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埃德蒙对这些父亲的女儿们嗤之以鼻,这些人的下场往往都非常惨烈。
至于这个琳达,她迟早找个由头,把这个新时代下的旧人给关监狱里一阵,让她好好反省。
“如果真如局长所言,琳达发现自己宠爱的小男儿,想要改姓氏,以她的疯狂程度,很有可能杀人。”赫尔奇说道。
“为了个姓杀自己的孩子,这么没有人性吗?”有一个警员发问。
“因为她觉得她被背叛了,被最亲近的人背叛了,她把所有希望都投注在一个男儿身上,而这个男儿厌恶她。我们处理案件时遇见不少情杀案,被背叛所以杀人,而那些情侣才认识多久这对母男又认识多久?”赫尔奇认真解释说道。
“你这样说我明白了。”
“琳达具有谋杀动机,但在我的调查中,我发现琳达是知道死者的背叛的,那时候她表现得冷静从容。”埃德蒙想到在进入穆赫森家的庄园里,与琳达聊到死者时候,琳达的表现,和所有失去孩子的母亲一个样。
是她装的太好,还是她什么也没做?
当然,埃德蒙所见也并非全部。
“戴勒的杀人动机有更具体点的吗?”
仍旧是赫尔奇回答,“我在调查的时候,知道了琳达有一份遗嘱。”
“这份遗嘱保存在琳达的律师手中,但由于保密协定,遗嘱的内容我们不得而知。”
赫尔奇留了个顿口。
众人疑惑,不过埃德蒙了解她,“调查到什么直接说,不然下次扣你工资。”
“警长,你这是故意针对,我要举报你。”赫尔奇大声道,下面的其她警官都笑了开怀。
“别凭了。”埃德蒙示意赫尔奇继续。
“还是我们警长知道我,要是不查到点什么,我肯定就不说了,为的就是勾起你们的兴趣。”赫尔奇侧身一转,手中的长木条指着一个人。
“斯德里。”
“又有这个人?”
赫尔奇重重点头,或许戴勒与琳达慊疑很大,但是案件与斯德里这人一定有关。
“据我了解,斯德里来穆赫森家有一段时间了,她与戴勒的关系不错,偷窃的也正是戴勒的银器。而戴勒原谅了她,所以她才能在我们警局也只待一小段时间。”
“咱们警局是人性化的警局,女犯人只要不是开历史倒车进来的,就可以学习一门技能,想学文化的也能学文化,除了没自由,出来后都能长本事。”
“而这个斯德里没有学文化知识。”根据赫尔奇寻访,很多女犯人来到监狱里,都会选择学习文化,她们想知道这些看起来高不可攀的知识,究竟是什么东西。
她们曾很多次被蒙骗,她们只能够用一代代女人传下来的常识来过活,不懂政策,不知法条。
多年前,有许多男人随意解释法律,不过那些法律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罢了。
只是被解释得更随意了,更加有利于他们了。
当她们学会后,只觉得一切不过如此。
还有一些人,会学一些技能,修房修车,平时用的到的技能,都可以学。
斯德里被关进来后,监狱遵从她的意愿,安排她学习面点。
“学面点,她在玛琳家干过许久,又来到了穆赫森家做事,不像是不会做面点的人。”埃德蒙点评。
“她选择了一个常见的,让她能够隐藏在犯人中。”
“是这样,所以我们猜测斯德里会文化。当然这也不出奇,毕竟她跟在贵族小姐身旁,但是她出现在琳达律师的律所中,就不那么寻常了。”
“我调查到斯德里曾经当过琳达律师的助理。”赫尔奇又圈了一遍斯德里的名字。
芬奇:“也就是说此人识字,并且有一定可能处理过琳达的医嘱,她知道了医嘱的内容是什么,然后别人预谋地接触戴勒。”
“但是她没有作案时间,她在死者死的那个晚上,仍旧在牢里。”芬奇提出疑点。
“她费尽心思去接触戴勒,不一定会自己动手。”埃德蒙提醒。
一个警员不理解,“因为与玛琳关系好,就去杀人?”
“杀人的理由千千万万,何况她也可能是受别人教唆的。”赫尔奇回复。
“调查玛琳一家,以及琳达和戴勒的不在场证明。”埃德蒙拍板说道。
“芬奇你留一下。”
芬奇正打算收拾收拾,去慊疑人家附近,找到各人的不在场证明,却听见了埃德蒙叫住了她。
“你就不用跟着后续调查了。”埃德蒙缓缓说。
“啊?”芬奇有些惊讶,这一片好不容易有个大案子,她还想一展身手的呢。
“你觉得凶手是谁?”埃德蒙直截了当问。
芬奇眉头上挑,“不是还在查找证据吗?几个人都有动机。”
“说一说你心目中的人选。”
“我……,我认为是玛琳,谋杀,顾名思义就是预谋杀人。虽说案件现场不算高明,但却是精心布置过的。”
“慊疑人假装弄了一个密室,又留下证据,她有在挑衅警察,或者说并不在意自己能否被抓住。”
“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杀了死者。其她人有杀人动机,但犯罪现场表达的意思,与戴勒或者琳达想表达的不同。”
“戴勒希望获得遗产,她一定不会如此故意为之,而琳达则是要有一个姓氏继承人,也要表达对背叛者的愤恨。所以,这二位有动机,却不符合犯罪现场。”芬奇说出来她的看法。
“很好。”埃德蒙点头,“你很优秀。”
“谢谢。”芬奇有些开心,“所以您是赞同我的猜测?”
埃德蒙摇头,“还是要等证据。”
“我交给你另外一件事情,你跟踪调查三十年前,琳达父亲家族中发生的一起事故。时间过于久远,我能找到的材料也不多了。”那是埃德蒙才上任的时候,发生的一桩惨案,案件死去的人不能瞑目,埃德蒙为此忧心忡忡三十余年。
她一直有在调查,却总是似有似无地被阻止了,她的权力能力都不够,几十年的调查也都是浮于表面。直到这几年,她抽丝剥茧,终于发现这桩案件背后,站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