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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成挠了挠头,不明所以道:“不清楚,下去打听一下。”

将骡车停在原地,“茶儿,麻烦你照看一下燕子。”

茶儿点点头,“嗯。”

不多时张成小跑着回来,拉着骡车朝侧门走去。

茶儿见此,好奇的问道:“张大哥,发生了何事?”

小脑袋瓜里千回百转,这张灯结彩的,难不成是庆祝老爷考中举人?不过门前的石狮子上去挂着红绸,门上贴着双喜,看着像成亲,不过府上并无适龄姑娘,想不通。

“哦,是姑奶奶成亲。”

“姑奶奶成亲?嫁给谁?”茶儿惊诧不已。

对宋倩如的事,身为下人知道的也不多,只是没想到她们回来,会碰到她成亲。

张成如实回答,“老太爷身边的红人,仇管事。”

“是他,那个高高壮壮的黑脸管事,可真命好。”茶儿感慨道。

在茶儿的印象里,只记得他常常黑着一张脸,三十好几却未成亲,不想如今一步到位,成了老爷的姐夫。

回府后,喊来小厮,将带回来的织布机抬到兰香院。

宋士诚听说他们回来,找借口从宴席上离开,来见几人一面,最主要的接手织布机。

儿媳织造坊能不能成功,最关键的一步。

张成扶着病恹恹的郑燕子和茶儿,站在兰香院正厅,瞧见宋士诚进来,立即福身行礼,“见过老太爷。”

宋士诚目光一扫,在郑燕子身上停顿一瞬,招呼道:“坐下说。”

“谢谢老太爷。”张成道过谢后,扶着郑燕子坐下。

自己则和茶儿站在下首,听候问询。

宋士诚看着箱子里的木块,问出心中疑惑,“这就是织布机吗?”

张成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包,上前两步递给宋士诚,退后两步躬身道:“回老太爷,是的,这是拆解时,夫人画的步骤图,按这个顺序安装,便可。”

宋士诚接过布包,打开看了看,只见上面画着形状各异的块状物,旁边写着功用,一目了然。

将东西收好,宋士诚脸上露出真切的笑,“你们辛苦了,下去洗漱用膳,其它事明个儿再说,织造之事记得保密。”

三人行礼退下,“是,谢老太爷体恤。”

宋士诚拿起纸张,重新看了一遍,儿媳心思灵巧,宋家这是捡到宝了,只要淮儿考中进士,有儿媳从旁协助,宋家传承百年,肯定不成问题。

百年后,下去面对列祖列宗时,他都能挺直腰杆,说一句,宋家在他手上走向昌盛。

将东西放好,哼着小调朝宴会厅而去,能明显感觉他的好心情,众人只当他是嫁女儿,给高兴的。

热闹散尽,已是下半晌,尤氏靠坐在美人榻上,诗画和另一个小丫鬟,正在帮她捶腿。

宋士诚进屋,就瞧见这副场景,挑了挑眉,“累坏了吧,进屋歇会。”

尤氏瞥了他一眼,抱怨道:“最近不怎么动弹,感觉腿肚子有点儿酸。”

宋士诚想起宝贝孙儿,念叨着,“一天没见孩子们,不知道有没有哭闹。”

提到宝贝孙孙,尤氏立刻来了精神,笑道:“方才去看了,在清风院睡下啦,待会睡醒再过来。”

白白嫩嫩的小孙孙,今天受委屈了,府里人多,要不是怕被人顺手牵走,也不会将人安顿在清风院。

宋士诚夸道:“那就好,孩子们懂事的让人心疼。”

“淮儿和英娘品性不错,生的孩子当然差不到哪里去。”

宋士诚知道她爱听什么,立刻附和,“是是是,夫人有眼光。”

尤氏瞪了他一眼,算他有眼力见儿。

与此同时,距离七里镇千里之外的平阳府邹家。

老管家拿着一块玉佩,脚步匆匆朝正院走去。

人未到声先到,“老太爷、老夫人,有五爷的消息。”

邹知节和孙氏午觉醒来,还处于迷糊中,被老管家这句话,惊得从椅子上跳起来。

两人异口同声问:“老五在哪儿?”

老管家将玉佩递给两人,激动道:“在这儿,五爷贴身佩戴的玉佩,在当铺里出现,只要寻着这条线,肯定能找到五爷。”

自从五爷丢失,邹家举全族之力寻找,这么多年过去,总算有了确切的消息,之前都是些虚假的,这可回不一样,他有预感,这次一定能寻到五爷。

邹知节接过玉佩,颤抖着手将玉佩对着光亮处,瞧见里面那个景字,眼眸一亮,抖着唇激动道:“是我儿的玉佩,林管家,快让人去打听,一定要将这块玉佩的来历打听清楚。”

孙氏闻言,身子晃了晃,差点晕厥过去,快三十年了,终于有儿子确切的消息。

年仅八岁的儿子在花朝节走丢,差点要了她的老命,这些年若非抱着一丝希望,她早就承受不住,跟着一起去。

丫鬟们眼疾手快接住孙氏,邹知节听到动静,立刻吩咐,“快去请大夫。”

“是。”小丫鬟立刻朝前院跑去。

因着老夫人的身体,府上住着一位大夫,今天恰好在家,生怕主子出事,小丫鬟跑得飞快。

邹知节将人扶到榻上,握着她的手,宽慰道:“夫人,有儿子的消息,你可得撑住。”

孙氏深吸一口气伸出颤颤巍巍的手,艰难的吐出两个字,“玉佩。”

邹知节将玉佩放入她手中,孙氏将玉佩贴在脸上,真切的感受玉佩的存在,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从眼角滑落。

从无声落泪到嚎啕大哭,她的小儿子,聪明伶俐的儿子,自八岁起再无半点音讯,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而今终于有了他的消息。

邹知节拍了拍她的肩膀,是他无能,没有保护好孩子,让他下落不明。

大夫进来,瞧见此情景,已然见怪不怪,邹家老夫人,时不时就会痛哭一场,若非有名贵药材吊着,身子早就败了。

熟练的把脉,“老夫人这是情绪起伏过大,引起的晕眩,休息一下就好。”

邹知节客气道:“那就好,麻烦王大夫了。”

王大夫如同往常一样劝说:“无碍,大喜大悲易伤身,老夫人注意些。”

“好。”

大夫走后,孙氏挣扎着从榻上起来,说的第一句话是,“我要去找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