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
沸沸扬扬的救援工作落幕,即便是如孟、秦、段这样的钟鸣鼎食之家,也不可能任由他们无穷无尽的挥霍。
毕竟虽然没找到尸体,但是坠海三个月没有消息,存活的可能性太低了。
秦遂不愿面对现实,整日买醉。
孟珏因为被查到与绑架案有关陷在官司里。
段牧尧则在海边走了一夜,天亮后坐上了回京市的飞机。
他从高空俯视着南城变成一个小点,暗暗下了决心:“我一定会找到你。”
他始终觉得那个人还在,只是因为一些原因没有办法回来。
但家人已经把资金链断了,留在南城他什么都做不了,他只有回到回京市,尽快掌握更多话语权才能自己做主。
然而他不知道,自己挖空心思想要找的人,其实是被自己的姐姐藏了起来。
而温叙白虽察觉记忆出现了一段时间的空白,但黎瑾之有意隐瞒,加上养父母的催促下,他只能带着疑惑离开种花国,去到了大洋的另一端。
... ...
时间悄悄流逝。
两年后,一个普通的小城市。
姜时拉开窗帘,一夜过去,窗外白雪皑皑,晶莹的雪花翩翩落下,美如童话。
222带来了好消息:【孟珏服完刑出来后,找了个你的替身】
【段牧尧接管公司后事业蒸蒸日上,主角受刚大学毕业出来,应聘成了他的助理】
姜时伸了个懒腰,就如他当初所想的一样,以孟珏的性格,他会成为如司安一样的存在,然后他在消沉一段时间后,自会继续寻找下一个替身。
段牧尧遇到真命后,也会从他这段失败的恋爱经历里走出来。
唯有....“任尚青呢?”
222:【....他去找了你的父母,想要跟你m婚,被打了回去】
他父母已经不再插手他的感情和生活,唯一的寄望就是儿子能找个伴,过得幸福,但任尚青自己钻了牛角尖。
姜时沉默片刻,就撇开不管了。
做人不能太贪心,三个任务能做成功两个,已经很不错了。
吃完早餐,姜时换一身厚衣服出门散步。
他看见一群小孩围在一个摊位前,便好奇的走过去,发现是一个糖葫芦的摊子,红彤彤的山楂,草莓,葡萄还有苹果,把小孩的口水都馋掉了。
“老板,一串草莓糖葫芦。”姜时也跟着买了一串。
天上飘着雪,姜时咬下一口脆甜的糖葫芦,满足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泥好,可以,派照吗?”
这时一个身材健硕的金发外国青年背着一个相机走到姜时面前询问。
“灰常好看,漂酿。”他竖着大拇指,又诚意满满的表示可以看自己之前拍摄的照片,“免费,不要钱。”
姜时吓了一跳,随即觉得有些哭笑不得,他摆摆手拒绝:“谢谢,我不喜欢拍照。”
外国青年有些失望,但临走前还恋恋不舍的赞美他:“You';re so cute。”
这件小插曲姜时没太放在心上,他吃完糖葫芦拍拍手进了一家滑雪场,玩到天黑才提着打包的饭回公寓。
两日后。
他在滑雪场撞上了一个熟悉的人。
此‘撞’是物理意义的‘撞’,他四仰八叉的倒在雪地里,眼前发黑,穿着滑雪服的男人伸手拉他起来:“你没事吧?”
姜时伸出去的手瞬间回缩,要不是躺在地上,他现在肯定掉头就跑了。
男人将滑雪镜拉下来,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英俊面孔:“你是摔到哪里了吗?需要我叫救援吗?”
姜时对上温叙白疑惑且陌生的眼神,心下稍安:“....我没事。”
对,温叙白失忆了,不记得他了。
放松一点,他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脚趾密密麻麻的疼,但他不想跟这人有牵扯,便没声张。
温叙白却看不懂姜时的拒绝,“地上凉,把手给我,我拉你起来。”
姜时硬着头皮把手递过去,但刚借力站起来,脚趾的剧痛就令他嘴唇一白,身体也随之摇晃了一下。
温叙白一把将人搂住,稳固住后仰的身体,“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姜时痛的飙泪,嗫嚅道:“.....脚疼,脚趾很疼。”
太痛了,根本就装不了没事。
温叙白轻叹了一口气,弯下腰一把将人抱起:“我带你下去。”
“你帮我叫一下人....”姜时惊慌失措的抓住男人的脖颈。
温叙白很强硬的打断:“这种时候就别客气了,一会要是有人滑过来,你避闪不及容易造成二次伤害。”
姜时抿了抿唇,心有戚戚的道:“谢谢。”
男人抱住他丝毫不费力,滑的也稳稳当当,偶尔经过一些滑雪的小女生,引起一阵惊呼声。
姜时默默地把将头转了个方向。
在姜时看不到的角度,温叙白嘴角勾了勾,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你快点,好疼。”姜时装作没听见他的话,催促道。
温叙白笑了笑,讲话跟撒娇似的。
真可爱啊。
他好像有点明白失忆前的自己了。
随后姜时被送到了最近的骨科医院,确诊左脚脚趾骨折。
骨折程度较轻,打上石膏后,医生便让他回家休息了。
姜时立刻说白白:“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不怪你,你走吧,我叫了朋友来接我了。”
然而温叙白定定的打量了姜时一会,问道:“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姜时:“!!”
“我失去过一段记忆,”温叙白又说,“你看我的眼神不像是陌生人。”
“我们是什么关系?恋人吗?”
姜时捏紧手心,强作镇定:“我不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