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期间对邓布利多来说是平静的,同时也是难熬的。他开始担心哈利。怕他受到伏地魔的影响,怕他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又是美好的一天。
阴天…
今天的天气一点也不好,阴沉沉的。虽然英国也没有多少好天气,但今天的天死气沉沉的。
下午起床的伊克莱恩从猪头酒吧的楼上走下来,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看见邓布利多。
“舅舅,他人——”
“早就走了,看样子还挺急的。”阿不福思无情的补充道“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啊,一睡睡一天。”
伊克莱恩也只是一笑而过。
睡觉这东西他也不想…可没办法。
走出酒吧门口伸了个懒腰,就看见天边飞回来的许久不见的长离。
长离似乎有些着急,表达能力直线下降。看伊克莱恩半天也没听懂,它直接瞬移将伊克莱恩带走了。
正在屋里收拾东西的阿不福思看着这一幕骂骂咧咧的将手中的抹布摔在了吧台的桌子上。
…
魔法部
神秘事务司
伊克莱恩被带到了一个房间里,他站在高处,第一个看见的东西是一个拱门,帷幔发出幽白色的光。
像极了西里斯命星的颜色。
他将这个不吉利且荒唐的想法从脑子里赶了出去。
那拱门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他的思绪突然回到了四年前。
十一岁。
一种奇怪的感觉。
接着被底下的喊声打断了思考。
“邓布利多!”是格兰芬多的小巫师纳威·隆巴顿,斯普劳特很喜欢的天赋学生,但听说他的天赋也只限于草药课。
他的父母在圣芒戈住院,他好像记得奥古斯都说过,他的父母是英雄,因为一个叫…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的人…
他突然想起来了,那帷幔是什么。
向下张望。
底下热闹的很,他看见了许多熟悉的面孔,马尔福家主卢修斯,报纸上的食死徒,贝拉特里克斯,以及其他的食死徒。
凤凰社的几人也在下面,发射着一道道的咒语。哈利几人被掩护着,每个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邓布利多沉稳脚步声在房间里回荡着,食死徒们肉眼可见的慌张了起来。
“来吧,这不是你的水平!”西里斯对着贝拉嘲笑着。整个房间就只有他们两人正在决斗。
贝拉似乎被惹怒了,射出了一道红光,正中西里斯的胸膛。
他的表情变得僵硬,笑容逐渐消失,随后开始向后缓慢的坠落。
与其说是坠落,倒不如说是被吸进去。
伊克莱恩的身体比脑子先行动,以最快的速度幻影移行过去,想把西里斯捞出来。
“西里斯…”哈利觉得自己的呼吸和身体一起停止了,他呆呆的望着西里斯坠落。
卢平察觉到了帷幔的不对劲,但他无能为力,也只能抱住哈利阻止他想冲过去。他无力的呼喊着西里斯的名字,但声音被哈利的喊声盖过。
月亮望着帷幔里的星星。
从眼角落下了一滴泪。
无声的呐喊,也没有将星星喊回。
“蠢狗!”伊克莱恩冲到了帷幔的面前,在西里斯淹没在帷幔的瞬间,没有思考的将手伸了进去。拽住了他的衣服。
邓布利多和卢平看着伊克莱恩的举动,想要伸手拉住他,可触碰到的却是一团烟雾。
伊克莱恩只觉得心脏骤停。
一种窒息的感觉。
他再也熟悉不过的感觉。
他四年前经历过的感觉。
接着伸进去的右手开始像火烧一样疼,似乎流血了。
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西里斯拼命往回拽着。
就像是有水压一样。
他使不出力气。
体内的魔力在这一刻暴动了起来。
他的意识浅浅的回来了点,将西里斯彻底从帷幔那边拽了出来,随后有些脱力的将他推向身后。卢平一手抱住了西里斯。一手将伊克莱恩扶稳。
邓布利多则毫不避讳的抱住了他。轻声呼喊着“伊尔…伊尔…”
意识彻底回来的伊克莱恩脑子有些发胀,他推开了邓布利多,吃痛的捂住了右胳膊。
他有些庆幸自己今天穿的是件黑色的衬衫了,看不出他满是血的右手。
他望向西里斯的方向。
卢平蹲下身让西里斯躺在他的腿上,但他并没有想要苏醒的迹象,现在的他就像一具尸体,毫无反应。
卢平绝望的趴在西里斯的胸膛,祈求着,希望着能听到一点心跳。
“西里斯…”
哈利也跪在了西里斯的身旁,哭泣着。“不…西里斯…”
“蠢狗…”伊克莱恩的声音因为虚弱的原因很轻,他捂着胳膊拖着腿走向躺在卢平腿上的西里斯。
他有了一个想法。
一个荒唐的想法。
他用左手轻轻地拉开了卢平。
俯下身看着有血色但没意识的西里斯。
“蠢狗…你可不能死啊…你不是说要给波特一个家吗…”
他将自己的右手伸了出来,撕开了贴在胳膊上的布料,露出了那全都是血的胳膊。接着用魔杖在右手掌上轻轻的划出了道血痕,忽略掉了邓布利多和卢平的阻止声,将手上的血滴在了西里斯的嘴上。
看着西里斯逐渐有了呼吸舒了口气。
贝拉等人看着这一幕,缓过神后伸出了魔杖对伊克莱恩喊道“Avada kedavra(阿瓦达索命)”
绿色的光直直地射出。
在接触到伊克莱恩的那一刻,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消失了。
接着是清脆的碎裂声。
伊克莱恩脖子上的项链链条断了,上面死亡圣器的挂坠碎裂。
那是格林德沃送他的圣诞礼物。
接着又是幻影移形的声音。
伴随着黑雾,文达挡在了伊克莱恩和贝拉中间,用魔杖指着贝拉,接着又是一阵阵幻影移行的声音。
巫粹党们包围住了这间屋子。
很快将食死徒全部制服。
伊克莱恩的手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很快就自愈了。
他站起身用魔杖直直的指向了贝拉。
“你怎么敢动我的人——”他的魔杖杖尖发出了隐隐约约的绿光。
“伊克莱恩!”文达握住了他的魔杖,摇头制止着“先生说了,不能让你杀人。”
伊克莱恩沉重的呼吸着,怒视着贝拉,又看了看握着他魔杖的文达,深吸了一口气,松开了手,将魔杖交给了文达。
接着对巫粹党吩咐道“将他们绑起来!绑死点!等着魔法部的蠢货!”
巫粹党们开始照做。
“联系圣芒戈,让他们备好病房!”
邓布利多检查了下西里斯后走了过来,将手放在了伊克莱恩的肩上,担心的询问“伊尔…你怎么样了?”
“放心…”他咳嗽了几声,用右手胡乱的擦了一下嘴角的血。
“你…”邓布利多有些疑惑的看着伊克莱恩又看了看那拱门以及虚弱的西里斯。
“我的血,如你所见邓布利多。”伊克莱恩转头看向邓布利多,沉思片刻后开口道“我有些理解你了,既然我有这种能力,那我就要用他做些有意义的事情。你说我像先生,但…我可能更像你。”
“你保证过——”
“你老糊涂了,邓布利多。”伊克莱恩笑了“居然会信一个格林德沃说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