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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禁足了许久的何子怀终于找到机会悄悄跑出府,他倒也不知道想要做些什么,只是觉得被禁锢的不能得到三殿下的任何一点消息实在让人每天都心慌意乱。

更何况他还听到了三殿下失踪这样几乎是晴天霹雳的消息。

消息灵通或是机敏的人自然都知道内情,陛下这样没有直接光明正大通缉三皇女的摇摆态度,让一部分人心中也摇摆不定。

天家亲情,有时候凉薄的可怕,可有的时候你低估了它的价值,会让你的后果变得更可怕。

但何子怀现在没有任何的心思去分辨这背后所代表的含义,他只知尚都,这个王朝的心脏,殿下竟然会失踪,这显然不可能,最大的可能是三殿下逼宫失败被秘密处决,这样还能保持一些天家颜面,那些三皇女府内的贱人也不会受到牵连。

这一定是陛下对那些世家大族的妥协!

就在他浑浑噩噩刚脱离母亲的控制时,竟然便到了在街上遮掩着自己行踪鬼鬼祟祟的三殿下,三殿下一点都不明白自己那一身光彩是如何的照人。

即使身上罩着宽大的披风,戴着帷帽,但那削白的指尖以及与人擦肩而过时残留的幽幽暗香早已将她暴露得彻底。

当下,他也顾不得什么,只吩咐自己带出来的几个忠心的下属,像是受到惊吓的成年雄鸟只想要将在外流浪的小崽子带回自己安全温暖的巢穴。

带回自己在外面的秘密基地,春秋院。

乌佑真的快要气疯了,身为天潢贵胄,她还从未受过如此屈辱,即便是被追踪的这段时间,躲在徐逸城房中,青年也是捧着哄着,更满足了她作为女子高高在上掌握男子的心态。

甚至因着徐逸城惯会伏低做小,博取同情与可怜,乌佑也难免对他生出几分怜惜。

就连那简陋、破败的厢房都暂时忍受下来。

当然这里面肯定不包括徐逸城为她换了更厚实柔软的锦被以及每日变着花样的餐食。

她可是要做大事的人,怎么会被这样的小恩小惠所绊住脚?

可是现在这些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贼人,竟将她手脚全部捆住,嘴里也填了一块不知道什么破布就将她扔到了这荒芜的院落。

事实上,因着和何子怀的特意叮嘱,一众人下手自然不敢太重,只用巧劲儿将人按住,手脚上绑着的内里是绸缎锦布,塞在嘴中更是干干净净无一丝异味,也没有丝毫标志的纯白绸缎。

就连被乌佑嫌弃的破烂地方春秋院也是一座两进两出,环境秀丽优美的宅子。

比之尚书府徐逸城所住的地方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只是乌佑如今受制于人,自然是看这里怎么都不顺眼。

将人小心抬上床榻的一众人很快便沉默的退了出去。

瞬间周遭的环境便安静得只能听到窗外的鸟鸣与偶尔树冠里传来的知了声,这在往日显得安逸甚至带着些许吵闹的声音,在此时,反而更加衬托出周围极大的寂静,带给人非同一般的惶恐。

静静在床上躺了一炷香的时间,眼看着确实暂时无人进来,乌佑开始尝试着挣脱手腕处的绳索,对方沿着手腕里侧垫着一层锦布,多少有一些缓冲的空间。

尽管这空间十分的窄小,但此时的乌佑表现出极大的耐心,一点点腾挪厮磨要将绳索弄得松垮一些,以便于自己挣脱。

嘴里填着的破布已经让她的舌根都有些发麻了,这些贼人当真是被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时间一点点流逝,乌佑几乎看着是从窗棂中射进来的阳光慢慢悠悠的,从东走到西直至最后将要消失淹没在昏沉的天色中。

就在她即将要成功时,屋外传来了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心中悚然一惊,瞬间将姿势摆好,双眼闭上装成一副昏迷的样子。

没有能力打击对方的时候,以不变应万变,她还是能做到的,只是胸腔里几乎要跳到嗓子眼的心跳诉说着她过分的紧张。

何子怀也没想到,刚将人带回春秋院,府里那边就发现他出逃的消息,为了乌佑不被牵连发现,他只能无奈跟人回去,只是身边得用的人手全数被母亲扣押。

不说其他,竟然连个来帮少女解绑的人都没有。

心急如焚之下,他终是在又一次被禁足之后装作耍脾气,闭门不见人,才抓住机会从隐蔽的不知名洞穴中爬出来。

一身狼狈自不必说。

气喘吁吁推开门,就看到身形格外娇小的少女孤零零的躺在床上,手脚皆是被捆束的模样,双眼紧闭,纤长浓密的睫毛下垂,浸着外面的天光透出一片蝶似的阴影,乌黑的睫毛根部似乎还挂着几滴晶莹的泪珠,就连床上的平铺的褥子也已是一片凌乱。

恐怕是发现自己挣脱不开又急又气。

何子怀的心跳都微微滞动,抓着门框的手用力到上面的漆片剥落。

有些踉跄走进屋内的何子怀有些沉默,他并没有第一时间便将人解绑,反而更加沉默的从自己里衣衣摆处撕下一条长长的锦布,缓慢却坚定的覆在少女那双动人心脾的双眸上。

即使它现在安静的垂落着,何子怀依旧记得那晚染上酒意的动人双眸。

青年艳丽漂亮得过分的脸上忽的就添上了几分沉翳与阴霾。

他只是做事万事随心,但并不代表是傻子,自知道少女的身份后自然是百般打听,可是乌佑……她似乎与传言中的形象很是相合。

无论是哪一种,是只要乌佑知道他的身份就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那种,但不是他想的那种,他只会更加绝望的看不到少女。

那种思之如狂的日子他再也不想要体会。

无论他出于私心亦或是想要帮助殿下的目的,现下都因为这个时间差全然走向了他不想要走得方向。

但他只能一步错步步错。

只有这条路才有殿下。

乌佑几乎要忍不住得睁开自己的眼睛了,这个沉默着走进来的人不知身份,但无论是男是女亦或是老少,她现在受制于人的状态都足够煎熬。

来人一步步走近点的脚步几乎踩在乌佑心跳点上,布帛撕裂的声音响起时,神经更是紧绷到极点。

带着不同于自己体温的手指靠近,乌佑都以为对方要勒死自己,好在对方只是将她的眼睛蒙上。

难道是什么求财的匪徒?所以才不让她看到对方的脸。

真是倒霉,她都穿得这么素了竟然还是挡不住一身的金光闪闪。

“唔……”

口中几乎被浸湿半数的丝帕被对方小心取下,本来已经麻木的口腔再次泛上酸痛难忍的感觉,甚至乌佑感觉自己的嘴巴都有些闭合不上。

身形高大的男人似乎并不意外她的清醒,只轻轻捏着她小巧白皙的下巴。

很快乌佑就感觉到酸痛的口腔内传来奇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