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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最重要的。”楚青钺盯着白起瑞,“你家有内鬼,已经毋庸置疑了,但目前最重要的,还是找到肃亲王世子,若他还活着,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白起瑞猛地抬起了头,“我与世子平素并无交往,对他一无所知。”

“哼。”楚青钺冷哼了一声,问小刀道:“小剑传信回来了没。”

小刀摇了摇头。

白起瑞有些垂头丧气的说道:“我本以为我那暗道藏的极好,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楚青钺看了他一眼,“或许并没有。”

“难道他们想杀的是你?”阮即安指着楚青钺说道。

“杀我?就那一把火。”楚青钺神情轻蔑。

白起瑞想起楚青钺身边那个子瘦小的侍卫,出门的时候带着一条狗,“他们是放火,想要毁灭什么证据。但火是从下面厨房起的,完全没有烧到三楼出事的天字一号房啊。”

“你怎知他们烧毁的证据不是藏在厨房呢?”

“回来了!”小刀出声示意,片刻后看到小剑带着一只纯白的狗进了门。

“哎,这狗,白天出门,还得给它遮伞,真是蠢死了。”

“可有收获?”

小剑从怀中拿出一块被烧的焦黑的布,指了指趴在屋内没精打采的花卷说道:“它从厨房里扒拉出来的。”

“这是什么?”

那布大部分地方已经被烧掉了,只余下一小块,擦去上面的灰黑,看上去像是女子所用之物。

楚青钺鼻翼动了动,除开被焚烧后的焦味,还有一股独特的香味,他将那东西拿起,凑到花卷的鼻尖,花卷嫌弃的撇开了头。

“咦。”阮即安从楚青钺手中轻轻的拿过了拿半指宽的布,“这味道…”

“你知道?”楚青钺转头看他。

“这上面的味道,有些像一种迷药,但这香味,闻起又不像。”

“迷药?”

“大人可知民间的拍花子。”

小剑举手:“我知道,拐带小孩子的。”

“对,他们经常经常用的一种药,让你闻了后浑浑噩噩的,但还能行动,会自己跟着你走。”

楚青钺和白起瑞对视了一眼,想起了他之前在暗道里看到的,世子跟在一个女人身后下了楼。

“掌柜的是我的人,他说没有看到世子进了一号房,便没出过门。”

“那便是从厨房的后门走了。”楚青钺拍了拍花卷。

“但随后,他又跟着这女子去了哪里呢?”

白起瑞思索了片刻说道:“会不会去了烟花之地,那里女子众多,人员又杂。”

楚青钺摇了摇头:“青楼里有各家的探子,若是去了那里,一定会被注意到。而且这香味,闻起来倒是有些熟悉。”他猛地看向小剑,“胭脂铺你们去过没?可有打草惊蛇。”

小剑张大了嘴巴,将手摊开。“没有,花卷就没往那个方向走,从云来客栈出来,就慢悠悠的回来了。”他想了想,“不过经过旁边那宅子的时候,他停了会儿。”

楚青钺神色未变,花卷或许还有一些幼时的记忆,每次路过叶宅的时候,都会在门口停一下。

楚青钺在屋子里走了走,看了看快要落山的太阳,又对小剑招了招手。

“公子,我刚到家。”小剑哀嚎着,对又要让他跑腿一事不满。

“很近,你去找王孙,借几个人,不常露面的。”楚青钺声音压的很低。

白起瑞和阮即安面面相觑,眼神中都有些不安。

“等花卷休息一下,我等会亲自带着他去寻人,你们就在我院中,不要出去。”

白起瑞看了看四周,“楚大人,你这院中连个护卫都没,你一走,我俩…”他没有将话说完,但是楚青钺明白,他是对楚家也极其的不放心。

阮即安也舔了舔嘴唇说道:“是啊,我家好歹还有十来个家丁呢,你这府上…”

“人在精,而不在多。”楚青钺身姿挺拔的站在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里,气定神闲的说道:“厨房大娘,一个人都能打翻你家的十几个家丁。”

“放心,你们且住下,只要不出远门,没人能奈你们何。”

说完便喂了花卷一块牛肉,花卷吃完后,又嗅了嗅楚青钺手上被烧焦之物,甩了甩尾巴从后门出去了。

“这狗,怎么天黑后,精神了许多。”阮即安疑惑道。

白起瑞看着暗下来的天色,忧思重重。

阮即安蹲在他旁边,用手肘杵了他一下,“你说,他们用什么收买了彩姨。”

白起瑞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眼睛里已经没有先前的挣扎。

“这些人太可怕了,彩姨怕是一开始接近我娘,就是别有所图。”

阮即安张大了嘴,“但是小蝶是她养大的,对你也很好。”

“这并不冲突。她得到了我们全家的信任,但…”白起瑞顿了顿:“只不过是,没有到她发挥作用的时候。”

那女子,在对外宣扬心仪他之后,便被败家的马车接进了府中,王府的人亲眼所见,阮即安在他家中也亲眼所见,但他却毫不知情,这一切,只有管理着白家后宅的她方能做到。

阮即安张了张嘴,神色有些惊恐:“伯母,救了她后不久,便难产死了,你说,会不会。”

白起瑞脸色也有些发白,他很想告诉自己不会,但自己的爹,很有可能便是死在她手中。

“还记得叶大人说的话嘛,做过的事,总有痕迹留下。”

阮即安指了指将军府的大门口:“这一切真是命运,若不是那夜,他走这将军府外路过,身边带着闪电,根本不会发现躲着的我。我时常在想,若没有他相救,七年前,你和白家应当都没了。”

说完从背后抱住了坐在轮椅上的白起瑞,“而我,多半也随你去了吧。”

白起瑞拍了拍他的手背,“当年叶大人便怀疑过彩姨,但我不信。放心吧,七年前,我能逢凶化吉,现在也能。”

阮即安看了看院门口:“你信他?”

白起瑞点了点头,“就像你对叶大人,深信不疑一样。”

“哼,你看见叶大人,眼睛都直了。”

白起瑞有些好笑:“这多少年的醋了,还在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