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骏把春潭村的事情详细的说了出来。孟国公便立即进了宫。
只可惜他没见到皇上,这让他一肚子话没说出来,十分憋屈。
长暮公公笑呵呵的挥挥手,暗中跳下来两名暗卫,“皇上说,国公爷您想做什么就去做。这两位会跟您安排的人一起去东昭。”
“皇上还真是料事如神啊。”
孟国公看着紧闭的大门,哼了一声,“请长暮公公也替老臣传句话,居安思危。”
“是,奴才定会把话传到,国公爷慢走。”
长暮公公憋着笑把人送走。
回到殿内,就见皇上冷着脸抱着胳膊站在窗子前。
见他进来就指了指远去的背影,“这老东西是在嘲讽朕吗?”
“国公爷只是关心您。”
“切,谁稀罕他的关心。”
皇上说完背着手回了后面休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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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谭骏所说,他们村子的红木是不会腐烂的。
刑部的人找了京城中的红木家具,发现这红木居然和楠木外表一样,甚至连香味都相似。
“可是,既然百年不腐,为何太庙的柱子里面全都是虫子?”
一官员问道。
“因为我们村子的红木能够百年不腐烂的原因,就是需要我们后山的红叶汁子,用汁子浸泡过的木料,才能百年不腐。”
原来如此。
大家现在都清楚了太庙是什么原因塌的。
那么现在就得派人去东昭县,抓捕回京后,再进行审问,就能知道真正的幕后主使是谁。
孟国公安排了八名捕快和陛下给的那两名暗卫,让他们快马加鞭前往淮州,尽快把人带回来。
至于钱为显,还在地牢里面关着。
尽管他们把钱家翻个底朝天,还是没找到任何相关的证据。
于是所有人都等着东昭县令那边能有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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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川军营。
正在带着人巡查的钟将军收到了来自京城家里的信,以及一马车的东西。
他看着信封上面女儿的字迹,无奈的朝着众人笑笑,“是我女儿送来的东西。”
“大小姐还真是孝顺。”
“就是,将军日后可是享福了。”
众人一脸羡慕,钟将军大手一挥,“行了,我女儿还送来了一车的吃食和美酒,今晚大家不醉不归。”
“多谢将军。”
“将军英明。”
众人大喊着蛮开心的去搬东西。
“这群猴崽子。”钟将军无奈的摇了摇头,拿着信回了自己的营帐。
女儿的信里说自己再过两个月就要成婚,这让钟将军皱起了眉头,再看后面又说送的东西里面还有三皇子送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将军。”副将拿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大小姐说让你亲自看。”
盒子上面写着父亲亲启,可是那字,并不是自家女儿的。
“知道了。”
副将离开后,钟将军打开盒子,里面放着几封信和一个账本。
他仔细看了看,随后狠狠抬手拍到桌上。
恨声道,“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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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派的捕快日夜兼程赶往东昭县,却见县衙门口挂上了白绫。
几人暗道不好,连忙上前询问,“县衙里谁去世了?”
衙役不耐烦的挥手,“县太爷今日出殡,少在这碍事。”
东昭县令居然死了?
几人亮出腰牌,“刑部奉皇命前来查案。”
衙役们看到刑部的牌子,迟疑的不敢动。
因为他们也没见过。
“怎么?你们想抗旨?”
“不敢,不敢。”衙役们不想惹事,连忙让路,“您请,您请。”
一人带路,一人连忙快跑进去给县丞禀报。
确认了身份之后,两个暗卫去验尸,几个捕快开始搜查县衙和县令的府邸。
联合淮州知府的人手,直接抄家。
只是依旧没找到任何证据,倒是找到了不少的金银财宝。
还有暗室里的几十箱金子。
他们把东西运回京城,县令的事情就由知府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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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这边已经收到了东昭县令死亡的消息,这就代表线索断了。
这之后该朝着那个方向去查,又成了一团乱麻。
工部的两人说是钱为显指使的,可是并没有实际证据去证明。
调换木材,为了赚钱不惜屠村,唯一知道真相的也只有东昭县令。
可是如今人已经死了。
“殿下,如今该如何破局?”
司元御放下卷宗,转了转手腕起身,“忙了这么久,岳父不如回家好好陪陪岳母。”
他抱拳行礼,“小婿也该回去看看菡儿了。”
这样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孟国公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他到底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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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案子办完了吗?怎么有空回来?”
孟菡灵吃着他买的点心,打量着他的脸,“是不是没好好吃饭,感觉你都瘦了?”
“是啊,在刑部吃不饱,睡不好。”司元御搂着她的腰,“王妃可得心疼心疼我。”
“心疼你,心疼你,一会给你做好吃的。”
晚上。
吃完饭后,两人在花园散步。
下人突然来报,说是尤芷兰求见。
“尤姑娘,怎么这么晚过来,是不是出事了?”
“去看看吧。”
两人来到堂厅,就见尤芷兰在厅中来回踱步,一脸着急的样子。
看到他们进来,停下了脚步,欲言又止。
孟菡灵关心道,“尤姑娘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我。。。。”尤芷兰看了眼司元御,有些踌躇,“我有点事想跟御王殿下说。”
“嗯?”孟菡灵疑惑。
“去书房说吧。”司元御牵着孟菡灵的手,“菡儿要不要一块听听?”
孟菡灵看了看尤芷兰,点点头,“哦,好。”
走在去书房的路上,尤芷兰摸了摸挎包里的东西,过了今晚,一切都将尘归尘,土归土。
书房。
司元御两人刚坐下,尤芷兰立马跪到他们面前。
“我有御王殿下所需要的东西,还请王爷为我娘亲平冤昭雪。”
“哦?看来你当初跟我们回京,也是有所图。”
尤芷兰低着头,“我并没有害人的心思,我只是。。。”
她抬起头,眼里有泪,却带着恨,“我只是想给我娘报仇。”
孟菡灵看着她哭,有些不忍,“尤姑娘,你先起来吧,我们慢慢说。”
“多谢王妃。”尤芷兰道谢后坐下,开始讲述自己的事情。
“我原本不姓尤,应该姓钱。”
尤芷兰说起了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