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也不再需要受离亲之苦,没了战士就克隆出来,如此伟大的壮举将创造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功绩。
他们跟其他族合作,创造出了许多非正常虫的怪物。
不过,这都是通往未来幸福道路的必要牺牲,一切都是值得的。
基地中留下的黑色类虫种就是其中一个变异的,它完全没有虫族的样子,就是一个真正的类虫种。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放心的把那家伙留在基地。
至于乐衍,当初他们想救治最后一次,失败后他们正常转移重要的东西,乐衍就保持放在修复舱的状态。
这是事先计划好的,在看到第七军靠近那边的时候,来个顺水推舟。
第七军带回去后,让雄保会做基因检测,科斯莫斯就会以为幼崽死了。
他不妨碍自己寻找那个崽的话,那个崽很快就能被他们找到。
而希维利安呕心沥血创造出的,有关于王虫基因的秘密也就属于自己了。
只是没想到乐衍的身体不但没有死透,意识体还自己回来了。
该说他是福大命大,还是没吃够苦头呢?
只不过假的就是假的,乐衍依旧是个劣质品,这才几天就又开始出现排异反应了。
他把药量控制的很好,隔一段时间喂一次,防止被发现。
只不过药量减轻,他不确定乐衍的假信息素还能不能正常出现。
不过也不枉费他对自己下狠手,吃了那么多苦改头换面,这个亚雌身份很有用。
他的眼神不动声色的看向乐衍的尾勾,那尾勾轻轻摇摆着,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
瞧,这不就轻而易举得到了需要的信任吗?多好用。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乐衍毫无防备的往嘴里送着食物,看向他的眼神很清澈。
清澈的愚蠢……
他背过身泡茶,遮掩着自己嘴角的弧度,声音却一如既往的恭敬:“艾温特,我的名字……”
世界上最伟大的科学家,未来的创世之神!
他的眼神中有着深不见底的野心与疯狂,他无声的狂笑咬紧了牙关,不让自己发出违和的笑声。
科斯莫斯的机甲意识体,早在鹤衍刚开始发烧的时候就向他发出了子系统的求救信号。
他问过鹤辞了,鹤辞急忙拿出信封里报废的芯片给他看。他什么也没说,摸了摸鹤辞的脑袋就离开家了。
鹤衍刚想闭上眼再眯一会就被系统再次吵醒了。
“主,主有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吗?”
鹤衍刚闭上的眼皮抬都不抬,在心中问:“什么。”
系统从鹤衍的额头幻化出来,想与鹤衍面对面对视,它的反应看起来十分严肃。
鹤衍睁开眼睛看着它,只听它一字一句的说着:“您的养雌父自杀了。”
“……?”鹤衍一下子就懵了,他甚至因为这句话出现了耳鸣,身体的反应让他听不见声音。
“您还好吗?”
鹤衍掀开被子赤脚走了出去,又在门口折返回来穿鞋子。
“您没事吧?”
他拿着证件直奔医院大门,却又被拦了回来。
护士台的护士们喊住他:“您怎么了吗?”
他看起来木讷的很,三名护士相视无言,见他拿着证件再次软下声音问:“是有什么事吗?还是要出院?”
“出院。”
鹤衍面无表情的说着,就要转身继续走,这反应很奇怪,就像是隔绝了自我一样。
几个护士递了个眼神,让其中一个小护士去叫医生了。
为首的护士继续哄着:“出院要办手续的,您的住院单拿了吗?我帮您办理手续。”
鹤衍翻看着手中的证件,他没有护士说的东西,他第一次住院根本不知道这些,不过出院要办理手续他还是知道的。
见他不知所措的样子,护士连忙扶着他哄他回房间。
“那我们一起回房间拿吧,您还记得自己的房间在哪吗?”
鹤衍的眸底一片茫然,护士拉着他的手腕查看护腕标签。
“你看,你是c057病房,离得不远哦,我们一起去拿吧。”
而系统也在鹤衍的脑海中一直呼唤着他,希望唤回他的理智。
“主,主……主,您还好吗?”
“可以回答我吗?”可惜无论系统怎样呼唤,鹤衍都没有反应。
护士扶着鹤衍重新坐在病床上,想帮他脱去鞋子,嘴上还一直安抚着他的情绪,防止鹤衍出现其他状况。
在医生赶来之前,他要先哄鹤衍安静待在病房,照顾病患是他们的职责。
系统有些不安,沉默过后说着:“请安心,他被及时救下了,没有生命危险。您能听到吗?”
鹤衍这才回过神来,看清了面前的亚雌护士,他伸手阻止了护士帮自己换鞋的举动。
“谢谢,不用了,我很好。出院都需要什么手续吗?”
护士观察着他,觉得他确实好多了这才松了一口气:“正常得到医生的认可就可以去窗口办理了。”
鹤衍点点头打算查看自己的主治医生是谁,这时先前那名小护士带着医生和乐衍过来了。
乐衍跟过来只是意外,他吃过饭总觉得嘴巴里苦苦的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就想出去透透气。
刚好在走廊看到慌慌张张的小护士,询问之下得知鹤衍出事了,跟看热闹似的就跟过来了。
医生检查了鹤衍的状态,发现确实没什么之后依旧建议:“身体上还好,主要是高烧后有些虚弱要休息一下。正常来说确实是可以的,但是您的情绪比较不稳定,最好还是留院观察一下,我不建议您现在就出院。”
因为主家的虫在这里看着,所以医生说的话就比较圆滑。
如果是正常情况下,他肯定不会一而再在而三的,劝一个正常亚雌留院观察。
关键是鹤衍看起来并不正常啊。
“不用了,我回去休息一样的,麻烦帮我弄一下出院吧。”鹤衍坚持说着。
医生为难的看了一眼乐衍,看着鹤衍的时候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鹤衍见状,连忙把住院单从床头的透明夹层抽了出来递给医生:“是我自己坚持出院的,有任何事情我自己承担,麻烦批准一下吧。”
医生对上鹤衍急切的目光,又感受着自己身后,来自医院东家雄子的视线,真就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这……您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
乐衍看了半天戏,他双手环胸,声音里带着上位者的优越感:“他要走你就放他走吧,他也说了不用你负责。”
“这……”医生面露难色,这不是胡闹吗。
就鹤衍这小身板,就这苍白的脸色,就这不稳定的精神状态,还一直拒绝做检查,这情况能出院吗。
要是正常情况下的健康亚雌,他肯定不会多留,但是鹤衍那样子就好像出医院门就能猝死一样,东家雄子还这样说,这不是纯胡闹吗。
想起自己先前说不收鹤衍的钱,但是他依旧急着出院,那肯定就是他家出事了。
乐衍前世的家庭并不好,他妈就是病了贷款治病还没治好,索性不治了。
可即使这样他爸还是欠了一屁股债,他大学的学费全是借的,他爸还一个劲的给他洗脑让他懂得感恩。
就连借的几块钱都要给他说一遍,让他记得感恩记得还谁谁的钱。
底层人民的苦,乐衍知道一些。
于是摆摆手,满不在乎的说着:“签吧,看他这么急切的样子,强行留下他,他也不会好好休息的。”
鹤衍感激的看着他,向他点了点头。拿上医生当场签好的单子,就直奔医院业务窗口。
出了医院,鹤衍打了一辆车,边等边呼唤系统:“在克雷尔身体里的时候,你不是配合我驾驶机甲了吗?”
“是这样没错,但是主的身体承受不了精神力的运转呀,会出事的。”系统不愿的嘟囔。
见车来了,他坐进去想跟司机核对信息,却发现驾驶座上没有虫,然后看到座椅前的屏幕上提示他扫光脑。
按照提示做完了之后,悬浮车就快速向别墅飞去。
没有虫他也就光明正大的让系统出来跟他讲话:“只是发烧而已,我可以的。”
哪里可以了……
系统扭过去背对着鹤衍不说话,它存在的意义就是保护自己的虫主,无论是主观还是被动,这一行为都触及了它的运行底线。
鹤衍毫不客气的抓住它,让它直视自己的眼睛:“你连我的死都要我平静接受,还在意我发不发烧?”
系统委屈极了,这是两码事啊。
突然它圆溜溜的脑袋上出现了两个黄色的感叹号,叹号闪烁几下,他突然像开窍了一样改口说。
“可以啦,我会按照指令帮您驾驶机甲的!”
鹤衍略微有些无语,不晓得它又抽了什么风,直言:“没有什么指令。”
“算了,驾驶卡尔斯放在别墅的那台机甲,带我离开星际,去到雌父身边,能做到吗?”
系统呆呆的看着鹤衍,它脑袋上的叹号又闪了几下,随后连忙应下:“当然!我会按照指令完成任务的!”
“……”鹤衍有些诧异,他拿着系统圆滚滚的身体在空中晃了几下。
“你没中病毒吧……”
系统感觉自己眼冒金星,晕的厉害,委屈巴巴的说着:“才不会,我可是整个星际唯一一个可供雄虫使用的机甲系统。”
“怎么可能会有谁轻易攻破我的防御!”
鹤衍挑眉没有拆系统的台,松开抓住系统的手,看向车窗外的风景,开始思考雌父身上发生的这些事情的前因后果。
这是不能对首都的自己下手,所以转而向荒星的亲属下手了吗……
鹤衍忽然愣了一下,既然他的雌父出了事那么西泽尔的雌父呢?
可惜鹤衍并没有西泽尔雌父的联系方式,不然就能打过去问问情况了。
车到达目的地后,鹤衍再次按照提示扫了光脑,就冲进别墅里翻找起了那辆机甲钥匙。
而系统则满身飘花,在客厅悠闲的转来转去,看起来心情相当不错。
拿到钥匙之后,鹤衍喊着:“走了”就跑去地下车库了。
系统慌忙跟上,见鹤衍已经做好了,急忙一头扎进车内的显示屏中,连接成功。
屏幕上的画面变成了它的电子表情,它满足的笑着,提醒:“系好安全带,我们直接冲出去。”
“好。”
鹤衍系上安全带后,双手下意识捏紧安全带。
果然车“嗡”的一声飞出了地下车库,在高速运转中,一瞬间完成了变形飞上天空。
这台机甲在空中高速飞行着,这完全不是机甲本应该有的速度。
而系统刚开始是用自己的储备能源,但是它的能量来源于鹤衍的精神力,所以鹤衍不可避免的感受到自己的不适。
他并不知道自己烧到了多少度,但是头已经开始变得昏沉了起来,他强行打起精神观察着屏幕。
在高速飞行时差点儿撞到空中的交通执法悬浮器时,它闪烁几下拍到了违法行驶的机甲,扣了卡尔斯6分。
这边扣,那边就上了信息。
“?”卡尔斯满脑子问号,随手关上光脑,再次把注意力放在科斯莫斯交给自己的工作上。
而到达星球边线时,一名棕色头发,带着厚重眼镜的执法虫,正翘着二郎腿悠闲的喝着茶。
在发现这一幕之后瞪大了眼睛,一口茶全喷了出去。
他拉下眼镜不可置信的看着:“我雌他嘚啊……”
他拿起通讯器打给卡尔斯:“大哥你搞毛啊?”
“?”卡尔斯把通讯器拉远了些,看着上面菲利克斯的备注。
“我上班呢,干什么?”
“卧去!”菲利克斯双手在屏幕上飞快的操作着将那台机甲放大,发现这就是自己曾经坑卡尔斯的时候卖给他的机甲。
“你这不是……”他突然顿了一下,想起那个黑发黑眸的家伙,感觉自己的下巴快要掉地上了。
却还是试探性的问:“你……在办公室上班?”
“?”简直莫名其妙,卡尔斯无语的回着:“不然呢?在你家办工?”
“我特雌……”他挂断通讯,手指在屏幕上操作着,还把厚重的眼镜拉了下来,仔细盯着那辆机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