现在输钱的他也没有办法摆出好脸色。

“什么事?”

容素对他伸出手:“给我一块铜板,我帮你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