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牙坐在地上抽自己嘴巴子,张启山则是拿了玻璃瓶火折子,跟拔火罐一样把玻璃瓶子吸在吴老狗伤口处。
“不太对。”张佛森伸手摸了摸吴老狗的额头,给他把脉后又翻开他的眼皮,表情有点一言难尽。
“他……看着像睡着了在做梦,完全没有中毒的迹象。”
甚至还很兴奋。
而玻璃瓶只吸出了些许黑色的血液,剩余的都是正常的红色。
张启山皱了下眉头,有了些猜想。
他把吸了毒血的瓶子弄下来,用手捻了一点搓开放在鼻子下面闻,本就面无表情的脸这下更加冷若冰霜。
真的是蛇毒。
张启山研究过黑毛蛇好几年,自然是对其毒性非常清晰明确的。
他们当时死人太多,甚至还研究出来黑毛蛇蛇毒血清。
如今吴老狗这个状态,他也见得不少,就是在接收蛇毒费洛蒙中的信息。
虽是搞清楚了状况,但之前说的表情一点也没有放松下来。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们想听哪个。”张启山站起身,晃了晃瓶子里面的血液,也不等他们选便继续说道。
“好消息是蛇毒对老五不起作用,他是蛇毒的接收体,现在睡觉应该是在看当年这个机关墓留下的秘密。”
他简单的介绍了一下黑毛蛇的来源与原理继续道,“坏消息是这种毒有成瘾性。”
成瘾性这三个字对老钟人的冲击力不亚于一颗毁灭菇。
大金牙一下觉得自己更该死了。
“你接触过。”张佛森看向地上躺着不知道看见了什么直抽抽的吴老狗,有点心疼,“能戒掉吗?”
张启山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意思不言而喻。
“但老五运气一向很好。”他补充说道。
也不知道是安慰别人还是安慰自己。
因为大部分人都躺下了,剩下的部分也昏昏欲睡,队伍干脆停在这里做简单休整。
大金牙抱着帛书,离他们远远的,自己一个慢慢琢磨。
能被霍仙姑拉过来,他确实是有些本事在身的。
他非常好奇帛书的内容,但因为现在条件不够,他还不能打开帛书,不然里面脆弱的纤维与字迹就毁于一旦了。
他是玩古玩出身的,自然比谁都知道这份帛书的重量级。
过了不知道多久,就连张姓三人都忍不住小憩了一会,直到躺在地上的吴老狗忽然间支棱支起来大口大口的喘气,就像是做了什么不得了的噩梦。
“你看到了什么人在说什么。”张启山有经验,吴老狗一睁开眼就过来问。
吴老狗还是很谨慎的,他扫了一眼四周围,最终把眼神停留在大金牙身上。
离大金牙最近的就是张起棂了,他走过去,大金牙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往后缩,连滚带爬的想出墓门,“别别别,我现在就出去,我什么也听不见!”
“抱歉。”
张起棂小声说道,随后抬手往大金牙脖子一捏,后者和地上一众一样,软绵绵的倒地不起了。
“我看到了很多人在搬东西,陶罐?器皿?很多东西,像是在举族搬迁,他们从雪山上下来,走过了草原沙漠,最后选择停留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
吴老狗皱着眉边回忆着各种细节边说,“那个地方还有很多蛇,它们看起来很温顺,和狗一样。”
这形容,几人面面相觑,大抵在心中有了猜想。
蛇,尸蟞,从雪山上下来往西迁徙,说的应该就是西王母。
张家果然和西王母有关系。
传说西王母研究出了长生不老的药,如果是真的话,说不定她老人家现在还活在这世界上某个角落。
噫,怪瘆人的。
张启山揉了揉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还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吗?”
“有!”吴老狗揉了揉额头,“这里是张家设计的一个子母机关,一边在这里,另一边在南方的一个密林之中,想要进去那边,就得靠这边的机关解密。”
“不可能吧,这么遥远的距离,就算是这边解出了对应的机关,那又要怎么传回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