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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伙不是残疾雄虫吗?

顾不上那么多,他赶快将这一段监控删掉,并且覆盖上空白画面,然后按下放行按钮。

一切做完之后,他再长舒一口气跌坐回椅子上。

他的同事从旁边过的时候问了一句:“怎么了?”

他端起茶抿了一口,眯着眼把腿交叉着翘到了桌子上,看起来享受极了:“请叫我绝世好虫民。”

“?”同事不理解,拿着文件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以为他又在开什么玩笑。

菲利克斯就这样享受了两秒,又突然睁开眼睛,满脸惊恐的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装作捡东西的样子,弯腰把头埋在桌子下面,防止自己的异常被马甲的同事发现。

手忙脚乱的拿起差点被自己弄掉了的通讯器,再次拨通给了卡尔斯。

鹤衍觉得一切似乎顺利过头了,在蓝星坐飞机出国还要护照呢,怎么这里出个星际说走就走了。

等等……

高烧导致迟钝的大脑,在这时反应了过来,鹤衍敲敲屏幕问着:“你知道地址吗?”

系统欢脱的嗓音再次响起:“安心啦,一切按照指令行动,目的地绝对没有偏差,我们会平安无事的。”

“莫名其妙。”

不过鹤衍也习惯系统神经兮兮的性格了。他烧的太高,这会已经昏昏欲睡。

刚驶离首都星域,鹤衍就被一阵剧烈的炮轰炸醒了。

“轰隆!”

多亏系统驾驶,让机甲使用出了超出能力范围的速度躲开了炮轰,这才避免了悲剧的发生。

什么情况?首都星域前方怎么会有虫蹲点?难道是星盗?

“系统!”不等鹤衍说出后面的话,新一轮的轰炸接连而至。

“轰隆!”

系统忙着躲避炮火,而鹤衍的机甲身后,有两台墨绿色的机甲追了上来。

系统脑袋上闪过黄色的叹号,他立刻改变了方向,留下半圆形的弧度朝着东边星际飞去。

鹤衍烧的厉害身体难受,但是不影响他分辨方向。

无论系统先前的定位是在哪里,但是现在的方向明显就跟刚开始的航行轨迹不同:“你要带我去哪?”

鹤衍抓住机甲内部的扶手,尽力稳住身形。因为炮轰与机甲的超负荷运转,机甲的显示屏也烫的厉害。

“我们会没事的,请相信主系统。”

“嗯?!呃……”随着颠簸与系统的不断的提速,这台机甲的座椅都开始起热了,鹤衍发出了痛苦的闷哼。

“什么系统?呃啊……算了,左边!”鹤衍的话音刚落。

就见机甲的左后方伸出了一道长长的铁索钩,系统迅速避让,随后又修正方向继续朝着东边飞去。

眼看没能成功,另一辆墨绿色的机甲又从右边绕行想包抄他们。

就在鹤衍咬着舌头,强行打起精神,想加大给系统的精神力输送时。

“轰!!”

那台机甲就在他的面前爆破开,鹤衍瞳孔颤抖,立刻扭头看向炮轰发射来的方向。

只见东方屹立着一架橙红色的机甲,它收起手臂上的炮口,两下空间跳跃就来到鹤衍身后,一拳打爆了墨绿色老式机甲。

而它身后不难看出有一辆巨大的高科技星舰,初步判断那辆星舰比第七军的临时星舰大了四倍不止。

鹤衍之所以这样猜测,是因为和距离有关。这辆民用机甲虽然比不得军事机甲,但是该有的探测系统它都有。

明明鹤衍肉眼已经看到巨型星舰的身影了,可他的机甲却无论怎样定位都锁定不了那辆星舰。

“得救啦!”系统欢脱的声音响起。

鹤衍这才回过神来,眼底全是震惊:“你这是跟谁联系上了?”

要知道现在整个星域只有他自己,如果系统在这个时候出现差池,他的下场可想而知。

“嘿嘿,当然是……”

“啪叽。”

不等系统说完,屏幕就被另一串信号截胡了。

甚至不需要接听,鹤衍就看到屏幕上出现了一个高大却又温和的虫。

他坐在指挥席,肩膀半披着橙红色军装外套,金色的长发披在背部,有一些发丝垂在胸前,却不显凌乱。

白色的衬衫一丝不苟的穿戴着,虽然没有领带,但是依旧把最上面的一颗扣子系上了。

或许是因为军装设计的原因,他的腰部是紧身的,性感与优雅同时体现在他身上。

他碧色的双眸看起来格外吸引虫,耳朵上佩戴着与眼睛同色的碧绿色珠宝耳饰,那对耳饰随着他的动作被灯光照耀,闪烁着迷人的色彩。

他笑意未变,温文尔雅的气质让虫见了就心生好感,虽是在笑,却没有让鹤衍感受到任何嘲笑的意思:“晚上好。”

鹤衍觉得他很眼熟,只是想不起他是谁,按下心中的疑惑,同样打起招呼:“你好?”

“……”见他没有要说话的意思,鹤衍思索着开口:“初次见面,多谢出手相助,不知道……”

“初次见面吗?嗯……对现在的你我而言确实如此。”屏幕上的他双手撑着下巴,歪着头看向鹤衍。

鹤衍张张嘴不知道要说什么,而追杀他的那些不知名墨绿色机甲,也早已被吓退了。

不过,赶过来帮忙的橙红色机甲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想把自己扣留下来,于是鹤衍试探性的说着:“不管怎么样,感谢您的出手相助,我有任务在身不宜久留,此番恩情有机会一定报答。”

“不必了,你雌父会还的。”

鹤衍只觉得大脑嗡鸣:“……什么?”

他的脑子本来就快烧坏了,又因为养雌父的事情心里急得冒烟,这下更是难以思考。

雌父?雌父会还?什么意思?

想到系统所说的养雌父自杀的消息,急得脱口而出:“我雌父没有任何能力偿还任何债务,我向您保证,肯定会报答您的。”

他突然记起卡尔斯给自己的黑卡,自己事先转移了一部分。连忙打开光脑,把卡拽了出来。

这部分钱本来是打算补偿给西泽尔的,但现在顾不上这么多了。

鹤衍朝着屏幕举着卡向他展示:“我有钱的,这些当做定金。”

“无论您开价多少,事后我一定会还上的,请不要为难我的雌父,他只是一只随时要……要离开我的老虫子而已……”

鹤衍的眼泪哗哗的就要流下来,他大脑已经完全无法思考了。

真不知道泪失禁的体质是谁遗传给自己的,他咬着下嘴唇,强迫自己忽略疼痛的大脑,坚强起来。

塞德里克有一瞬间的错愕,却又不知想起什么,伸手遮掩过眼底的笑意。

自己只是想诈一下鹤衍而已,毕竟那家伙只是说让自己帮个忙,救下一辆黄色的民用机甲,然后……

他眼神深邃,想到那家伙并没有说帮谁的忙。

而所谓的雌父,也只是自己随口而出的罢了。唯一的区别就是,自己看到这孩子的双眼时的预感。

错不了的……

雌虫的视觉优秀,当初塞德里克想不看到监控也没办法,虽然只有那一面,但是那孩子的双眼一直被塞德里克记在心底。

那样干净又装满依赖的双眼,塞德里克曾经在自己的一大一小两名幼崽身上见到过无数次,可惜……

他闭上双眼细细感受着心底的情绪,他还以为自己早就麻木了,没想到还能感受到这一点点痛处。

既然如此,那就送你一程吧。

他的表情未变依旧是微笑着的,可鹤衍却能看出他情绪低落。

然而他没有回答鹤衍,只见他伸出一只手臂。鹤衍旁边的橙红色机甲就像得到了什么命令一样,猛的踹了他的机甲一脚。

还打开了一个什么东西,朝着鹤衍丢了过去。完成这些动作,它就朝着自己的星舰飞去了。

鹤衍来不及多想就陷入了昏迷,而机甲屏幕上的通讯也被挂断,系统急匆匆的从屏幕飞了出来。

它焦急的转了几个圈,随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飞回鹤衍的识海。

燃烧精神力能量,保护住鹤衍的身体。

而那辆机甲朝着鹤衍丢下的装置,也在触碰到鹤衍的机甲之后被触发。

它发出一道刺眼的白光,打开了一道空间跳跃通道,鹤衍掉进去之后通道消失。

塞德里克兴致缺缺,刚想摘下迷你耳麦就听见一道警告声传来。

“警告,警告,我方是中央帝国星际执法部队,你方机甲即将踏足我方星域,其机甲逗留时间过长,如若没有文书申请,请立即离开我方星域,否则我方将立刻反击!”

“重复,我方是……”

不需要他们多说,塞德里克的星舰就远离了这片星域。

好笑。

爆炸是看不见的,星盗是隐身的,非法行驶的民用机甲是空气做的,就看见自己这一辆机甲了。

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星舰在这边接应,他们想装瞎都不行。

等等。

瞧见星舰上的某个定位,心中了然,原来是他啊,怪不得装聋作哑的执法队突然开始多管闲事了。

鹤衍不知落到了哪颗星球,这里到处都是水,而他的机甲也早已在大气层的消磨下灰飞烟灭,只留有保护仓一头扎进沙地中。

“哗啦!”

保护仓的安全系数根本达不到这种保护高度,落地时全碎了只剩一个框架。

好在鹤衍早与保护仓落地之前,就跟保护仓分离了。

他一头扎进海水中,要不是因为系统的保护他早死透了。

意识越来越深沉,像是掉进深渊一样。突然海水涌进耳鼻口,鹤衍觉得不能呼吸了。

他忽然坐起身趴在光洁的,由镜子做成的地面上剧烈喘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掉在水里的原因,鹤衍觉得周围太冷了。

鹤衍的下半身还浸泡在水里,他看着镜子中狼狈的自己有些蒙圈。

镜子里的自己头发湿漉漉的,地面,树,草丛,都是水晶所制造的,一看就像是虫为塑造。

周围安静极了,而他的周围一片漆黑,只有零星的月光洒下。鹤衍看到地板上突然出现了灯光和白影,它们缓缓靠近自己。

鹤衍下意识的抬起头,看到许多穿着白袍的雌虫,这些雌虫年纪都不大,最大的看起来才16岁,最小的看起来才2岁。

白袍像是纱衣一样,没有纽扣没有拉链,只有一条细细的白色绳子系在腰间,把他们半遮半掩藏于布料下。

因为地板是镜子,所以他们走路动作很轻,步伐很小。

即使这样也不难看到大腿。

他们可能除了这个袍子什么都没有。

衣服应该是挂脖的,不过不是量身定制的,所以尺码乱七八糟,有些幼崽他们的整条手臂都从挂脖的地方伸了出来。

不过用腰间的绳子多系了一下,所以还好。他们都没有鞋子穿。

有个6岁的幼崽,弄湿了衣角,衣服就黏在腿上,借着灯火,能看到腿。

幼崽旁边大一点的孩子,手上捧着的烛光照亮了幼崽的胳膊,他白皙的手臂上没有孩子该有的莲藕臂。

他很瘦,而且还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大一些的幼崽体质好,所以看起来没事。

看来鹤衍觉得很冷,并不是自己的错觉。

他们手心都捧着一盏白色的蜡烛,烛火燃烧着,点亮了四周,看起来很壮观。

他们的发丝都是白色的,瞳孔却是乱七八糟各不相同,还有的幼崽是黑白发丝相间着长。

而最小的幼崽还不懂事,被大一些的拉着手。

只不过他们无一例外,脸上全是麻木,只有一点点大的小孩,眼中还残留着一些好奇的情绪。

他们从中走出两名成年虫,跟这些孩子不同。

他们是鹤衍见到的唯二的成年虫。

他俩的头发是白色的,只不过他们没有穿着白色的长袍。而是穿着类似军装的服饰,腰间还佩戴着剑。

他们什么都没说,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鹤衍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站起身拧了拧身上的衣服,想把水挤出去一些。

他一边拖延着时间,一边呼唤系统,可系统为了保护他耗尽了能量,一直没有回应。

鹤衍只能缓慢的跟着两名成年虫走,他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周围的孩子们。

雌虫是向往自由的,他们生来就比雄虫更活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