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的同志把案件的最终结果告诉了傻柱。
“傻柱同志,经过我们全方位、细致入微的勘查与分析,这事儿就是个意外。我们耗费大量精力排查了众多四合院附近的野狗,最终锁定了咬你的那条,其身上的狗毛与你衣服上掉落的完全吻合,狗身上留存的一些干了的血迹等相关痕迹,在整个证据链上也毫无破绽地对得上。并且,我们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与调查,并未发现有人蓄意喂养这野狗的丝毫痕迹。所有的线索、证据以及证人证言,都确凿无疑地指向这只是一场因你和许大茂醉酒后引发的意外事件。当时你和许大茂畅饮过后,均已烂醉如泥,去上厕所时竟在厕所外面昏睡过去。而你身上不知怎地撒了肉汤,那浓郁的香味引来了野狗,这便导致了被袭击。尤其是你裤子上沾了肉汤,所以野狗才会重点袭击那个部位。”
傻柱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荒谬的事情。他的眼睛瞪得滚圆,大声问道:“我不信,肯定不是意外,要不然我怎么可能会跟许大茂一样成绝户?”
派出所同志耐心地解释道:“是因为你身上撒了肉汤,傻柱同志。狗的嗅觉极其灵敏,它们会被食物的香味所吸引,而你裤裆处肉汤最多,所以野狗才会首先攻击那个部位。”
傻柱立马激动地反驳:“那肯定是许大茂干的,你们快去抓他!他肯定是趁我喝醉了,故意在我身上撒肉汤,好让野狗来咬我,你们怎么就不明白呢?”
派出所同志依旧平静地回应:“不好意思,这一点没有证据,我们办案是讲究证据的。如果你能拿出来证据,我们自然相信你说的,可是现在各方面掌握的证据,都证明了许大茂当时处于醉酒状态,没办法在你身上撒肉汤。证人也都证实当时并未看到任何可疑举动,现场情况也没有任何人为布置的迹象,我们只能依据现有证据做出判断。”
傻柱听后,气得浑身发抖,双手紧紧地攥着被子,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想要大声争辩,却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觉得心中有一股怒火在燃烧,却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傻柱刹那间双目圆睁,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一般,额头上一根根青筋如蚯蚓般凸起,伴随着剧烈的跳动。
他的情绪就像即将喷发的火山一样,再也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怒火,声嘶力竭地怒吼道:“不可能!这绝对不是什么意外!一定是许大茂那个混蛋还有曹魏一起合谋来陷害我的!就在他俩之间,要说嫌疑最大的,那非许大茂莫属了!”
说着,他的双手死死地揪住被子,由于太过用力,手指关节都泛出了苍白的颜色。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轻轻颤抖着,像是风中摇摆的残烛。
而他的眼神更是充满了无尽的愤怒与深深的不甘,那锐利的目光仿佛化作无数支锋利无比的利箭,直直地射向他心目中所认定的两个仇人,恨不得当场就将他们的心给洞穿。
然而,站在一旁的派出所同志却是一脸的无奈,他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和平静,缓缓开口说道:“傻柱同志,请您先冷静一下。我们警方已经严格按照相关的程序对整个事件展开了全面而且极为细致入微的调查工作。截至目前为止,所有搜集到的证据都清楚地表明这只是一场纯粹的意外事故,并没有丝毫的线索能够证明其中存在有人故意策划和实施加害行为。所以,我们也只能依据客观事实以及确凿的证据来办理这个案件。现在,这个案子已经正式结案了。”
尽管听到了这样的答复,但傻柱仍旧不甘心就此罢休。
只见他拼尽全力地想要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甚至还想迈开步子去追赶那位已经转身准备离去的派出所同志。
只可惜,他那原本就因为受伤或者生病而变得异常虚弱的身体此刻却完全不听使唤,无论他如何努力,最终也只是徒劳无功罢了。
他刚撑起一点身子,就因身体虚弱又重重地倒回床上,他喘着粗气喊道:“你们不能就这么结案啊!再去查查,肯定能找到破绽的!”
然而,派出所的同志只是摇了摇头,不再理会傻柱的叫嚷,迈着坚定的步伐离开了病房,那背影仿佛在告诉傻柱,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
傻柱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的愤怒如火山喷发般难以抑制,他狠狠地捶打着床沿,每一下都像是在宣泄着心中无尽的怨恨。
傻柱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愤怒:“我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弄成这样,这口气我怎么咽得下去!”
易中海静静地伫立在一旁,两条浓眉紧紧地拧在一起,仿佛打成了一个死结。
他重重地叹息一声,那叹气声悠长而深沉,饱含着无尽的无奈和深深的同情。
“傻柱啊,我又怎能不知晓你心中所受的委屈呢?其实,我也不是没有怀疑过许大茂,但咱们手里头一点实打实的证据都拿不出啊!这件事情眼下着实棘手得很。光凭着一张嘴去说,没有任何真凭实据,即便咱们把心都操碎了、把脑袋都想破了,也无法改变当前的局面。”
易中海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拍了拍傻柱的肩膀。
傻柱听后,眼眶瞬间变得通红,泪水在眼中打转。
他用近乎哀求的眼神直直地望着易中海,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道:“一大爷,难道连您也认为这事就是许大茂做下的吗?您可是咱们院子里头德高望重的人物,您可得帮我出出主意、想想办法!我绝对不可能就这样善罢甘休的。我无论如何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继续逍遥法外,还在那儿得意洋洋的。大爷,求求您了,您一定得帮帮我啊!”
面对傻柱如此恳切的请求,易中海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
他缓缓地摇了摇头,语气中满是无奈:“孩子啊,我又何尝不想帮你呢?只是我实在是想不到什么好法子呀。况且,派出所那边都已经给这事儿定了性啦。你目前最要紧的还是先把自己的身体调养好,至于其他的事情嘛,等日后时机成熟了再说吧。你瞧瞧你如今这样子,身体这般虚弱,就算心里头再有想法想要去追查此事,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话毕,易中海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出了病房。
随着房门轻轻合上,只留下傻柱独自一人呆坐在病床上,胸口不停地起伏着,显然正憋着一肚子的闷气无处发泄。
那病房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有傻柱粗重的呼吸声和偶尔压抑的抽泣声。
傻柱独自在病房中,脸色涨红,胸口剧烈起伏,那满腔的愤懑与不甘似要将他整个人吞噬。
他的目光中燃烧着熊熊怒火,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心中不断咆哮着:“许大茂,你这阴险小人,休想逍遥法外!”
他坚信这绝非一场简单的意外,必定是许大茂在背后精心策划的阴谋,那笃定的神情仿佛已经看穿了一切表象背后的丑恶真相。
傻柱在脑海中不断地回放着那天晚上的情景,试图从那模糊的记忆碎片中找到一些被遗漏的线索,可每次都是无功而返,这让他更加的懊恼和愤怒。
何雨水站在一旁,眉头轻皱,眼神里同样透着疑虑与困惑。
她深知此事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蹊跷劲儿,可看着病床上虚弱不堪、情绪几近失控的哥哥,她只能强作镇定,轻声劝慰道:“傻哥,你先别气坏了身子,这事儿急不得。你现在当务之急是好好调养,把伤养好了,咱们才有精力去深挖真相。你要是把自己折腾垮了,岂不是正中了那坏人的下怀?你要相信,善恶终有报,只要我们不放弃,总会找到真相的。”
傻柱听了妹妹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可那倔强的脾气却让他难以轻易妥协。
他挥舞着手臂,激动地说:“雨水,你不懂!这口气我怎么咽得下去?许大茂那厮平日里就对我百般刁难,如今我遭此大难,不是他还能是谁?我若就这么干等着,他肯定会把所有痕迹都抹得一干二净!我不能让他得逞,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何雨水赶忙上前握住傻柱的手,试图让他平静下来:“傻哥,我知道你心里苦,可你现在这身体状况,实在不适合去折腾。你想想,就算你现在去查,又能查到什么呢?你连路都走不稳,到时候非但查不出个所以然,还可能让自己伤上加伤。咱们得从长计议,先把身体养好,这才是最重要的。你放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和你一起面对的。”
傻柱看着妹妹关切的眼神,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了些许,可那股执拗的劲儿仍在。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雨水啊,我听你的,先把伤养好。但你得答应我,等我能下床了,咱们一定要把这事儿查个水落石出,绝不能让那许大茂得意太久。”
何雨水用力地点点头:“傻哥,你放心,我肯定陪你一起。我也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咱们一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处。我会多留意院子里的动静,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
在之后的日子里,傻柱强忍着内心的煎熬,努力配合治疗。
每一次伤口的疼痛都像是在提醒他所遭受的冤屈,可他咬着牙,在心中默默积攒着力量。
他看着窗外的阳光,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快好起来,去揭开这个阴谋背后的真相,让真相大白于天下,还自己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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