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正大地离开了霍格沃茨的辍学生,伊克莱恩·邓布利多·格林德沃来到了霍格莫德村庄。
走向猪头酒吧的路上,如伊克莱恩所想的那样,一个白胡子老头安静地站在猪头酒吧的门口,迟迟不敢进去。
敲门的手停在半空中,又因为底气不足而放下,来回重复着。
伊克莱恩走过去拍了拍邓布利多的肩膀轻声开口道“日安,我亲爱的老父亲。”
邓布利多诧异的回头看着伊克莱恩无所谓的推开了门,走进了猪头酒吧。
因为乌姆里奇当上校长,制定很多校规的原因,导致霍格莫德的生意严重下跌,酒吧也很多天不开张而清冷的很。
后屋的山羊走出来在吧台那里咩咩的叫着,听到开门声,阿不福思从楼上屋子里走出,下了楼梯。
“来了——”阿不福思愣住了,由于酒庄合作的原因,伊克莱恩已经和他混的差不多了。对于伊克莱恩三天两头的往这里跑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但他的话头停住,目光落在了伊克莱恩身后的人身上。张着的嘴颤抖着。
“——滚出去!”阿不福思厌恶地喊着,将伊克莱恩拉了进来后,推着门想将邓布利多关在门外。
“等等,我亲爱的舅舅。”伊克莱恩拦住了阿不福思的手,两人暗自较着劲。比不过伊克莱恩的阿不福思收回了放在门上的手,怒视着门口的邓布利多,警惕的开口喊道“你来干什么?”
“他现在可是个逃犯。”伊克莱恩边解释边伸手将邓布利多拉了进来,并且关上了门,以防有人看见邓布利多。“你要是赶他走,咱们的合作就取消。”
“奸商…”阿不福思看都没看邓布利多一眼,自顾自地边骂边将山羊赶了屋子里。
“这已经是你给我起的第三个外号了…”伊克莱恩走向吧台的架子,思索着“你喝什么邓布利多——”
阿不福思和邓布利多同时看向他。
“哦…”伊克莱恩有些不知所措“不好意思,我忘了你们两个都姓邓布利多。”他清了清嗓子来掩饰尴尬“我是说…阿不思·邓布利多…呃…我的父亲大人,你想喝什么。”
邓布利多站在屋子中间和阿不福思对视了一眼,很明显,阿不福思还是不喜欢邓布利多,头也不回的走向了楼上。
“呃…雪莉酒…白兰地…”伊克莱恩委婉的补充道“你绝对不会想喝黄油啤酒的,已经搁置…很久很久了。”
“火焰威士忌…可能太烈了…对于你。”伊克莱恩在吧台底下翻找着“说道火焰威士忌…奥格登陈年火焰威士忌,他们可是我们的头条对家呢…”
“看来你的酒庄生意很好。”邓布利多终于说出了他来这里的第一句话。
“嗯哼…还是尝尝你儿子我酿的酒吧…”说着,他拿出了个黑色酒瓶重重的放在吧台上,开始讲解“葡萄酒…很甜…度数不高,一定符合你的口味。”他将木塞拔了出来,拿了个干净的杯子给邓布利多满上了。
杯中的酒成色紫红,酒精的味道很淡,证明了度数不高,细闻的话葡萄的清香夹杂着一种独特的香味,这让邓布利多想起了圣诞节晚宴上那独特的酒。
“其实…我对圣诞节宴会上的酒更有好感,伊尔。那是——”邓布利多被伊克莱恩捂住了嘴。
伊克莱恩有些心虚道“嘘…别在这里说,那酒是给自己人喝的,我可没有给舅舅提供。”
邓布利多轻笑了下。伊克莱恩也跟着笑了声。
“舅舅当然是自己人啦,但是没有机会——”伊克莱恩停顿了,他觉得这个话题开始引向别的地方了,转移道“这几天学校的事情让乌姆里奇可有的忙了。”
“说道学校,伊尔你——”
“我辍学了。”
邓布利多听到这话,不自主的皱紧了眉头,沉重的呼吸着。很明显对伊克莱恩的做法有些意见。
他本想着可以让他远离是非,可现在这样…很显然已经阻止不了伊克莱恩的决心了。他有些顾忌伊克莱恩会不会插手太多,导致计划功亏一篑。
“没达到你的预期?”伊克莱恩看出了邓布利多的想法便替他说道“你想把我一直都锁在学校里,直到大战结束对吧。不想让我参与进去。”他微笑着从旁边拿起了一块干净的抹布擦拭着杯子“我说了,不会打搅你的好事。这你可以放一百个心。但你不能阻止一个格林德沃刻在骨子里的事业心,我说得对吧。”
邓布利多点头表示认同,同时也对伊克莱恩所说的话舒了口气。“你和盖勒特太像了…”
“等等…你不会和斯内普一样吧…”伊克莱恩擦杯子的手停下了“透过波特来看伊万斯?你透过我来看先生?”
邓布利多摇头否认着喝了口杯中的酒。
“也对…”伊克莱恩的话被打断。
“嘿…”楼梯上传来了阿不福思的声音,两人转头看去,阿不福思不自在的说道“你打算住哪里?”随后又回到了楼上。
伊克莱恩听懂了阿不福思的话,他这是默认了邓布利多可以住在这里,他看着阿不福思的背影又看了看邓布利多,笑了。“他可能并没有原谅你,但…还是关心你的。”他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喝了起来。
邓布利多也欣慰且无奈的笑了。
“阿不思…”伊克莱恩突然认真的说道“我觉得你…太过于清醒了…”
邓布利多略感兴趣的看向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伊克莱恩深吸了一口气“你太或许清醒了,阿不思。什么事都被你置身事外的那种感觉。你把一些事情看得太通透了。也许这样会让你感觉不到累,不会被情感这个东西所束缚着,但…”他思索着“或许你应该试着陷入一段感情里…”
“伊尔…我知道你是在说我和盖勒特。”邓布利多放下了酒杯,沉思着。似乎在斟酌自己的用词“我们两个…如你所见的年纪大了,感情这个东西离我们过于遥远。五十年以前我们可能还会因为那些事情而…不解…但现在我们说开了…可当初对对方的那份感情却也跟着开了。我们现在…也只是把对方当做——”
“朋友?”伊克莱恩接道“这个词说出来你信吗?邓布利多。”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害怕。”
“你在害怕自己如果像当年那样陷进感情里,可能会影响你的计划。你想变得冷血…变得与世隔绝,变得没有任何牵挂。”伊克莱恩也放下了酒杯“我说对了。”
邓布利多没有说话。
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