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动静这么大,惊动了庄头一家子人,还有几个伺候的下人们,都纷纷跑了过来。
齐元安和萧云笙已经换好了衣服, 一脸冷意的看着地上的偷窥之人。
李庄头先跑进来,惊呼道:“啸儿?你这是怎么了?”
庄头婆娘一下扑在儿子身上,“儿子,谁打得你啊?你受伤了吗?谁这么大胆子敢打我儿子,娘给你报仇啊!”
萧云笙一挑眉,哎呦呦,之前看着还老实的婆娘,现在却跟护犊子的母老虎似的,这么疼爱儿子的吗?
李啸指着齐元安:“是他打我,娘,我肚子疼,浑身疼,他要打死我了,你快找人来把他打死了。
还有那个女的,她勾搭我!”
萧云笙:“……”
齐元安眉眼一沉,一脚踹断了一把椅子,捡起一个椅子腿儿,啪一下扇在他脸上,牙都给扇掉一半儿,“不会说话就没必要说了,再敢瞎说一句,老子割了你的舌头!”
李潇吓的闪躲,再不敢看齐元安,他打人是真的疼啊!
庄头婆娘却不怕:“你凭什么打我儿子?这些狐狸精都是好东西,就惦记我儿子的一身精气呢,你怎么不说她不安分,该打的是她才是!
你敢欺负我儿子,老娘跟你拼了,你把老娘一起打死算了!”
萧云笙都气笑了,怪不得这个人这么大胆子,无知无畏的, 原来是有这么一个溺爱儿子的母亲啊!
李庄头也脸色铁青,不过看样子也是不满齐元安敢动手打他儿子,正好找人来对付齐元安,齐元安取出令牌,“瞪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
京兆府的令牌, 李庄头浑身颤抖:“你,你是官府的人?”
“哼,本官今日到时看看 你这庄子上有什么秘密,死了人不报官,
这是多心虚!”
李庄头眼神露出杀意:“我家可是宁国公府的产业,你敢来查,信不信宁家不会放过你的。”
“呵,你说宁大夫人吗?你可以去请来问问,看看她敢不敢阻拦本官办案!”
萧云笙则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蹲下看着庄头婆娘:“你刚才说狐狸精们,这么说不只是有我一个女子,还有别人,是谁啊?”
她一听齐元安是官门中人,也吓了一跳, 这时候不敢嚣张了:“我,我瞎说的,没有的事儿。”
“是吗?没关系,会有让你说实话的时候的,我看你儿子这面相,青白憔悴,大概是不喜欢晒太阳,也常年不干活儿的吧?
不是那矜贵身子,倒是养出矜贵公子的一身坏习气来,真的是慈母多败儿。
他子女宫晦暗, 子女缘断绝,看来是作孽做多了,孩子都没有生出来就胎死腹中, 这些事情你知不知道?”
庄头婆娘目光剧震,最终咬牙道:“老妇不知道。”
“哼,你知不知道都不重要,若是那些孩子是被你害死的,你断子绝孙也是活该,这辈子也别想有孙子了。”
“你骗我的, 我儿子好好的,是那些女人没福气,不配生下我的孙子,她们不配!”
萧云笙摇头:“哎,看来他还是这宁家庄的太子呢,也不知道能继承什么?继承你爹的庄头之位吗?
阿齐啊,你看看,无知的人有多愚蠢。”
齐元安也不可思议,“就是个庄户儿子,真把自己当太子了?这年头太子这么不值钱的吗?”
连他自己都骂,太子有什么好当的?
真是不知所谓!
“找人来,搜一下吧, 这庄子里藏着死人呢,可不那么干净。”
“好,我这就喊人,宁休庭也要找来吗?”
“要的,这毕竟是宁家的事情,宁大夫人也该受点儿教训了,再给她折腾下去,连累的就是宁休庭。
哎,这孩子也是可怜,爹不负责,娘又是愚蠢不自知的, 以后的路可不好走的。”
齐元安跟着惋惜:“谁说不是呢?这家里的事儿比军中都难处理,宁休庭若是处理不好,以后得前程也就到此了。”
只能做个世子, 领着一份国公府的俸禄庸碌度日了,治家不严,皇上也不敢用他的。
朝廷格外注重家风,宁大夫人是要连累死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