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听到这话脸白了又白,“叔、我真的是冤枉的。”
长白看看狗娃子说:“你的意思是、这些事都是张狗娃一个人做的?”
张狗娃强忍着身上的痛说:“放你娘的狗屁、要不是你叫我这样做,我怎么可能会知道柳家的新地址,这事就是你做了别想抵赖。”
突然村里有个婶子说:“上月我看见冯氏和狗娃子在村尾处说着什么,还以为两人一个鳏夫一个寡妇要在一起了呢,原来是在密谋怎么害柳娘子啊。”
冯氏看过去、是历来和她不对付的一个妇人,并且她男人……
大家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没想到这冯氏这么恨柳娘子,竟然和土匪勾结害人家孩子。”
“既然真相大白了,那本官也就不牵连无辜,来人、将冯寡妇带走!”
冯氏看向村长求助:“叔、您看在死去的大发的份上替我求求情吧,我知道错了,要不这样、我把安心抵给柳家。”
村长黑了脸,“安心乃大发的独女,你自己造孽就算 ,还要将自己女儿抵出去,你安的是什么心?”
张安心的奶奶冲出来殴打冯氏,“你个杀千刀的、你去死了也好,千万别害了我们安心。”
又跪在柳欢面前求情,“柳娘子,冤有头债有主,冯氏你要杀要剐我都没有怨言,求求能不能放了孩子。”
柳欢嗤笑,“什么叫我放了孩子,我可有说要她?”
看向角落里的张安心心里只有厌恶、她又怎么会要一个恶妇的孩子,“我有儿有女,怎么会稀罕别人的孩子。”
一旁的张安心原本心里还在窃喜,要是真的能去柳家,说不定自己也能过上小姐的日子,只是没想到柳欢会这样说。
她脸色剧变,脸上是不应该在小孩子身上出现的怨恨和恶毒。
“将冯寡妇带走严加审问,其余闲杂人等在家等候消息,若是需要证人传唤人不在,一律按土匪帮凶处理。”
一群人跪在地上埋着头不敢说话,冯氏看见村长躲闪的眼神便知道他不会救自己了。
只能将希望求助于柳欢,“柳姐姐,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我以后一定做牛做马来报答您。”
柳欢用仅两人能听见的语气说:“原谅你、除非我儿现在就能在我面前,否则、你就是死了也不解我的心头恨。”
冯氏听到这话脚下一软,要不是有官兵架着说不定就给她跪下了。
反观张狗娃,这会看向苏熠道:“大人,草民举报了她是不是就能回去了,小的家里还有一个孩子要养,小的不能坐牢啊。”
只见从一旁跑来一个黑瘦的小孩子,跪在地上说:“大人,我不需要我爹照顾,他也从来没有照顾过我、犯了错就应该去坐牢。”
张狗娃扒拉着囚车叫骂:“等老子出来,老子打死你个小畜生,当初就应该把你按尿桶里淹死你这个不孝子。”
长白一挥手、大部队后转回去,村长带着大家起身、叹气说:“都听到了吧,哪里也不准去,要是传话人不在连累村里,休怪我将你逐出河水村。”
大家也没了心思,纷纷回家,村长看着张狗娃的儿子道:“三狗啊,他再怎么犯错也是你爹,你不应该……”
话没说完就回去,独留黑瘦少年站在原地握紧拳头呐呐自语,“做错事就应该受罚,我没有错。”
吴山的一处小镇上,
一个屋子里关着好几个六七岁的孩子、个个都长得很漂亮,无论男孩还是女孩。
只是这会大家都没有说话,自己安静的吃着饭菜,表现的很乖巧。
从外面推门而入几个壮汉,“赶紧吃,吃完我们该走了。”
说完又大声将门给关上,震得几个孩子夹着的饭菜都掉了。
“你们说他们要带我们去哪里啊?”
“不知道,我不喜欢吃这些饭菜,一点都没有我家的好吃。”
“是啊,我好想我爹娘啊,这里的床睡着很不舒服。”
很显然,这些漂亮孩子都是有钱人家养出来的,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只有角落坐着的那个安安静静的吃着自己的饭菜不吭声。
一旁的小姑娘用手指戳戳他,“你叫什么名字啊,你长得真好看。”
男孩冷漠的看看她扭头自己吃饭。
小姑娘生气了,娇哼两声说:“哼,不说话就不说话,到时候我爹爹来救我叫他不救你。”
男孩还是没说话,因为他知道要是那么容易被救出去他就不会在这里了。
吃完饭很快那几个壮汉又进来了,一个个将他们的手绑住再塞进马车里。
“走吧,交完差咱们就能回家了。”
“大哥,这次这几个都很不错唉。”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抓来的。”
“谁抓来的啊?”
“谁抓来的你管的着吗、赶紧送到二爷府上去,要是出了差错你就提头去见二爷吧。”
马车里的几个孩子苟着脖子想朝外面看,被一块黑色的布罩了个黑。
“老实点,到地方你们就自由了。”
许是布上放了迷香,几个孩子很快就昏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已经到了另一个地方,天已大黑。
“这又是哪啊?”
“呜呜呜,爹娘怎么还不来找我啊。”
门再次被打开,这次进来的不是大汉,而是管家一样打扮的人,“来人、将这个哭的送到二爷院子去。”
进来两个家丁样打扮的人,架着那个小男孩就走。
哭天抢地的声音渐行渐远,很久以后大家仿佛都能听见回音。
“老实点,谁要是哭下一个就是你。”
吓得大家捂着嘴不敢出声,一直等到天亮那个男孩才被送回来,衣服被撕的稀烂,身上还有烫伤的痕迹。
整个人像死掉了一样被扔在地上,大家开始不淡定了,小声呜咽,“呜呜呜、我不想在这里了,我要回家。”
这会儿的哭声没有人进来阻止,那个冷酷的小男孩始终保持着冷静,他知道没人来救他了,只能靠自己。
趁着大家哭睡着的间隙,他从地上扫了很多灰敷自己脸上、衣服上和身上。
晚上的时候、又从里面抓了一个小孩,他得以躲过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