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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夏吉祥已获取这批黄金,并且折换成美元,转存到拉穆尔控制下的多个户头里,开始向美利坚采购多种民用商品,装船运往尚海。

当然,夏吉祥这么做并不是无偿捐助,而是利用他先前在美利坚设立的对口公司,将商品采购价与运费上浮两到三倍。

从而完税后有一半资金留在美国,成为对口公司的合法利润。

用行业术语称为‘把钞票洗洗干净’,简称就是‘洗钱’。

从另一方面说,这种用外商资金购买大宗美国民用商品,输送到中国上海售卖的行为,可以称为‘战时物资走私’,会受到日方严格审查与查禁。

但若向日伪当局控制的海关行贿,便可以改为‘特殊渠道的商品输入行为’,抽取高额税金后允许进口。

夏吉祥将整个走私贸易交给拉穆尔,由这位金融老手全权负责,为拉穆尔手下的希伯来人提供了几百个工作岗位。

当时国际走私贸易没人比得过希伯来人,况且外国人社区有大量无业难民,一日三餐难以为继。

所以只要能填饱肚子,愿意从事走私的希伯来人简直趋之若鹜,为了争取一个工作机会打破了头。

拉穆尔许诺给走私人员的待遇很优厚,从业者只要尽职尽责,每月不但有(食物)工资与粮食奖励,而且还有机会获得去美利坚的船票。

袁雪岩作为地下党的代表,不但恢复了尚海前往苏区的地下交通线,还将以无息贷款的形式,

源源不断获得大宗急需的抗战物资。当然鼎力支持夏吉祥。

(呃,源源不断是指张良鹏会不断的打劫上贡,上缴份子钱。)

而他特意让袁雪岩派人参与事务所管理工作,并敦促抗日武装进驻提篮桥社区,其实也是用武力制约拉穆尔,预防老家伙弄奸耍诈。

总之经过夏吉祥一番安排,深度绑定了三方利益,(夏吉祥、希伯来人还有地下党)。

袁雪岩也将夏吉祥列为重点保护对象,指示武工队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要不惜代价的保障夏吉祥人身安全。

不要小看夏吉祥身边的武工队员,他们不但反应机敏,枪法出众,而且意志坚定,忠诚干练,没有不良嗜好。

这与那些帮派出身的保镖相比,无疑更让夏吉祥放心,从而能让他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不再感觉自己是孤家寡人。

与陈秋生握手分别后,当晚许季红便回到扬子饭店的包房里,向坐在沙发上的夏吉祥撒娇发嗲:

“夏哥,侬哪能现在才回来啦?我老想侬额呀!”

夏吉祥其实回饭店很久了,他刻意等许季红回来,作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拍了拍身边的沙发:

“是么,季红,坐过来说话。”

许季红娇羞一笑,扭捏着走到夏吉祥身边,刚要落座,被夏吉祥一把搂在怀里,一边上下其手的揉捏着,一边坏笑着问:

“想我,是真想我了么?让我验验,这身子的反应可瞒不了老公狼。”

“讨嫌唻,阿拉是真心想侬(你)呀,人家怀了你的仔,身子全是你的人唻,勿想侬还能想啥人啦?”

说着话许季红媚眼如丝,她新烫了一头波浪卷发,身穿锦缎旗袍,如一条蛇般卷曲在男人怀里。

夏吉祥摸了一手湿滑,突然反手抽了许季红一记耳光。

‘啪’的一声,这记耳光不轻不重,又脆又响。

打得许季红一愣,顷刻间她柳眉倒竖,刚要发火,但瞥见夏吉祥似笑非笑的不屑眼神,马上又蔫了,捂着脸带着哭腔叫道:

“夏阿哥,侬为啥打我?侬…… 侬真舍得下手,侬老狠心额呀。”

“跟我好好说话,别弄腔弄调,”夏吉祥冷冷喝道:“我就打你不听话,既然做了我的女人,为什么你还跑回军统本部?

你以为找了陈秋生当靠山,我就不敢动你?

你若是说不清楚,就过不了今晚,我不会让你好过。”

夏吉祥的语声虽然平淡,却没带一丝温度,他的目光如剃刀一般打量着许季红,寓意让人不寒而栗。

许季红触电一般从夏吉祥身上滑下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哀声说:

“夏哥,不要这样对我!你事先不打个招呼就坐船走了,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甩了我,从此远走海外,和别个女人风流快活去了?”

这年头哪个男人不是喜新厌旧,见异思迁,我又不是憨女子,遇事当然要往坏里想!

为了不流落街头,或是被你手下那些流氓卖到窑子里,我回军统找个靠山难道有错吗?”

“啪!”

夏吉祥没有应答,抬手又给了她一耳光,这一巴掌打得更狠更重,为的是惩戒她的巧言令色和不诚实。

许季红伏在茶几上,呜呜痛哭起来,肩膀一起一伏的,泪水洇湿了一大片桌布,哭叫道:

“呜呜呜···我没有说谎,我也没和陈长官什么都说···我汇报工作时说了南满铁路公司的事,

陈长官问起哈特为什么和我一起行动,我俩到底为谁做事,迫于无奈我只说了你找到一份藏金图,找过密码专家破译···

呜呜呜···我真的没再说什么,我肚子怀着孩子,怎么会真个出卖你,我是没办法了呀,今后总要有个安身之所啊···”

说实话,夏吉祥对许季红没什么感情,两人在一起也是露水姻缘,相互利用的成分居多。

而且夏吉祥作为强势一方,一直在欺瞒和压榨许季红。

即使这次将许季红讨要回来,也是因为她还有利用价值,夏吉祥打她两巴掌,只是要打掉女人的矜持和傲气。

其实他打着物尽其用的算盘,并不打算深究,所以他轻喝一声:

“别哭了!你看着我!”

许季红立即止住哭声,抬起头可怜巴巴的望着夏吉祥。

“你真的怀了孩子,是我的种?”

“嗯,我若说谎,天打五雷轰啊夏哥!呜呜呜~~~”

“好了,别哭了,你听说我!”夏吉祥盯着满脸泪痕的许季红:

“我一会领你回虹口提篮桥,找一处宅子给你住。

打今儿起,你就老实待在家里,乖乖静养保胎,若是再敢出来乱跑乱逛,我就打断你的腿,听到没有?!”

“晓得了呀,夏阿哥,只要你肯养我,阿拉才勿会瞎跑唻。”

许季红得以过关,立即用尚海话发起嗲来,并且破涕为笑,上前揽住夏吉祥的胳膊,昵声道:

“夏哥,要不今朝夜里勿走了好伐?人家去汏只浴(洗个澡),好好服侍侬好伐?”

夏吉祥看着女人骄人的身段,哼了一声:

“那你和我一起洗洗,办完事我还有话说。”

接下来两人在浴室来了个鸳鸯浴,洗着洗着夏吉祥兴致勃发,癫狂起来,

两人缠绵着互相求索,一直从浴缸激烈鏖战到卧室,真是难分上下,不歇分毫。

两小时后,二人才尽兴休战。

夏吉祥靠在床头,从衣服兜里取出一张图纸,递给靠在自己怀中的许季红;

“喏,看看这张图,上面都是日文标注,应该跟那本源氏物语有关联。”

许季红疲倦的打了个哈欠,接过图纸端详了一下,见到上面密密麻麻写满数字代码与日文,不由得眼睛一亮,颇感兴趣的问道:

“咦,看着地形结构,这好像是一个日军的地下仓库啊,上面有关东军特别给水部的字样,难道这又是一份藏金图?”

“这个么,还不确定,但据我的估计,很有可能藏了十几吨烟土,这东西在尚海滩价比黄金,兑换了也是好大一笔财货。”

夏吉祥给了个含糊答案,催促道:“我给陈秋生的密码本只是复制品,你回到家后,尽快把这份资料翻译出来,肯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许季红答应一声。乖巧的说:“知道了,夏哥,我肯定尽力帮你,以后你可不能亏了我和小囡。”

“绝对不会亏了你,老子要给你们一辈子花不完的钱。”

夏吉祥面带笑容,满口许诺。

许季红不知道的是,这份图纸来自汇丰银行保管箱,与金条存放在一起,是继三千两黄金之后,八宝提灯的第二个谜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