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之前,大祭司告诉我,”鸠握餐刀的手没有一点颤抖,对帕茜轻轻地说:“你在这里掌握了许多血魔的情报”
帕茜冷静得可怕,只是微微低头,避开鸠的目光,不说话
“你掌握了什么,能跟我说说吗?”鸠把刀尖调转到一个能直接捅穿对方脖子的角度,逼问:“我想看看,这么多年,你知道了些什么?”
“你要干什么?”帕茜弱弱地问:“我怎么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鸠的目光一狠,伸手将帕茜的嘴巴掰开,凑上前闻了闻
嗅清了帕茜嘴中的气味,鸠强硬地将对方的兜帽扯了下来,按着她的头与她对视:
“那你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学会喝血的?”
从午宴的时候,鸠就在附近闻到了一股血味
当时她还不敢确定是不是血魔那一桌的味道飘了过来,但是当她闻到帕茜嘴里浓重的血腥之后...
帕茜的眼瞳一颤,看向鸠的眼神立刻变得震惊而凶狠
“你...”帕茜的呼吸混乱了起来,但只是死死地盯着鸠:“这和你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鸠轻嗤一声,看着帕茜绿但有明显污浊的眼睛,逼问:“不会没有关系的,现在,我要知道那个卡尔伯对你干了什么”
“你还不配...”帕茜的眼睛诡异地微瞪向鸠,接着突然伸手将鸠推开,以脖子上一道血迹的代价用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尖的指甲抓了鸠一把
鸠捂了捂自己锁骨处被抓烂的皮肤,一把将餐刀掷出,把正准备开门逃跑的帕茜的肩膀钉在了门上
“呃啊啊啊!”帕茜痛苦地惨叫,被疼痛弄得失去了开门的能力
鸠两步上前,一把把帕茜连带着钉在门上的餐刀拽了出来,把她毫不留情地摔在了地上
“呼~”鸠把衣服草草收拾了一下,在倒地的帕茜旁边蹲下:“我再问一遍,卡尔伯对你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帕茜艰难地开口,一层浅浅的血迹从她肩膀的贯通伤口中溢出:“是我...自愿...”
“说清楚!”鸠伸手用力按住帕茜的伤口,止血的同时还兼具疼痛的威胁
“他...他的理想是远大的...”帕茜全身疼得颤抖:“你...你不配...说三道四...”
“他的什么理想?”鸠继续逼问
帕茜死死咬住嘴唇,不再说话,闭上了眼
鸠重重地叹了口气,摸了一下自己已经自行恢复好的伤口
她大致了解了情况——帕茜,不知道为什么,似乎被血魔策反了
鸠不知道她这位“前辈”是什么为人,但是她可以确定的是,卡尔伯绝对对她做了什么
“那我再问你,你现在还愿意回去吗?”鸠缓了口气,继续问
帕茜闭着眼,不作回答
鸠的知识储备相当有限,她只知道血魔能把人类变成血魔,但是却不知道血魔该怎么把一个根正苗红的精灵变成一个类血魔
鸠看向帕茜的脖子,上面出着冷汗,但是鸠能看出来她的皮肤白得不正常
这一切的原理,她无从得知,而这更让她烦躁
“你,还记得你来这里是干什么的吗?”鸠沉着脸,问
“我不想记得,”帕茜虚弱地呼吸着:“你,你不会懂的,卡尔伯大人,他...”
正说着,帕茜突然暴起,伸手戳向鸠,指甲直戳她的喉管
鸠单手将对方的手腕擒住,抿着嘴,反手掐断了她的脖子
她已经没救了,即使放她回去也是个祸害
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骑士交差了...回去的时候没带人,他说不定会被刁难...
大祭司他们会相信他吗?
不,骑士会相信她吗?她把被血魔策反了的间谍叫到房间里杀了?怎么证明?谁能证明?
鸠发愁地捂住额头,然而却在余光中发现了什么不对劲——
帕茜的身体,竟然开始向外隐隐地发出红光,尤其是胸口那一块...
在鸠的注视之下,帕茜的胸口渐渐蠕动出了一块血红色的结晶
这块结晶向外放射着诡异的光芒,粘连着一些依稀可见的血肉和组织碎块
它轻轻地颤动着,不断吸收帕茜身上或者体内的血液
仅仅几秒种的时间,帕茜的身体便明显变得干瘪
然后,几乎是一转眼,血红的结晶开始暴涨,从胸口以极快的速度向四周蔓延,瞬息之间就把她的全身包裹,成了一片晶床
鸠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立刻翻过旁边的床,趴到地上
“哗啦!”晶床爆炸,无数细小的结晶碎片四处碎裂纷飞,像是弹片一样席卷了整个房间
鸠抱头闭眼,能感觉到湿润的结晶碎片带着血味溅落到自己的头上
直到结晶散落的声音消失,鸠才站了起来
环顾四周,到处都是血红色的碎片,而帕茜在的地方已经什么都不剩了
鸠轻轻地做了几遍深呼吸,捂住太阳穴按了按
这也太*03基地粗口*怪了吧!
“哗”,门被打开了,外面是闻声而来的侍从和骑士
“克瓦西亚,听说帕茜祭司在你这...wc*精灵粗口*这tm是怎么了!”骑士刚进来就被房间里的狼藉吓了一跳
鸠把头发向后抹了一把,对骑士摇了摇头:“不,她没来这里,我刚刚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瓶子,这些应该是装饰用的彩石之类的”
“是吗?...”骑士惊疑地确认道:“她...不在这儿?”
“既然克瓦西亚小姐这么说,应该就是了,”侍从却微笑着拍了拍骑士的肩,看向鸠的眼神意味深长:“克瓦西亚小姐,这些碎末有些尖锐,您可以去找一个佣人帮你扫一遍房间”
“多谢提醒,”鸠回了对方一个微笑,点了点头
门被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