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锦本能地回应着,渐染情欲。
他很满意,适时收手,示意妙锦穿上衣服,“去忙吧”。
妙锦的身体会自动将他归为燕庶人,只要他一碰,她便会情不自禁地回应。
有炖对妙锦的觊觎,让他倍觉受侵犯。
妙锦想尽快学会全部本事,但是她知道不能过于心急,否则只会误事。
“兵法和政务哪个重要?”妙锦问道。
他把妙锦揽入怀里,轻轻嗅着她身上的香气,“都重要”。
“那我先学哪个?”妙锦扭动着身子问道。
他神色微变,用胡茬在她唇上轻蹭,“你是着急离开我吧?”他低声问。
“不是”,妙锦否认。
她有些慌。
她只是有些抗拒他以这样的方式教导。
她想和有炖回到过去,她怕失去有炖。
他一把将他拉入怀里,大手肆意游动。
她放下奏书,任身子起伏回应,呼吸急促。
“不是的话,同时学,不用着急,得慢慢体会”,他亲了亲妙锦的秀发。
她不舍地轻吻他的耳垂。
一下一下,像温暖的风吹皱一池春水。
像一只纤柔的小手在轻挠他的心。
他闭上眼睛,悠闲地享受她的示好。
“我学兵法的标准是什么?”妙锦问道。
他不回答。
她的唇缓缓下移,滑行至他的嘴角,专心致志地啄吻,陶醉其中。
他仍不为所动。
她拿起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衣服上,在娇美的玉兰花瓣上揉搓。
他紧紧抓住她的手。
“我不善骑射,肯定不能领兵打仗,我学习兵法主要是用来制定分析战略,分析粮草等军需供给,判断将领传回来的战报,调拨钱粮给各卫所,是这些吗?”
”还有吗?“他问道。
还有什么,她想不出了。
她把手伸入他的衣内,轻抚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喃喃问道,“是这些吗?”
他点点头,“差不多”。
“你得知道为什么交战,如何最大限度地避免战争,如何巧妙地与敌人周旋,如何不断消耗他们的实力,如何适时亮出獠牙,扑过去嘶哑,记住,那些武将就是你的獠牙,你想咬谁,直接派他们上”,他缓缓说道,“先把《孙子兵法》吃透了,读书不再多,在于活学活用”。
“你是如何学的?”妙锦问道。
“在战场上,看着黑压压的敌人向你涌来,忍不住想逃,却又不能逃,拼命压下所有的恐惧,带头往前冲,都是人,朱允炆年纪轻轻就成了储君,我呢,看着成堆的尸体,不停地呕吐,没上过战场,永远不知道战争有多残酷”。
“我和太子相比,并无优势,我会的,太子都能学会,太子只是胖,并不笨”,妙锦道。
“太子最大的缺点是身体素质不佳,可能影响寿命,并不在于骑射功夫如何,小胖子身体底子好,我派人看得紧,你二十多岁生下她,当时身体已经发育成熟,小胖子在娘胎里就能得到最好的供养。”
妙锦想起在北平和他亲热的情形,“在北平你总是躲着,我以为那样便能生育,总是不能怀孕,我都快急坏了”。
“是我不好”,他把手伸入她的衣内。
“你别闹,我不能分心”,妙锦轻声道。
他连忙停止,“好,好,你去忙,晚上不走了,留下来陪你”。
“不是说不用侍寝了?”妙锦担心有炖尴尬。
“后妃侍寝关有炖什么事?”他立马变了脸色。
“你让我把他留下来”,妙锦道。
“他得学会适应我们之间的关系,我愿意迁就他,给他时间,不意味着他可以插手我的生活”,他沉着脸道。
他赌气似地抱起她。
“你别急,等我看完这些”,她急忙劝阻。
他总是这样不管不顾地。
“也好,你去看吧”,他放下她。
她踮起脚,递上自己的热吻,“待会儿陪你”。
他的心都快化了,笑着说道,“去吧”。
她知道如果长期陪着他,最终的结局可能是殉葬。
但是她没办法冷冰冰和他敌对。
他是爱她的。
他想把江山交托给她。
他懂得这份爱有多重。
虽然她也恋着有炖。
但是不意味着她不懂其中的份量。
她从未想过和他敌对。
她只想好好爱他。
她不配爱有炖了,那就爱他吧,爱渐行渐远的燕庶人。
她和他分工协作,她看完一份,马上传给他,然后他做批示。
两人有条不紊地处理着公文,屋内静悄悄地,只有纸张翻动的声音。
妙锦享受在其中,这比一份完美的爱情更真实可靠,更有意义和价值。
不知不觉,抬眼一看,已到了子时,妙锦惊呼道,“不能再看了,你明天还要早朝,得赶紧休息”。
她忙叨叨拉他起来,“你去洗一下,赶紧睡吧”。
“得你陪着才行”,他暧昧低语。
“你先去洗,我等你”,她急匆匆说道。
耽误了他上早朝,她会被群臣的唾沫星子淹死。
“你也去洗,省得等来等去”,他扬手让夏心过来,“服侍皇贵妃洗漱”。
幸好殿内有男女两个浴室。
原来脑力劳动这么累,妙锦倒在床上一动不想动。
他帮她盖好被子,挨着她的身子呼呼睡着。
有炖,早已悄悄离开了梅园,回周王府住。
正如妙锦所说,今上不会放他走的。
有炖只能留在京师。
妙锦一觉醒来,朱棣已经走了。
她猜想有炖回了周王府,所以便没有细问,吃过早饭,便又开始读书处理政务。
不知何时,有炖走进殿里,在她面前站定。
她抬起头,巧笑嫣然。
“昨天晚上侍寝了?”有炖问道。
她点点头。
“是你主动的?”有炖问。
她愣了片刻,摇摇头。
“是他要求的?”有炖接着问。
“有炖,这没有分别,我无法拒绝她,只要他想,他总能如愿,我配不上你了,我知道”,妙锦没放下手中的奏书,“或许被迫殉葬,是我的宿命,我想过好当下,不想和他吵架,也不想和你吵,我不知道如何解释,你知道我爱燕庶人,我分不清今上和燕庶人”。
“我这样不堪,你大可以一走了之,或者另找新欢,找个自己喜欢的人”,妙锦不知如何是好。
正如今上所说,他们才是夫妻。
而有炖始终是局外人,随时可抽身离去。
面对有炖的指责,她甚至不知如何辩解。
“只要你喜欢就好”,有炖神色黯然。
“你不会离开京师吧?”妙锦问道,她最不放心的就是这件事。
“不会”,有炖回答。
“有炖,有炖”,妙锦连着叫了两声,有些话想说却不知如何说。
“想说什么?”有炖问道。
“我想让你留下来教小胖子,我知道我没资格,小胖子有资格吗?你不知道他多爱你,在他心里,你比任何人都重要”,妙锦道。
“我愿意留下来”,有炖道。
妙锦感激地点头。
“不想问为什么?”有炖道。
“想说的话,我愿意听”,妙锦瑟觉得自己没资格向有炖提任何要求。
“是为了你,是为了你所说的,生个儿子,施展才学”,有炖道,“现在还希望我生儿子吗?”
“希望”,妙锦毫不迟疑地回答,“我和小胖子只想好好活下去,别的什么都不求。”
有炖点点头说道,“你真心为我着想,便是我留下来的理由”。
“今上往返梅园不方便,我可能还会回宫,你能不能帮我守着梅园?”妙锦问道,“带小胖子时常回来转转”。
“可以”,有炖爽快答应。
“我本就是他的女人,不该对你痴心妄想”,妙锦泪流满面,“是我搅乱了你的生活”。
“如果你想爱他,就去爱他吧”,有炖道,“我可以和朱权一样”。
“别像他那样口无遮拦”,妙锦道。
有炖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