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语嫣焦急万分,可一旦说出真相,不仅自己危险,或许还会连累钟墨尘。
估算着,钟墨尘应该已在路上。
“我只是去看船……”
正当乐语嫣打算继续搪塞,江离深再次被提上。这一次,君二爷没有立即让他下水,而是转头望向笼中的江离深。
“离深,这女人是不是比我还重要了?竟让你如此拼命,忘了是谁给了你重生的机会?”
君二爷打起了感情牌,江离深在他眼中只是可用可弃的棋子,只因长相与他失踪的妹妹有几分相似,才留下了他,也因此救下了被富婆糟蹋的他。
但现在,他犹豫是否还要留下江离深,因为江离深的每个动作都在挑战他的底线。
江离深清楚君二爷的再造之恩,自己所做远未足够。为了乐语嫣,他一次次违逆君二爷。
若真要抉择,他会……
“二爷,海境线到了,但有人拦着我们!”一名手下匆匆跑来。
闻言,君二爷微蹙眉,挥手命人将江离深放下,乐语嫣也被强硬带回房。
乐语嫣透过小窗望外,确有几艘警船围住了他们的船。
看来,连老天都站在她这边! 很快,海上警察上船进行日常检查,君二爷尽管凶残,但在没离开国家海域前也不敢肆意妄为。
小弟把出境许可和一堆文件都拿给海警查看,其中一位海警开始在船上闲逛,看似随意,实则他们接获情报,说这船上藏了个女人。
当海警走到乐语嫣房间外时,小弟赶忙阻拦道:“不好意思,这里不能进哦。”
“为啥不让进?”
小弟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的借口,总不能说是他们绑来的人吧。
“这里面是私人东西,不方便展示给你们。”
“怎么回事?”
一名看似领导的男人随着声音走过来。
刚刚那位海警连忙报告,“吴警官,这里有点不对劲,他们不太配合咱们检查。”
君二爷也跟了过去,吴警官转头问君二爷,“里面啥情况?”
“有个女的。”
君二爷面不改色,知道瞒不住了,倒不如放人出来,要是那女子敢乱说话,他不介意当场解决,大不了以后不回来,“开门吧。”
小弟只好开了门,房间里的乐语嫣自然听到了外面的对话,她这时还不能直接告诉海警自己的身份,不然那个姓君的说不定真会孤注一掷。
“这位是?”
“我妹妹。”
吴警官看了看乐语嫣,又瞅了瞅君二爷,怎么也想不到两人能是兄妹。
“那出境表上怎么没她的信息?”
“初次带她去缅甸,正打算让她填呢。”
君二爷一挥手,小弟急忙拿出一份出境申请表,交给乐语嫣。
但申请表递交后审批还得一两天,姓君的绝不会干坐着等,而且背景调查也会发现她和君二爷不是兄妹。
一旦她提交了申请表,海警走了,姓君的肯定想方设法越境。
拿着表格,乐语嫣边写边留意外面,趁人不备,她悄悄多写了个纸条。
本来打算直接给海警申请表,结果君二爷直接抽走表格,没给乐语嫣接触海警的机会。
“表填好了。”
君二爷哪会没注意乐语嫣的小动作,只是用眼神警告了她一下,然后带着表格和海警离开了。
乐语嫣又被锁回了房间,门口由小弟看守。
计划落空,乐语嫣并不气馁,若真是那么好对付,她也不会被困这么多天了。
海警检查一圈没发现问题,就带着人走了,去处理申请事宜,等人一离开,乐语嫣又被带回了君二爷面前。
小弟上前夺过乐语嫣藏着的小纸条,递给君二爷,君二爷展开一看,饶有趣味地望着乐语嫣,“挺机灵啊。”
随即把纸条丢桌上,纸上却是空白一片。
乐语嫣不笨,怎会给对方找自己麻烦的机会。
不过乐语嫣有点好奇,“船上的文物你藏哪儿了?那么多东西,海警怎么可能没发现。”
“想知道?”
此时君二爷对乐语嫣有了新看法,这女子如能为他所用,或许真能帮他做成不少事。
“那就跟我来。”
带她来到船尾,船锚已放下,君二爷示意小弟把船锚拉起,只见船锚挂了渔网,渔网里是装文物的箱子,每个箱子还裹了好几层防水塑料膜。
乐语嫣不得不佩服姓君的这主意,谁能想到这些东西藏在海底呢!
见到乐语嫣惊讶的表情,君二爷微微一笑,“想知道接下来的计划?”
“不想。”
乐语嫣想都没想就捂住耳朵,“知道太多,要么归顺你,要么就以消失的方式离开你。”
君二爷听了笑得更深,这女人确实有意思,江离深也算做了件有用的事。
申请表交上去后,宁围的海警还没撤,君二爷打算趁夜色,用小船穿越国界,那边有人接应,货物分散装,每船装一点,但人无法全转移。
要做大事,牺牲是在所难免的。
夜色渐浓,宁围的船都打开了探照灯,海警船上还有人在巡逻,观察宁围是否有异常。
君二爷打定主意要带走乐语嫣,首条船上只有她和江离深。为防乐语嫣大喊大叫,君二爷把她捆得像个粽子,嘴也被胶带封住,扔在他脚边以便随时看管。
小船上还带了几件文物,没敢开灯,君二爷亲自掌舵,利用探照灯间隙穿梭。
不得不说,君二爷对这种事似乎轻车熟路,在多艘海警船之下,他的小船硬是往前开了好几百米,离国界线只剩一公里左右。
一旦到了缅甸,乐语嫣可就彻底没戏了。
江离深看在眼里,却不敢在君二爷眼下救乐语嫣,而且即使救下,他们没船回去,离海警越来越远,求救声也可能被海浪淹没。
正当江离深感到绝望时,忽然察觉船后有异动,回头一看,一艘快艇正迅速靠近,而快艇前方那人,竟是钟墨尘!
君二爷也感觉到不妙,正要加速,不料四周灯火通明,探照灯直射他的船,把船上人的脸照得透亮,他不由自主举手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