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的墙壁上悬挂着华丽如彩虹的锦缎和珍贵的字画,地面上铺着厚厚的地毯,仿佛一片柔软的云朵,这一切的装饰都显得无比奢华。
皇帝萧穆启高高在上地坐着,他宛如一座泰山般威严庄重,身上散发着一种无法抗拒的气势。皇贵妃则优雅地坐在皇帝身侧,美丽的容颜下隐藏着无尽的智慧。
三皇子萧亦槿和庄晓梦双膝跪地,庄晓梦将身体伏倒在地,展现出极致的敬畏。而三皇子则跪得笔直,他的眼神坚定地注视着皇座上的人。
在他们身旁,四皇子萧亦枫和五皇子萧亦枢笔直地站立着,他们身姿挺拔。六皇子萧亦桓则坐在轮椅里,平日里玩世不恭的他此刻也难得地一本正经起来。
整个场面安静而肃穆,没有一丝声响打破这份宁静。只有轻微的呼吸声和衣物摩擦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在诉说着众人内心的紧张与不安。在这庄严肃穆的氛围中,每个人的心中都各有思量。
萧穆启坐在龙椅上,双手紧握着扶手,竭力抑制着内心升腾的怒火。他的眼神冷若冰霜,如寒星般与下方跪着的犯错的三皇子对视着。那锐利的目光似乎能够穿透人心,让三皇子不禁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上升起。
三皇子额头上冷汗涔涔,但他没有低头。皇帝的目光如利箭一般,似乎要穿透他的灵魂,探寻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整个宫殿内一片死寂,萧穆启的胸口微微起伏,他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以免在众人面前失态。然而,三皇子的过错实在让他难以释怀,心中的愤怒如即将喷发的火山,寻找着出口。
终于,萧穆启开口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宛如洪钟一般,在整个宫殿之中回荡着:“你可知错?”
三皇子听到这句话,身体猛地一颤,慌忙叩头,额头撞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儿臣知错,但儿臣是遭人陷害的,求父皇明察。”
萧穆启的眼神依旧冰冷,没有丝毫的波动,仿佛三皇子的求饶并没有引起他内心丝毫的波澜。他冷漠地问道:“你错在何处?”
三皇子低头寻思片刻,回答道:“儿臣不该轻信白小姐会给我传字条,约我……”说到这里,他的声音略微一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萧穆启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冷哼一声道:“你既然知道错了,便要承担后果。不管你是否遭人陷害,庄三小姐失身于你已是事实,此事已经传遍整个天泉宫,成为了众人皆知的丑闻。今日你便滚回晔城,去庄大人府上赔礼道歉。另外,让你的母后为你准备一下,下个月便迎娶庄三小姐为妃吧!朕,必须要给庄大人一个交代。”
听完皇帝的话,三皇子心如死灰。他知道自己这次犯下了大错,也愿意为自己的错误负责,娶庄晓梦进门。然而,他心中却有着一股不甘和无奈。他原本对婚姻充满了憧憬和期待,希望娶白宁芷为妻。可如今,他却不得不因为一次意外而迎娶一个他不喜欢的女子为妻,而且还要将正妃的位置给予她。这对于三皇子来说,无疑是一种巨大的打击和屈辱。
萧穆启又沉着脸对着伏在地上的庄晓梦说道:“庄三小姐,此事的确是朕那不成器的儿子有错。今日朕便会派专人护送你返回晔城,你只管安心在家准备出嫁事宜即可。自此以后,你便是萧家之人了。”
萧穆启的语气虽然算不上亲切和蔼,但听到皇帝亲自为自己伸张正义、主持公道,庄晓梦不禁又轻声啜泣起来,并抽泣着说道:“小女多谢陛下为我作主。”
此时,一直保持沉默的皇贵妃唐司淳终于开口说话了。只见她的声音清冷无比,缓缓说道:“庄三小姐,你此次确实遭受了不少委屈。然而,你却当着众多人的面诋毁抹黑白大小姐的名誉,这同样也是你的过错,你也当向她赔礼道歉。”
听到唐司淳的这番话语,原本伏在地上的庄晓梦突然猛地抬起头来,目光直直地看向唐司淳,坚定地说道:“小女子所言绝无半分虚假,算不得诋毁抹黑她,请贵妃娘娘不要如此偏心!”
见到眼前这位女子竟敢如此大胆地顶撞自己的贵妃,萧穆启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他高声呼唤道:“四喜,去把白大小姐弄醒,带过来与庄三小姐当面对质!”
不过须臾之间,白宁芷就在侍女们的小心搀扶下,缓缓来到了宫殿之上。只见她仪态万千、端庄娴静地跪地,向着皇帝和皇贵妃虔诚地行起礼来。
唐司淳心里明白,有些话可能由萧穆启直接询问不太合适,于是她发问道:“白大小姐,请问昨晚你是否曾经传过纸条给三皇子,并相约他前往你的住所见面呢?”
听到这句话,白宁芷不禁悲从中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她还是咬紧牙关,强忍着不让泪水滑落,语气坚定地回答道:“回禀陛下、娘娘,小女绝对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唐司淳紧接着追问:“那么,昨晚难道不是你安排庄三小姐住进你的房间吗?”
白宁芷微微颔首,轻声说道:“庄妹妹住进我的房间,确实是我安排的。昨日到达天泉宫之后,庄妹妹表示初次离家远行,对陌生环境感到有些害怕,希望能与我一同居住。身为姐妹,我理应照顾好她,所以才将自己的主房让出,给庄妹妹居住。”
说着白宁芷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滑落脸庞,她略带抽泣地继续说:“没想到竟发生了那样的事……臣女和侍女都中了迷魂香,一直昏睡到辰时三刻才醒来,醒来时便听闻庄妹妹落水了……臣女真的不知是何人所为,要栽赃给臣女啊。”
萧亦桓大致明白了事情原委,他一边思索着,一边用余光看向四皇子,但四皇子的表情泰然自若,宛如一切与他毫无关系。
萧穆启听完白宁芷的陈述,脸色愈发阴沉,他高声喊道:“尉迟皓!”
尉迟皓听到皇帝的召唤,不敢有丝毫耽搁,大步流星地从殿外来到皇帝跟前,半跪回话道:“臣在!”
萧穆启一脸肃穆地说:“朕命你三日内,必须查明此事的真相。另外,通知所有人,天泉宫发生的事,回到晔城后,谁也不许外传,否则朕绝不轻饶!”
尉迟皓领旨后,迅速退出了宫殿,开始着手调查此事。整个宫殿陷入一片沉寂,众人皆低头不语。
萧穆启微微皱起眉头,略微思考了一番,然后转头看向三皇子和庄晓梦,语气严肃地说道:“你们先留在这里,等查明事情的真相之后再动身吧。这三天时间里,要全力协助尉迟皓的调查,把可疑之处都告知与他。”
说完这些话,萧穆启的目光又扫过身旁的三位皇子,声音低沉地告诫道:“作为皇室子弟,你们应当以此事为戒,时刻留意自己的一言一行,切不可再做出有损皇室声誉之事!”
三位皇子异口同声地回应,表示遵命。萧穆启见状,眉头紧蹙,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所有人都离开。
此时,一直跪在地上的三皇子终于松了一口气,犹如获得大赦一般,急忙叩头谢恩,然后迅速站起身来。萧穆启默默地注视着这三皇子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中的怒火依然未消,对他的失望之情仍旧萦绕心间。
唐司淳轻声宽慰萧穆启道:“陛下不必心烦,我看等尉迟皓查明真相,就能还三皇子清白了。”她的语气柔和,充满了关切之意。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萧穆启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感到安慰,反而情绪更加激动地说道:“即使老三是被人设计陷害,那也足以说明他目无礼法,被色欲冲昏头脑!这样的人如何能担当重任!”
萧穆启越说越激动,声音不禁提高了几分。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额头,似乎头痛欲裂。
唐司淳见状,心中十分担忧,连忙说道:“陛下息怒,请保重龙体。臣妾来扶您回去歇息吧,给您按摩一下头部,舒缓疼痛。”说完,她小心翼翼地搀扶起皇帝,向着两人所居住的寝宫走去。
走着走着,萧穆启突然开口说道:“老五平日里对权力和地位并不热衷,争斗之心也不强。这次回到龙牙海后,竟然知道要先去祭拜一下自己的外祖,倒是个有孝心的孩子啊。”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欣慰和感慨。
唐司淳静静地听着萧穆启的话,没有多言。她明白,皇帝对于几个儿子的表现一直都在观察和思考着。
这一边,走出紫霄宫的兄弟几人,都沉默不语,似乎各怀心事。五皇子萧亦枢默默地跟在三皇子萧奕槿身旁,此刻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他。
就在这时,四皇子萧亦枫突然打破了沉默,看似关切地问道:\"五弟,今天早上一直没看到你的身影,刚才你又是最晚一个到达父皇那里的,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呀?\"
面对四皇子的询问,五皇子表现得异常镇定,脸上甚至还挂着淡淡的笑容。他从容地回答道:\"多谢四哥关心,昨日下午我抵达之后,便向父皇禀报说想要去祭拜外祖。得到父皇的允许后,我就暂时离开了天泉宫,直到今早才赶回来。\"
四皇子听了五皇子的解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他特意强调道:\"哦?原来四弟昨夜并不在宫中啊。\" 说话时,他特别加重了\"不在\"两个字的语气,让人不禁心生疑惑。
一旁的萧亦桓听到四皇子的话,心中也开始暗自琢磨起来。五皇子昨夜是否真的如他所说离开了天泉宫呢?还是说这里面有什么隐情?不过转念一想,也许这只是四皇子因为嫉妒皇帝将尉迟婉婉许配给了五皇子,而故意找的麻烦罢了。毕竟,这样的事情在宫廷之中并不罕见。想到这里,萧亦桓决定先观察一下事态的发展,再做进一步的判断。
这一下,三皇子自然也听出了四皇子话里意思,他心中也有疑惑,于是,他转过头看向五皇子,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和好奇,开口问道:“不知五弟的外祖葬在何处啊?有机会为兄也想去祭拜一番。”
五皇子听到三皇子的询问,脸上没有丝毫的慌张之色,依旧表现得十分坦然。他微微一笑,语气平静地回答道:“我的外祖就葬在源丘脚下,靠近龙牙海的一个渔村。那里环境清幽宁静,是个适合安息的好地方。只不过,昨日我去时,才发现那渔村如今已经荒废了,不见人烟。所以祭拜完外祖,我只好又到附近一个叫石塘的村子借宿了一晚,今早才赶回来。”
五皇子的这番回答,可谓是滴水不漏。他不仅回答了三皇子的问题,还巧妙地告诉了四皇子,昨夜他确实不在天泉宫中。如果他们对他的话有所怀疑,可以随时去查证。毕竟,以他独特的外貌特征,想要隐瞒自己的行踪并不容易。而且,他相信自己的这双眼睛,一定会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见他话已经说到这份上,四皇子知道再追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于是,他露出一丝笑容,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赏地说道:“父皇最重孝道了,五弟此番行径,实在是我辈楷模啊。”
他的话语虽然简短,但其中蕴含的深意却不言而喻。萧亦桓心中冷笑,这老四果然是个有手段的,挑拨老三和老五于无形:先是说昨晚老五明面不在天泉宫,但实际在不在,夜里有没有做什么都不好讲;然后又说老五在父皇面前表现尽孝,哄父皇开心,而老三却犯事惹父皇不喜。
萧亦桓与几位兄长分道扬镳后,便来到了苍术所在之处。
尉迟婉婉和昭阳早已知晓萧亦桓午膳时会来,她们与苍术闲聊昨晚之事后,稍坐片刻,便起一起离去了。
萧亦桓与苍术二人一碰面,不约而同开口询问对方是否已然知晓所发生何事。
当听到对方与自己问出相同问题时,两人又相视一笑。
萧亦桓率先说道:“不错,父皇传召我前去确为此事,老三和老五也一同被唤去了。”
苍术面露好奇之色,追问:“那结果如何?此事究竟该作何收场?”
萧亦桓清了清嗓子,目光投向桌上的水壶,道:“这大半日过去了,我可是滴水未进啊。”
苍术心领神会,赶忙高声喊道:“九儿,快去重新沏一壶茶来,再取个新茶杯!”
萧亦桓连声道:“不必如此麻烦。”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拿起苍术面前的一杯茶,仰头一饮而尽,随后继续说道:“父皇欲让老三迎娶庄晓梦为妃,下月便举行婚礼。”
不管是萧亦桓用自己茶杯喝水的举动,还是他说的话,都让苍术惊讶不已。
苍术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他们两个人之间……真的……”苍术似乎想问什么,但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
萧亦桓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觉得很是好笑。他淡淡地说道:“没错,即使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但是今天早上庄晓梦跳湖的时候,是老三把她救了上来。他们之间还有了亲密的接触。所以,按照常理来说,他肯定是要给庄晓梦一个交代的。”
萧亦桓说完这番话后,突然注意到苍术的脸色变得通红。他不禁感到有些奇怪,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苍术摇了摇头,有些尴尬地说道:“我只是觉得有些惊讶罢了。不是都说大昭国非常开明吗?怎么三皇子救了落水的庄晓梦,就算有亲密的举动?这样会不会太草率了些......”
萧亦桓突然间如同醍醐灌顶一般,恍然大悟明白了苍术为何会面红耳赤。
她曾经亲自为自己疗愈过胸前的箭伤,目睹过自己袒露胸膛的模样;她也曾为自己医治过腿部的伤势,见识过自己没有穿着长裤的姿态;甚至还曾被自己挟持到怀中,紧贴在胸口之上,如此一来,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已然超越了普通男女之间应有的亲昵程度。
意识到这一点后,萧亦桓并未察觉到自己的脸颊也泛起了红晕,他仍旧故作镇静地回应道:“嗯,是啊。”
为了尽快转移这个令人尴尬的话题,萧亦桓紧接着说道:“父皇已经下令让尉迟皓在三日之内查清此事的真相,尉迟皓一向秉持公正廉洁之风,想必很快就会得出结论。”
苍术听闻此言,好奇地询问道:“尉迟皓是否就是婉婉的兄长呢?”
萧亦桓微微颔首,表示认同,回答道:“没错,他正是尉迟婉婉的嫡亲二哥。”
苍术随即说道:“那这样我们岂不是能够随时获取到最新的消息了?”
萧亦桓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这就要看你跟尉迟婉婉之间的关系到底如何了。只是,我有些好奇,你什么时候跟她变得这么熟络了,居然还一起喝酒?”
苍术闻言,同样微微一笑,回应道:“她的性格确实不错,是个真性情之人,我是发自内心地想要跟她交朋友。”
萧亦桓自然清楚苍术的想法,他这样做无非就是想借着尉迟婉婉多跟五皇子接触,看看能否获取到一些有价值的情报。
想到这里,萧亦桓开口说道:“昨晚老五并不在天泉宫,听他说是去祭拜外祖了。他的外祖安葬在源丘山脚下临近龙牙海的一处渔村旁边,那个地方还有个名叫石塘村的村子。我打算今晚派遣人手过去探探情况。昨晚发生了老三那件事情,今晚整个天泉宫的戒备肯定会比平时更加森严,所以你今晚就别轻举妄动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两人说话间,九儿将饭菜端上了桌,其中有一盘素炒的青菜,绿油油的叶子泛着油光,看起来十分诱人。萧亦桓从未见过这种青菜,心中好奇不已,于是举起筷子准备尝尝味道如何。然而,就在他的筷子即将碰到那盘青菜时,苍术突然伸出手,用自己的筷子挡住了他的动作。
苍术微微皱眉,轻声说道:“等等!”
萧亦桓有些不解地看着苍术,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阻止自己。只见苍术夹起一根青菜,小心翼翼地将它平铺在桌子上,然后站起身来,俯下身凑近桌面,仔细观察着那根青菜。
看到苍术的举动,九儿也感到十分疑惑,但她并没有出声打扰,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着苍术的下一步行动。
片刻后,苍术直起身子,转头看向九儿,开口问道:“九儿,这菜是从哪里来的?”
九儿连忙回答道:“回公主,这是今天早上由内务处的公公送来的,说是源丘的特产,特意让晔城来的贵人们尝尝鲜。公主,这菜……有什么问题吗?”
九儿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她不知道苍术为什么会对这盘普通的青菜如此关注。萧亦桓也将目光投向苍术,期待她能给出一个答案。
苍术面色凝重地开口说道:“这是一种草药,它还有一个别名叫做‘来生愿’,虽然可以用作食材,但是具体食用的分量非常关键。如果摄入过多,或食用后再喝酒的话,将会产生致幻的效果,令人仿佛进入到自我幻想的世界当中。这味药材与源丘的翠青十分相似,但我可以确定,这个就是‘来生愿’,不是翠青。”
言罢,苍术和萧亦桓默契地对视一眼,似乎都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苍术紧接着对九儿叮嘱道:“九儿,今天下午你去找到送菜的公公,跟他套套近乎,表示我特别喜欢这些菜,想要再多要点。然后给点赏银给他,顺便询问一下这两天这些菜还送到了哪些地方,以及这种菜生长在哪里。记得问得详细一点!”
九儿深知昨晚三皇子发生的事情非同小可,她明白自己肩负着重要使命,毫不犹豫地遵命离开了。
萧亦桓转头凝视着苍术,神情肃穆地询问道:“你对此事有什么看法呢?”
苍术语气并不肯定,但是眼神却如磐石般坚定地回答道:“我有一种直觉,这件事情可能与五皇子有关。而且......五皇子并非站在三皇子那一方,他......”
苍术一边说着,一边又摇摇头,似乎内心十分纠结,就像被两股力量撕扯着一般。
萧亦桓嘴角勾出一个邪魅的笑,眼神里却冰冷得像是千年不化的寒冰,他幽幽地说:“他跟老四是一起的。”
这其实正是苍术的猜测,但她没有什么把握,没想到萧亦桓的想法和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
如果当真是这样,那么四皇子与五皇子过去的针锋相对都是演的,只是为了让三皇子更加相信五皇子和自己是一帮的。而这个局,很早以前就已经布下了,昨晚的事,就像是猎人开始收网。他们来天泉宫只为了做一件事,那就是让三皇子在这场夺嫡之争中,彻底出局。
苍术看向萧亦桓,开口问道:“我们要做什么吗?”
萧亦桓嘴角微扬,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轻声说道:“越来越有意思了,我们,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