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给透透...”王平一脸好奇地问道:“到底是个什么说法?”
“嘿嘿...”李广文的笑了笑,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表情。
“平子!...”
“这事,你要是问别人,还真未必知道。”
“也就是我了。”
说着,他把头伸过来,声音也压低了一些。
“你们院里,不是有个叫‘贾东旭’的,前几天出事死了吗?”
“他的赔偿问题...嘿嘿...就是易中海帮着厂里摆平的。”
“啊!...这!...”王平愣了一下后,脸上露出一丝恍然。
“李副厂长和车间郭主任,就是为了贾东旭抚恤的事,前几天去了我们院儿。”
“结果,让贾东旭他妈一顿撒泼打滚,给搅和得没谈拢!”
“没想到...是易中海...”
“嘿嘿...”李广文又贱笑了一下,“贾东旭的事情要是过不去,那可就把李副厂长,架在半空中了。
所以,易中海出头摆平这件事,李副厂长也就不能回报一下。
这不是...他的处分,今天就给撤销了嘛!”
说着,他的语气中,不觉流露出一丝感叹。
“说起来...”
“你们院里的这位一大爷--易中海,还真他么是一号人物。”
“不说别的,就这见缝插针的本事,那就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这老小子也就因为是个工人,不得不窝在车间里了。”
“但凡给他换个稍微好点的地方,指不定能折腾出多大的事呢!”
王平表示赞同地点了点头。
但紧接着,他就又微微皱了皱眉。
“贾东旭他妈,可不是个讲理的主儿,更不是一个能给人面子的人。”
“李副厂长之前开出来的抚恤条件,她都没答应。”
“易中海出面,她恐怕也未必...”
“嘿嘿...”李广文冲着王平一伸大拇指,“平子,还是你了解你们院里的人啊!
贾东旭的抚恤金,由五百增加到八百。
每个月二十块钱的补助,也延长到了一年。
另外...”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最后一个条件...平子...你绝对想不到...是什么?”
“贾家居然要求...”
“从今往后,食堂的何雨柱,何师傅,每天要给他们家带两个饭盒。”
“呃!...”王平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接着,他就有些哭笑不得地道:“贾家的事情,跟人家何雨柱有什么关系?
而且,何雨柱也有老婆孩子要养。
人家凭什么要给贾家带饭盒啊?”
“谁说不是呢!”李广文笑呵呵地应道:“厂里管天管地,可也不能强迫人家何雨柱,干这个事啊!
所以,对贾家的这个条件,厂领导也挺为难的。
最后,还是易中海帮着解了围。
按他的说法是...
在这件事上面,厂里只要有一个同意的态度就行了。
剩下的,他回院里,自己操作一下。”
“嘶!...”王平倒吸了一口气后,一脸惊叹地道:“易中海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他这是想用厂里的态度,回去倒逼着何雨柱低头呢!”
“谁都不是傻子!”李广文略显嘲弄地道:“前几天,易中海刚把话撂出来,厂领导就明白了,他的小九九。
只不过...
这件事现在架在半空中,厂领导才不得不应他的和。”
说到这里,他朝外面努了努嘴。
“厂里和易中海约好了!”
“大喇叭播发撤销处分的当天,就得找人和何雨柱谈这事。”
“不说硬逼着他同意吧...也得通知他一下。”
王平犹豫了一下后,压着嗓子,小声道:“科长!...
先不说何雨柱那儿,听了这事以后,同不同意,闹不闹腾。
就说这事本身,厂里办得可是有点跌份儿啊!”
“嗨!...谁说不是呢!...”李广文应了一声后,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所以啊!...”
“李副厂长托我,给你带一个话。”
“带话?!给我?”王平愣了一下,“带什么话?”
“嘿嘿...”李广文笑了一下,说道:“你跟何雨柱不是住一个院吗?
你啊!...私下里找他谈一谈...
就说,何雨柱就算是硬顶着,不给贾家带盒饭,厂里其实也不能怎么样。”
“明白!...科长!...”王平干脆地道:“不用找时间了。
我一会儿回去的时候,直接就去食堂,找何雨柱聊一聊。”
......
这一天的傍晚时分。
南锣鼓巷九十五号大院里,各家各户的炊烟,次第冒了出来。
空气中弥漫着,丝丝缕缕的饭菜香。
四合院里上班的人,也开始陆陆续续地,迈进了大院里。
今天,易中海回来的比较早一些。
而且,他的脸上一扫之前的灰败。
仔细看去,甚至还有一丝混杂着扬眉吐气的得意表情,隐隐地透漏出来。
进了大院以后,但凡见着人,他都是主动和人家打招呼。
这让在门口浇花的闫富贵有点懵逼!
“老易这是怎么了?”
“遇上好事了?”
正在他心里疑惑的时候,刘海中拉着一张臭脸,走了进来。
这就让闫富贵更奇怪了。
他笑呵呵地迎了过去,略显调侃地道:“老刘,今儿这是怎么了?
你和老易完全掉了一个儿嘛!
老易今儿回来的时候,那是高高兴兴的.
可你呢!...”
没等他的话说完,刘海中就重重地哼了一声。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闫富贵。
“老闫,你还有心思乐呢!”
“你知不知道...”
“老易的处分撤销了。”
“他现在又成八级工了,工资也重新恢复到一百多块。”
“啊!...”闫富贵惊诧地叫了一声后,一脸吃惊地问道:“这...?
老刘,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不会搞错了吧!”
“哼!...”刘海中又重重地‘哼!’了一声,一脸不忿地道:“我怎么可能听错?
厂里的大喇叭,足足播了五六回呢!”
“啊!...这!...”闫富贵愣了一下后,满是不解地叫了起来、
“可这是为什么啊?”
“老刘!...”
“你们轧钢厂总得有个原因吧!”
“总不能就这么平白无故地,恢复老易的工级啊!”
“我!...”刘海中犹豫不定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反正...
那大喇叭里说...
老易干活勤勤恳恳...对他们车间完成生产任务,有很大的帮助...
姥姥!...
我对我们车间的帮助,那也不小呢!
昨儿个要不是我,那个七级工件,能锻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