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彩心满意足地品尝着手中那美味至极的鱼肉,鲜嫩多汁、入口即化的口感让她不禁陶醉其中。
然而此刻,她的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一个奇怪的方向——高氏他们以前究竟是何人,会的未免也太多了?
令人诧异的是,对于这个问题,就连原主似乎都毫无头绪,脑海中完全没有关于此的任何记忆。
神识缓缓扫过甜水村的众人,阿彩发现这里除了寥寥无几的当地原住居民外,绝大多数人竟然都是从外地迁徙而来的。
而且这些外来者看上去个个都显得与众不同,绝非寻常之辈。
此时,剩下的几条鱼正静静地待在门外那个用于接住雨水的大水缸里。
就在刚刚不久前,阿彩还悄悄地使用了一张神秘的[灵雨符],希望能够借助其灵气力量来滋养这些鱼儿。
高氏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两只小熊崽子欢快地啃食着生的细鳞鲑,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咱家这熊崽子怎么一直浑身发抖呀?难道是被山里晴天突然响起的炸雷给吓到了不成?”
听到这话,阿彩连忙摇了摇头,但她心里清楚得很,这俩小熊哪里是被什么炸雷吓到的,分明就是被自己展现出的惊人极限速度给吓破胆啦!
只是这种事情嘛,她可万万不敢轻易说出口,只能选择闷不作声。
再瞧瞧旁边那头乖巧懂事的小毛驴,嘿,这家伙可真是聪明伶俐、上道儿得很呐!
经过一番极限运动之后,它非但没有丝毫不适,反而显得格外舒畅自在,仿佛对这样的刺激体验乐在其中呢。
用过饭后,阿彩信步来到属于自己的那片小巧玲珑的药园中。
她仔细查看了一下之前亲手种下的各种种子,然后小心翼翼地将一丝丝由[万物生]所产生的生机勃勃的气息注入到药材种子之中。
做完这一切后,阿彩抬起头仰望着天空,心中暗自思忖起来:眼看着天色渐暗,明天恐怕就要下雪了吧……也不知道此时此刻爹爹李怀山走到哪儿了呢?
他一路上是否平安顺利呢?
…
此时的李怀山浑身上下沾满了泥巴和尘土,整个人就像是刚刚从泥潭里爬出来的泥猴子一般狼狈不堪。
尽管如此,他依然历经千辛万苦,终于一路顺利地回到了阔别已久的老家——盐城。
然而,当他们远远的看着曾经熟悉的自家院子时,眼前的景象却让李怀山大吃一惊。
原本属于自己家的院子竟然已经被公家的盐务局给占据了!
不仅如此,屋子里似乎也经过了一番翻修改造,如今已被挪作公用。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李怀山并没有慌乱。
首先,一行人来到了自家老人们的坟前。
这里杂草丛生,但依然能感受到岁月沉淀下来的肃穆氛围。
他们小心翼翼地清理着周围的杂草,然后点燃香烛,虔诚地祭拜起来。
上次来此上坟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时光荏苒,让人不禁感叹世事变迁。
如今终于迎来了解放,大家才有机会回到这片熟悉又陌生的土地,再次为先辈们献上纸钱和敬意。
李景奇等人都是第一次来到这个老家,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与新鲜感,心中更是难掩喜悦之情。
然而,当他们与当地的老家人交流时,却发现对方所说的话几乎完全听不懂,仿佛置身于一个语言不通的国度。
李景洪这时深深体会到了自家小妹当初听不懂秦岭方言时的那种无奈和痛苦。
他暗暗下定决心:“等回去之后,一定要帮助小妹好好学习一下方言,让她不再为此苦恼。”
而一旁的李景奇则捂着嘴巴笑得合不拢嘴,说道:“哈哈,那我们不如就跟着妹妹学吧。想想她平时因为失语而无法表达自己想法的模样,现在刚好可以派上用场啦。”
随后,李怀山带领着兄弟二人来到了海边。
广阔无垠的大海展现在眼前,波涛汹涌,海浪拍打着岸边,发出阵阵轰鸣声。
兄弟两个兴奋地在海滩上奔跑着,追逐着那些自由自在飞翔的海鸥。
偶尔有几只调皮的小螃蟹从脚边快速爬过,都引得他们一阵惊呼。
李景洪则坐海边儿渔家里,津津有味地品尝着各种新鲜美味的海味。
他一边大快朵颐,一边赞不绝口:“哇塞,这就是传说中的海味儿啊!简直太好吃了!咱们回去的时候可得多带一些能够带回去的海产品,让家里人也尝尝这人间美味。”
李景奇摇着脑袋,“没吃过海味儿的就妹妹自己,咱妈也是这边儿大户人家的人。”
…
李怀山他凭借着对自家老宅的了解,很快便找到了地下室的另一个入口。
然后,他小心翼翼、悄无声息地钻了进去,想要一探究竟。
进入地下室后,李怀山仔细观察着四周。令他感到欣慰的是,由老祖宗精心打造而成的密室中的机关竟然全都完好无损,丝毫没有被触发过的迹象。
这也就意味着,这个密室还未曾被他人所发现,里面的东西应该都是安全无虞的。
确认了这一点之后,李怀山稍微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他开始像一只勤劳的蚂蚁一样,不辞辛劳地一点点将密室里存放的物品搬运出来。
而他的两个儿子也非常懂事乖巧,主动过来帮父亲打下手,一起把这些东西整理打包。
父子三人齐心协力,先用油纸将一件件家具用油纸包裹得严严实实,以防止它们在运输途中受损。
接着再用油布将这些已经拆分好并且包装完毕的家具等物件重新打包加固。
做完这一切准备工作后,李怀山又马不停蹄地赶往省城,采购了一大批生活所需的物资,覆盖在自家几十个箱子上。
最后,登上了开往西安的火车。
同时,所有的物品也都办理好了托运手续,随着列车一同驶向西安……
…
“哎,我告你啊老卡头!我跟你讲撒,格两天我总觉乎到眼神子不对头,活像望见前清御史老李家格班人又转家来咯!你可曾望见?”
个啯住根旱烟管、满脸褶子的老爹爹眉头锁得铁紧,眼乌珠直勾勾盯住旁边格老卡头。
老卡头一听,也把个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得没得!就算他家真格有人转来,又能怎干咧?小东洋那会子把他家抄得精光,就差屋架子没拆掉!”
说着把烟袋头在鞋底上猛敲两记,烟灰簌簌往下掉,“后来刮民党那些丘八爷也赖在他家住过一程,乖乖,连锅碗瓢盆都摸得干干净净,灶膛头就剩几个黑洞洞的窟窿!”
老爹爹凑到老卡头耳朵根:“这刻儿解放了,政府直接把他家房子充公用上,他还敢来要房子啊?不是送上门找斗嘛!”
老卡头抬头望望那座青砖黛瓦的宅子,长叹一口气,把个旱烟杆在石板上磕得咚咚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