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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探,还是挑衅?

坐在办公室,林致远叼了根烟,暗暗沉思。

组建工程部统筹办公室,真为了提升技术,未尝不可。

调张素秋前去当主任,就有些耐人寻味。

四人联合,是巧合,还是亮旗?

……

哪怕摆明车马,林致远倒也不怕。

背后全是人,一个比一个厉害,怕个der。

也就是嫌麻烦,齐心协力大发展,风平浪静过日子,不香么?

一根烟过后。

想起吴霞所说,争与和,林致远感悟良多,心态也缓缓放平。

掐烟,沏茶,回到办公桌。

《战友》临近尾声,旅长仍未出现,为防止某人骂娘,不如加两句虎将落泪吧!

想及于此,林致远再次拿起钢笔……

下午。

李怀德前来,一进门,就愤愤不平。

“致远,你还有心思写写画画,侯洪明四个人想干什么,要踩在咱们头上拉屎么?”

林致远笑呵呵迎上,“李哥,急什么?让他们蹦跶几下吧,看看再说。”

“你倒是沉得住气。”

李怀德拿出大前门,点了一根,扔在茶几上,心有不甘。

“之前就有预感,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林致远也门清,挑眉轻笑。

“预料中的事,你又生哪门子气?一团和气,在上级眼里,可不是好事。”

“哎。”

李怀德叹了口气,继而眼露狠辣。

“我这心里堵得慌,基层干部可全是咱们的人,给他们使个绊子吧。”

“以下克上么,不明智,再观望一段时间吧!”

“成吧!”

李怀德沉吟片刻,点了点头,旋即话锋一转。

“致远,毛熊风波,传进国内,听我老丈人说,影响可不小。”

老斯走后,小赫拆台,确实很微妙。

浪潮袭来,难免有些争论。

林致远心中暗叹,想得比较深。

所谓大风,肯定不会骤然形成。

村里举行爬山比赛。

梅家有几个长得壮的兄弟,靠着打家劫舍,全副武装,跑得快,推着家里到了山腰。

至于掉队的人,自生自灭吧!

苏家靠着团结所有家人,莽着狠劲,迎头赶上,几乎与梅家并驾齐驱。

然而,家里却出现问题,有人觉得出力大,想多分点收获。

龙家经过一系列动荡,终于齐心协力,学习苏家,共同奋斗,高歌猛进。

眼见苏家闹哄哄,针对前路,几位兄长也产生不同意见。

老大坚持自己走,有困难一起扛,生怕队伍内,有人跟不上。

老二想借助梅家经验,跑得快的往前走,回头再拉其他兄弟,毕竟前面的梅家,时不时丢块石头,十分可恶。

都是为了家里好,谁对谁错,暂且不说,却也有了分歧。

良久,林致远摇头轻笑,“李哥,台上唱戏,咱们顶多算是靠前的观众,操那么多心干嘛?”

李怀德愣了愣神,好半天,才笑骂一声。

“我发现你越来越……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对,无欲无求,得过且过,这可不是好事。”

林致远不置可否,打了个哈哈,“关键是我想也没用啊!”

一连数天,楚李林三人毫无动静,侯洪明四人也偃旗息鼓,轧钢厂又归于平静。

9月15号,周六。

《战友》完结,下班后,林致远带着书稿和配歌,骑车前往京大。

朱得溪办公室。

一如往常,一人看书稿,一人去书架。

一个多小时,天色渐暗。

朱得溪并未读完,悠悠叹道:“看来今晚注定要晚睡喽。”

林致远放下书,笑呵呵走过去,“老师,不急,慢慢看呗。”

“说得轻巧。”

朱得溪没好气道:“看不完,心里着急啊!”

闲聊几句,二人关门离开。

朱得溪调转话题,问了声,“出版社有人想见见拾慧,我是烦不胜烦,你怎么说?”

“说什么,当然不见了。”

林致远嘿嘿一笑,“老师,您可要顶住压力,要不然,我就封笔。”

“你……”

朱得溪侧目,几秒后,摇了摇头。

“别人千方百计要出名,你怎么就这么沉得住气?”

林致远撇撇嘴,“我现在生活挺好,可不想被打扰。如果不是长辈在催,我宁可不写书。”

“你啊,行吧,我这把老骨头再替你挡挡风雨吧!”

“老师,您刚过五十,可正值春秋鼎盛。”

朱得溪嘴角噙着笑,没有接话,话锋一转,讲了个趣事。

“最近几个月,学校相当热闹。哲学系孙教授,不知道打哪来了两位朋友。三个老头,隔三差五在鲁斯亭辩论,每次都有上百人围观……”

耐心听完,林致远心中暗笑,辩吧,这人呐,一但上了年纪,就得有个事干,省得胡思乱想,没了精气神。

……

辞别朱得溪,林致远骑车回家。

刚进院门,傻柱噌的钻出来,一如早前的许大茂。

“致远哥,你总算回来了。”

林致远推着自行车,差点抡起来,砸过去,待确定来人,忍不住笑骂一声。

“怎么,我就不能有点私事?”

“能能能,我这不是烦么,想找你聊聊,结果迟迟不见你。”

进入小跨院,将自行车放好,林致远指着石桌,示意道:“来,坐下聊吧!”

“别,致远哥,咱们去胡同溜达几步吧。”

“成!”

二人走出四合院,并肩而行。

傻柱给林致远递了根烟,满脸郁闷。

“致远哥,你说我爸怎么回事,好端端居然要续弦,这是闹啥呢?”

闻听此言,林致远恍然大悟。

怪不得之前喝酒,何大清欲言又止,合着孤枕难眠,想亮剑啊!

吸了口烟,轻笑一声,“续就续呗,影响你了?”

傻柱挠着后脑勺,眉头微蹙。

“咋能没影响?这多丢人,我心里就很不得劲。”

林致远眉梢一挑,又问:“你能拦住么?”

“就是拦不住才闹心。”

“那你说个锤子啊!”

说完,林致远又补充一句。

“再说了,你妈走后,你爸独自拉扯你们兄妹长大,如今你也结婚生子,他想找个伴儿,有什么问题么?”

傻柱一时语塞,连吸好几口烟。

“那……我就是觉得面子上过不去。”

“你可拉倒吧,面子值几毛钱?”

林致远伸手,拍了拍傻柱肩膀,“和他好好聊聊,也别怕丢人,保证你和雨水不吃亏,他爱咋咋。”

一夜无话。

次日,林致远想睡懒觉,被窗外吵闹声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