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韩慎去看了一眼庄子上绿油油的小苗子,回到秦府小院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洗漱完正准备休息的时候,阿枭忽然现身在他的屋子里,韩慎便知道有事,问道:“有什么重要的消息,你说吧。”
阿枭道:“近日,我们丐帮的小兄弟发现元麒的小厮去了永济河的画舫,买了花娘们在屋子里用来助兴的药。”
韩慎暗自沉思,昨日是国子监的休沐日,今日才第一天上学,元麒买这药看来是要用在国子监里。
他心里有了决定,对阿枭道:“你去吧,顺便给你那些丐帮的小兄弟们买点吃的。”
阿枭应了,韩慎又提醒他道:“别给太好了。”人都是不知足的,何况是一直生活在穷困中的人,万一有人生了歹心,阿枭一个不察就会陷入险境。
阿枭明白韩慎的意思,也一一应了,又悄悄消失在了夜里。
阿枭离开后,韩慎便出了房间,去敲响了阿泉的房门。
阿泉听说是秦祯可能有危险,正好他还没有休息,无须收拾自己,立即便掩上自己的房门,跟着韩慎一起飞檐走壁,路过元麒与凌齐二人房间上方,韩慎示意阿泉停下来听一听。
两人找了一处横梁上方,将屋顶上的一瓦片挪开一点缝隙,便蹲在屋顶上方透过缝隙往屋中看去,见元麒与凌齐二人都在屋中。
屋中置了一桌简单的酒菜,两人正在推杯换盏。
元麒举着酒杯喝了,哈哈笑道:“那秦祯看起来就像个兔儿爷,娘娘腔一般,今晚他跟凌阳喝了下了那药的茶,定能好好快活快活。等明儿一早,大家看到他们二人滚在一处,你搂我抱,那他们两个岂不是要在整个国子监出名了,哈哈哈,还是凌齐兄你有主意。”
凌齐仰头喝下杯中酒,颇有些解气,道:“此事只你知我知,还有他知。”说着,手指往上一指,正是韩慎与阿泉所在的地方。
正在上面偷听的阿泉一愣,差点就要动,韩慎按住了他,对他摇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
便见元麒往抬头看了一眼,因为喝了酒,头有些晕晕的,也没发现屋顶的缝隙。
他打了个酒嗝,低头笑道:“对,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阿泉松了一口气,原来凌齐指着上面的时候,是在指“天”的意思。
韩慎与阿泉听到秦祯跟凌阳可能都被下了药,便急忙跃下了屋顶,到了秦祯与凌阳二人的宿舍门外,听得屋中有响动,忙推开房门,走了进去,阿泉则守在外面,将房门给再次关上了。
房间里现在的情景,最好还是不要被人看见了去。
屋中,秦祯坐在桌子旁的长凳上,凌阳坐在她身侧,抓着她的手,努力劝着:“秦祯!你清醒一下!你看清楚我是谁!”
秦祯满面通红,一双狭长妩媚的眼迷离地看着凌阳,抬头就要去亲他,被凌阳拼命往后仰头躲开了。
韩慎进屋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番场景。
凌阳听到开门的声音,见韩慎进来了,顿时觉得看到了救星,心里松了一口气,几乎带着哭腔道:“殿——公子,你快救救我!”
韩慎身上带着怒气走近,拦腰便打横抱起了秦祯,看着无事的凌阳,瞪了他一眼,好似是他居心不良对秦祯做了什么似的。
凌阳忙解释道:“不是我,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就这样了!”
“对了,他变成这样之前喝了一杯茶——不对呀,那茶我也喝了呀,可我怎么没事呢?”
韩慎听到了凌阳的话,愣了愣,听元麒跟凌齐的意思,那药应该就下在这茶水里,可凌阳为何会没事?
可他来不及深思,秦祯现在的状态完全失了神智,再让她在这里待下去,恐怕很快就会引来围观的人,韩慎抱着她便出了屋子。
走到门口,韩慎对阿泉冷声吩咐道:“把屋里的茶给那二人灌下去!”说完想起凌阳刚才的话,又道:“再加点罗问给的料到茶里。”
阿泉听了,不用问也知道“那二人”是指凌齐跟元麒二人。
看着韩慎浑身都是火药味抱走了秦祯,凌阳嘀咕了一句:“他怎么这么生气?好像我给他戴绿帽了似的?”
阿泉眼观鼻鼻观心,心道:“幸亏是没戴成。”提脚下了屋檐,往元麒和凌齐二人的房间走去。
韩慎抱着秦祯来到国子监一处比较偏僻的阁楼前,这座阁楼是古籍藏书阁,阁楼名就是“古经阁”,里面的书都是一些前朝文字,甚至还有甲骨文,国子监的学子也多看不懂这些文字,便少有人来,古经阁前石板小路两旁的杂草都有半人之高。
韩慎曾经跟姚煦他们偷溜到国子监来玩耍过,知道古经阁有一扇窗户的锁扣断了一截,国子监许久都没有派人来修理,只要轻轻地抓着窗户往上提一下,锁扣就能脱离锁眼。
韩慎将秦祯放下,手上用劲儿将面前的窗户提起来,双手却有些颤抖不稳,因为身上有一个作乱的人。
秦祯整个人都挂在了韩慎的脖子上,滚烫的唇落在韩慎的下巴上,脖子上,喉结上,每亲一下,韩慎的身体就要激灵一阵。
韩慎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疯了,越来越抑制不住自己心里的野兽。
窗户打开,他忙抱着作乱的人从窗户翻进了古经阁里,将人放在书架间的空地上,对她说道:“你自己解决吧。”心里想着男人那档子事,也不一定需要女人才能解决,这种药大多数只要能发泄出来就过去了。
说罢,他便走到了另一书架前,背对着秦祯的方向,与秦祯之间隔着一个书架的距离。
隔了片刻,他听见身后有声音传来,正想回头,却觉有一个滚烫的身体从后面抱住了他,像一只八爪鱼似的,死死地缠住了他。
他一惊,扭头去看,发现秦祯脸上的颜色更红了,她甚至已经脱掉了外裳,只穿着一身素白色的里衣。
夏日衣裳轻薄,透过里衣,韩慎甚至可以看见秦祯若隐若现的锁骨。
他无意识地吞咽了一下,察觉道秦祯的身体越来越烫,担心她在这样下去,身体会有损,若是万一跟那凌齐一样的结果,岂不是这辈子就毁了?
他想到秦祯说过的五指姑娘,若是自己替他解决了,应该事后也能获得他的原谅吧?毕竟是事出有因——
他抬起自己的手来,想要拥抱秦祯,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抚摸上她的后背,顺着她的腰往下滑,闭了眼,低头主动迎接秦祯的亲吻,手也遵从本能地继续往下,可是在触及秦祯的腹部时,他猛然睁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一双桃花眼亮过了天上的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