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当许大茂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四合院时,他整个人都显得无精打采、魂不守舍。
一进家门,他便像屁股着了火似的,匆匆忙忙地冲进屋子,然后“扑通”一声瘫坐在那张破旧不堪的木椅上。
屋内的光线十分昏暗,只有几缕微弱的阳光透过那布满灰尘的窗户缝隙艰难地挤进来。
这使得原本就不大的房间更显局促和压抑。
然而,许大茂此刻根本无暇顾及这些,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手中那杯早已失去温度的热茶上。
只见他双手紧紧握住茶杯,力道之大以至于手指关节都开始泛白,但他对此却毫无察觉。
不知过了多久,许大茂才缓缓回过神来,此时他的额头早已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此时此刻,许大茂的内心正经历着一场狂风暴雨般的折磨。
他的心情就好似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各种各样纷乱繁杂的念头在他的脑海里不停地交织、碰撞,搅得他头痛欲裂。
他深知警察可不是吃素的,他们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线索。
而且用不了多久,他们肯定还会找上门来再次对他进行盘问。
想到这里,许大茂不禁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直窜脑门。
但是,他很清楚自己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他必须要想尽一切办法来应对接下来可能面临的危机,绝对不能让自己苦心经营的阴谋诡计就这样功亏一篑!
许大茂紧闭双眼,竭尽全力去回忆那个在偏僻角落呼唤野狗的时刻,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之处。
他仔细琢磨着是否有可能在不经意间遗漏了某个至关重要的物件。
又或许,在那个昏暗的角落里,正有一双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睛,悄悄地窥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从而察觉到了某些不寻常的蛛丝马迹。
他绞尽脑汁思考着该如何巧妙地应对那些可能来自左邻右舍充满探究和怀疑的目光。
要知道,这座四合院虽然不大,但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会迅速传遍整个院子,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热议的话题。
而在那家医院里,一间洁白如雪的病房内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淡淡消毒水味道。
傻柱静静地躺在那张柔软舒适的病床上,面色苍白如纸。
在何雨水不辞辛劳、无微不至的悉心照料下,他原本激动不安的情绪逐渐得到了些许平复,不再像刚刚入院时那样歇斯底里,大喊大叫。
他微微侧头,眼神静静地落在妹妹那忙碌的身影上,心中满是愧疚与自责,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沉重的包袱,连累了善良的她。
傻柱紧咬着牙关,嘴唇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他的双眼布满血丝,透出一股无法遏制的愤怒和决绝。
在内心深处,他暗暗立下毒誓,如果有朝一日能够揪出那个残忍至极、害得自己陷入这般悲惨境地的家伙,就算是要搭上自己这条已然残破不堪的性命,他也在所不惜!
一定要让对方为其所作所为付出沉重到无以复加的代价,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尽管如今的自己已是这副惨状,身体承受了难以想象的重创,甚至连身为一个男人最为看重的尊严都已荡然无存,但傻柱心中那股熊熊燃烧的复仇烈焰却未曾有过片刻熄灭。
他的意志坚如钢铁,无论遭遇怎样的打击和挫折,都没有丝毫动摇或崩溃的迹象。
派出所的同志们不辞辛苦,不知疲倦地奔波忙碌了许久。
头顶着那炽热如火的炎炎烈日,他们汗流浃背地穿梭于四合院周边的大街小巷之间。
每一条胡同,每一处角落,都留下了他们辛勤排查的足迹。
各种各样、形态各异的野狗们成为了重点关注对象,数量之多令人咋舌。
然而,民警们始终没有放弃,不放过任何一丝线索。
皇天不负有心人,经过漫长而艰苦的努力,最终成功地找到了那条咬伤傻柱的恶犬。
在明亮的灯光照耀之下,民警们小心翼翼地展开比对工作。
只见那狗毛与傻柱衣物上掉落下来的毛发竟然完完全全地吻合在一起,分毫不差。
不仅如此,狗的身上还残留着一些早已干涸的血迹,这些血迹与案发现场遗留的痕迹以及其他相关证据形成了紧密相连、环环相扣的完整链条,每一个环节都严丝合缝,无可辩驳。
然而,一番详尽细致的调查后,他们并未发现有人蓄意喂养这野狗的丝毫痕迹。
无论是在附近的角落,还是可能的藏匿之处,都没有找到任何有关人为投喂的证据,没有残留的食物,没有特制的狗窝,也没有可疑的脚印或其他迹象。
这就是一条野狗,没有人专门去喂养它。
如此一来,这件事情从表面上看,极有可能就是个意外。
又经过几天马不停蹄的忙碌,派出所里,赵警官皱着眉头,表情凝重地与同事们围坐在那张有些破旧的办公桌前,深入地分析着案情。
“咱们找了这么久,就目前的证据来看,这狗和傻柱身上的痕迹都能精准无误地对上,可就是没有发现有人蓄意喂养这野狗的迹象,这案子很可能真就是个意外。”
赵警官无奈地摇了摇头,那摇头的动作中满是遗憾与不甘。
一位年轻警员满脸疑惑地问道:“赵队,可这也太巧了吧?傻柱好端端的怎么就被野狗给咬了,而且还是那个特殊的部位,会不会是有人故意设计,只是我们还没找到证据?”
赵警官沉思片刻,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审慎与严谨,缓缓说道:“我知道你怀疑有人为因素,但咱们不能仅凭毫无根据的猜测办案。现在所有收集到的线索,包括证人证言、现场勘查结果等,都无一例外地指向意外,而且也没有任何确凿有力的证据表明有人在背后精心操纵这一切。我们必须尊重事实和证据,不能主观臆断。”
随后,他们再次对四合院的人进行问话,这次重点询问了许大茂等人。
他们来到四合院,逐户走访,耐心询问每一个相关人员。
但大家说来说去,还是那些之前已经知晓明了的信息,并没有再出现什么新的、有突破性的证据。
赵警官又转向一位前院的大妈,那大妈正坐在门口,戴着老花镜做着针线活。
赵警官轻声问道:“您确定当时看到他们俩的时候,周围没有其他人或者可疑的动静吗?”
这个大妈停下手中的针线活,挠了挠头,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情景,然后肯定地回答:“警察同志,我当时就坐在窗边缝衣服,屋里的灯光照出去,能把门口那一片照得挺亮堂。我就瞅见他俩醉醺醺地往厕所去,那脚步踉跄得哟,真真切切的是喝醉了的。周围真没瞧见啥不正常的,我这眼睛虽说不太好,但大晚上有啥大的动静还是能察觉的。”
除此之外,再也挖掘不出更多有价值的信息。没有新的目击者,没有发现可疑的物品或痕迹,整个案件就像是陷入了一个死胡同。
于是,这件事情被慎重地定了性,判定只是个意外事件。
整个事件的过程,根据调查和众人的描述,就是当时傻柱和许大茂畅饮过后,均已烂醉如泥,两个人被尿意憋得实在难受,迷迷糊糊地去上厕所,然后都因为极度的醉酒和困乏,在街上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而傻柱身上有喝酒的时候,不小心洒在身上的肉汤,那浓郁的香味在寂静的夜晚飘散开来,引来了饥饿的野狗,这便导致了傻柱被袭击。
因为傻柱裤裆上沾了肉汤最多,所以野狗才会凭借着本能,重点袭击那个部位,这样一分析,似乎非常的合理,从逻辑上也能勉强说得通。
当然,还是有人心存疑虑,提出有没有可能是人为撒上去的。
可是现在众人的口供还有各种信息一致表明,许大茂当时处于极度醉酒状态,连站都站不稳,直接瘫睡在大街上,这般情形下,自然没办法再去实施这些行为。
周围的邻居们也都纷纷作证,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在附近徘徊或有异常举动,现场情况也没有任何人为布置的明显迹象,一切看起来都那么自然又那么不幸。
所以,这件事儿就此画上句号,成为了一起看似普通却又让人隐隐觉得不安的意外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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