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狗的第一想法就是这个,他看向张启山和张佛森。
此时吴老狗的脑子已经开始有点迷迷瞪瞪了,一站起来就往旁边倾斜,张起棂扶了他一下,两人走向穷奇。
他们俩依旧站在那只穷奇前研究着什么。
明明大家都晕乎乎的,他们俩还淡淡的研究,这情绪简直稳定的可怕。(传下去,张家人本相是卡皮巴拉)
“找到怎么离开了吗?”
门被关上了,又躺下了那么多人,根本不可能像进来那样用蛮力撬开,只能另寻出路。
不然他们四人倒下应该也是时间的问题。
“嗯,出路应该是在这只穷奇的嘴里。”张启山说着便把自己的手套摘掉,张佛森也不含糊,从怀里拿出一壶酒递给张启山。
张启山接过喝了一口,又喷了一半在自己的手臂上,做完这一切,他伸手进了穷奇的嘴巴里。
为什么是他,可能是因为他是在做唯一一只穷奇。
原本喷了酒液就冰凉的手臂伸进穷奇嘴巴之后感受到的是刺骨的寒凉,就像是在冰湖里游泳,游到一半起水,夹杂着雪花的风再一吹的刺骨寒凉。
原本还算平和的气氛一下变得紧张安静,其余三人都看着张启山,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一个盒子。”张启山皱着眉头,“很重,拿不起来。”
他动作很慢,一点点摸索着盒子,空间安静的寂静无声,只听咔哒一声,盒子在里面打开了。
看张启山的表情,他应该是从盒子里面拿到了什么,手也跟着慢慢往回抽。
他动作很慢也很谨慎,但抽到一半的时候,他忽然僵住不动了。
“有针卡住了。”
他转头看向吴老狗,“而且我感觉这针有毒。”
和情绪淡的人盗墓有一个好处,就是不会一惊一乍,但坏处就是,一惊一乍那个可能是自己。
吴老狗开始在四处找有什么用得上的工具,而张佛森则是拿出了一条麻绳,把它抽成一根一缕的递给张启山,“能塞进去吗?”
麻绳很粗,是那种码头专门用来拉住船的尺寸,变成一缕一缕的刚好可以包住张启山的手臂,留下一个可以活动的空间。
“我试试。”
张启山的手是在穷奇的嗓子眼里面拿东西,怎么不算是一种虎口夺食。
张起棂帮他把麻绳缕均匀的塞进穷奇的嘴巴里,张启山小心的试了一下,慢慢的把手抽出来。
他用手指夹着从盒子里拿出来的东西,是一卷泛黄的帛书,他手臂虽然没有被戳中,但已经刮花了,皮肤上都是白痕红痕。
“那个大金牙,过来。”吴老狗往墙角蹲着快撑不住的大金牙喊了嘴,这里就大金牙是钦定的专家。
“诶…诶。”大金牙浑浑噩噩的应了声,手脚并用的爬了过来,坐在地上,掏出金丝眼镜戴上好好看了下帛书,而张启山他们几人则是继续研究怎么开门。
盒子底下应该还有个开关才对。
这次伸手下去掏的人是吴老狗,“还真有啊。”
只听啪嗒一声,石门跟着打开了。
“我的亲娘咧!你们从哪搞到这帛书的啊!珍宝啊!这可是珍宝啊!”
捧着帛书一直默默无闻的大金牙忽然大叫起来,一点儿不困且精神充足的爬起来想到张启山那里好好说道说道这份帛书的价值。
结果一抬头就是三脸严肃的瞪着他。
“闭嘴!”
大金牙诺诺地点了点头,做了个嘴巴上拉拉链的手势,继续低头看帛书,不说话了。
可已经没什么用了。
吴老狗慢慢把手抽出来,手臂被没有麻绳包裹的针扎了两下,流着黑色的血液。
他张了张嘴,只来得及看张启山一眼,还没说完那句替我照顾好玄英和孩子就倒地不起了。
目的全过程的大金牙震惊的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想到刚才张启山吼了他一句,不会是那时候……
大金牙坐在地上两眼无神的看着急救中的吴老狗,默默抽了自己两耳光,这该死的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