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戴着顶帽子的上师推开门看着坐在房间里四个人,一个自己寺庙里找了一圈都没找到的小喇嘛,一个是自己喊来修屋子的朋友,一个是曾经气质如同这洁白神圣的张家族长,一个......一来就搅得喇嘛庙鸡飞狗跳的麻烦精
宿敌?
上师的思绪渐渐偏离,想到外出归来的故人之子带着一位“少年”踏进喇嘛庙后的情景。
第一次见面,伴随着一声“Fire the home”的诡异兴奋声,最先迎接他的却是一个比拳头还大的雪球成完美的抛物线直勾勾朝着他而来,只听“啪”一声,这个被盘的有些溜光溜光的雪球,在上师同样光溜溜的脑门上四下碎裂,“啪嗒”地掉地上。
“上师!”
“上师!!”
......
“死秃驴!”
这就是神给我的考验吗?
伴随着一声声担忧惊恐的喊声,仰面倒下的上师看着晴朗无云的天空心底冒出了一个声音。明亮的阳光射进他的眼底,刺的人眼发疼,于是没忍住闭上了眼睛,那一刹那间,依稀还是好似还听见一声“死秃驴”的喃喃声,不确定的上师睫毛微微颤了颤,但还是忍着没睁眼,慢慢地放缓了呼吸,仿佛进入了一种假寐的状态。
俗称,装晕。
上师:这要是还醒着还得自己爬起来,岂不是里子面子都丢完了。
身边的小喇嘛连忙将人扶起,小哥侧头看了眼身边刚做完坏事的张星星,疑惑地用眼神质问她。她从来不是无缘无故针对别人的人,她明明是第一次开墨脱,自然也不可能人结怨。
张星星趁乱拉着了小哥的手,偷偷摸摸地往没人的地方带。
“小哥,这里的秃,咳咳,和尚要是跟你说什么命啊,什么牛鬼蛇神的东西,不要信啊。”张星星担忧地嘱咐着,想到曾经见到的那个放任小哥命运自流,甚至诡异地总觉得好像是在扮演着推波助澜角色的老喇嘛,心中更是气愤。
她永远记得那个世界里那个喇嘛怜悯中又无情的眼睛,像什么呢?
张星星屏住呼吸,像是院长妈妈房间里常年摆着的一尊虚假的佛像,张星星看着她对着祂天天跪拜祈祷自己丢失的孩子能有好的生活,保佑她能找到她自己的孩子。
小时候第一次偷偷听到这些的时候,张星星的心底第一个反应却是恐慌,排斥。如果妈妈真的找到了自己真正的女儿还会管他们这些拖油瓶吗。当时很小的张星星在别扭和忧虑的惶恐中艰难度日。
可是,后来看着院长妈妈鬓边不断的增长的白发和院长妈妈每个月都寻人却都是风尘仆仆地空手而归的时候,张星星看着那双满是红血丝的眼睛和浓重的香火气时,张星星诡异地又从中品尝和生出几分期望。
那她的亲人是不是也像是院长妈妈这样无时无刻地祈祷和盼望着她回去。
于是,向那尊佛像祈祷的人又多了一个人。
小小的张星星祈祷她的家人也能来找到她。
可惜......事与愿违。
那燃不尽的香烛和数不清的的香火钱像是石沉大海般地打了水漂,不见任何声音。
有一度,小小的张星星甚至怀疑那神佛其实是个聋的,或者是有人把神佛的耳朵堵住了。为此,张星星还拼命地学会了写字,以及搬着凳子站在凳子上看佛像的耳朵是不是被棉花塞住了。
后来,接受了科学社会主义教育的张星星看着那双让人毫无期许的悲悯眼神,很大声地反驳了院长妈妈,骗人,世界上是没有神的。听到话的院长妈妈没说话,而是笑了笑摸摸张星星的脑袋。
“那是希望。”
那一刻张星星终于成为了坚定的无神论战士。
长大后的张星星除了求财的时候,期望性地动摇片刻,其他时间她整个人坚定的可怕。直到穿越之后,张星星坚定的唯物主义观念收到了宛如钢丝混凝土般僵硬的挑战,以至于到现在张星星都的两个不成熟的观念都在打架。
一是,当时许愿没成功,很有可能是因为拜的神佛不对,她一个chinese跑去拜一个印度的神,多少是有点地域管辖权不匹配了。
二就是,她很有可能是个类似狗血小说中的女主角,失踪的爹妈,孤儿的身份,破碎的宛如穷鬼的她。再想到那些诡异的霸总追求者,张星星嘴角抽了抽。
啧,总觉得要素密集的可怕了。
而现在已经穿越身处民国经历了几个副本剧情的张星星,悟出了真正的剧本就是——有没有可能她其实是一个奇幻穿越漂流异世的女主角。
思绪渐渐飘远,最后在想到什么的时候,张星星诡异地打了个激灵。收回了飘远的思绪,张星星想起了另一位身世凄惨的“男主角”还在身边,同病相怜间诡异地还生出了几分怜爱。
想到自己改写的故事,刚来墨脱准备查验下成果的张星星心中闪过一丝兴奋和激动。她激动地搓搓小手,拉着小哥朝里面走去,探头探脑地问道。
“小哥,白玛妈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