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允许违抗。”
这五个字深深的刺在了每个贵族和宗室的心里。
大臣贵族们还好,他有权力,该,听一下也不是不行。
而宗室,他们是皇帝的亲戚,天潢贵胄,一个臣子对他们发号施令,倒反天罡。
“武安君,你这话说得不太恰当吧,不允许违抗?”嬴傒站出来说道。
“渭阳君,如今这局面,没有一个统一的声音,如何解决,看着你们闹?陛下给了我全权处理的权力,那这里就是我说了算。”赵琛说道。
“武安君,那你可要想清楚了。”
“渭阳君,你是在威胁我吗?”
“那或许呢?”
另一边。
“赵琛,你不过也只是嬴姓的一条狗,下人,奴才,你凭什么对我们发号施令,你多大的权力,让你对你主子吼叫。”那嬴年没按住,嬴成又猖狂了起来。
这次嬴傒没说话,他仿佛默认了嬴成的做法。
而李斯还有其他大臣,包括商人,百姓都在看他怎么处理,他是选择忍气吞声,还是处理宗室。
从本质上来说,秦朝的臣子,包括这些民众都是他嬴姓的奴才。
赵琛扭头看着他,眼神里有止不住的杀意,但是他明白,这个时候还是不能杀宗室的人。
但是赵琛的注视,让嬴成遍体生寒,这种感觉是绝对的上位者对下位者的俯视,让他感受到了恐惧。
他心里慌乱,手足无措,不可能,怎么会有这种感觉,我才是主,他是臣。
赵琛缓缓说道:“蒙恬。”
“在。”
“把他拖下去,打,打到嘴巴不能说话,打到牙齿全部掉光,打不掉,你去领军法。”
谁都能感受到他的戾气。
“赵琛,你,你敢,我是宗室,是陛下的堂兄弟。”
他居然还是皇帝的堂兄弟,不过,也正常,宗室,关系错综复杂,找个年轻老婆,生个儿子,年轻。
见蒙恬还有些迟疑,赵琛再次加重声调说道:“蒙将军,没听到吗?还不去。”
蒙恬听得此言,知道,无法再违抗他的命令了。
“赵琛,你真的敢?”嬴傒指着他说道。
其他人见识到了赵琛的铁腕,群臣也吞了口口水。
李斯更是不敢信,感觉从前的左右逢源,各种打好关系,好像在这种强权之下都没了作用。
“啊,啊,赵。。。”
那响亮的耳刮子声音,哇哇的。
赵琛闭目,他什么也没说。
宗室的所有人听着这一声声的,就像是打在他们的脸上一样。
终于,没过多久,满脸是血,嘴巴上还不断在出血,耷拉着脸的嬴成回来了。
“咿啊,咿啊。”他只能发出这样的声音了。
惨,惨不忍睹。
高高在上的宗室,居然被如此欺辱,嬴傒都快忍不了了,他很想冲上去跟赵琛打一架,但是看着他身边的那些人,自己所有人加起来,都不够他打的。
“还说吗?”赵琛问道。
嬴成已经双眼无神了,巨大的痛苦已经让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了。
这也为他的臭嘴付出了最惨重的代价。
旁边的嬴年,他心中发誓,弄死不去惹这个煞星,什么天潢贵胄,在他面前都只是个屁。
“看见了吗,还有人有话说没?”赵琛问道。
众人都摇头,好汉不吃眼前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急在这一时。
“既然都没意见了,那我就说了。”
“武安君,说吧,说吧。”
气势最高涨的就是那群老百姓了,这才是真正为民做主的人啊。
“这第一条,夜市,将会成为常态,夜市的安保工作,我早就做好了,你们不用担心。”赵琛说道。
这个事,大家都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了,在这种强权压制下,也没人敢反对。
“第二条,那些取缔的商业,都要恢复,只要不违法,都可以继续经营。”
“好。”
“好。”
那些商人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只有宗室黑着个脸。
不过,底线还没触碰,最重要的是,土地。
“土地。”
来了,所有人都亮起了眼睛,不管是谁,不知道,土地是归为何处。
“我知道,大家占了很多高爵位的封地,既然你们都不要了,还不让人种地,站着茅坑不拉屎,浪费啊。”赵琛说道。
不断有人捂着嘴笑,站着茅坑不拉屎,这话糙,但是理不糙。
“武安君,这土地,本来就是我们的封地,自然有权力处理,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怎么做,和你,和他们有关系吗?相反是他们在侵占我们的地。”韩腾出来说道。
“没错,韩大人说得可没错啊,武安君。”嬴傒说道。
赵琛也明白这是个麻烦事,在秦律这边,还真不占理,他们的封地,就是他们的。
但是赵琛,为了这个国家的未来,他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这地,不能还回去,要不然又有多少人撑不过这个冬天。
“既然,都扯不清,那我决定了,这些土地,收归国有。”
“国有?国有?”
“国有是什么意思?”
都在讨论这个国有。
“哦,国有就是,归国家所有,由朝廷,直接管控。”赵琛说道。
“武安君,咱们可没懂啊,朝廷直接管控,那谁来种地?这地又是怎么算的?”嬴傒问道。
“当然农民种啊,难道渭阳君想下地了?”赵琛笑道。
“自然不是,既然这样,只不过变了个说法而已。”
“那可不是变了个说法这么简单。”赵琛说道。
“那又是如何?”
“这些地,属于国家,属于朝廷,不能私人买卖,所有私下买卖的都是无法律效应的。”赵琛说道。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都在反对。
“赵琛,你这就过分了,土地买卖是自由的,谁是谁的,都有权力处理自己的私产。”李斯说道。
丞相终于说话了。
这确实是过分了,你说现在把土地给农民,也行,后边花点钱,又买回来就是了,现在你是真断了大家所有人的路啊。
“丞相,还有各位,你们的小心思,我清楚,大不了花钱买回来,然后没地的农民又只能来你们这种地,继续收着高额租金,没多久那些钱就回来了,随后就是无休止的剥削农民,是吗?”赵琛怒吼道。
这,尼玛,是真一点遮羞布都不遮啊,直接全部扯开了。
秦朝虽然只有十五年,这些人偷偷圈地是在干的,这成了一个顽疾,两千多年农民就是被这套路套死了。
清朝虽然搞了个永不加赋,摊丁入亩,但是土地问题依然没有解决,地主阶级,官僚阶级,依靠土地的掌控,继续剥削,只不过是多赚一点,少赚一点罢了。
中间这波人,最为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