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刚办完白事,三大爷和三大妈就上门来讨要上次贾东旭晕倒在婚宴现场的赔款。
秦淮茹心中无法接受,她本想据理力争,不过看到一大爷过来,她马上变得柔弱了。
低声抽泣:“三大爷、三大妈,东旭刚刚丢下我们娘四个,撒手而去。您们容我缓一缓……”
一大爷易中海见三大爷他们上贾家来逼债,觉得他们太过分了,没有一点同情心。
便指责他们:“老阎,淮茹现在的情况,你和她三大妈怎么忍心说出这样的话。这和过去那地主老财上门逼债有何区别?”
阎埠贵双眼眯眯笑:“老易,我这不是看轧钢厂刚给东旭发的抚恤金下来了吗?你看,三十块钱和抚恤金比起来,是小数字。”
三大妈虎着脸:“一大爷,别在这儿上纲上线。
我们是要回属于自己的钱。
这可是全院大会上决定的,难道一大爷是说全院大会的决定错了?
淮茹当时也给我们写了欠条,难道现在不认账了吗?”
秦淮茹见三大爷和三大妈一个笑脸,一个虎脸,不想让一大爷易中海为难。
便抽泣着说道:“三大爷,我写过欠条会认账。
说好的是上班后,发了下一个月的工资再还。
贾家现在遇到了更大的困难,只剩下我们孤儿寡母。
您们二位却要我提前还,这摆明了是信不过我?”
易中海听了,心中十分不爽,他问三大爷:“老阎,现在超过淮茹说的期限没有?”
阎埠贵下意识地回道:“没,没有……”
易中海截住话头:“那不就得了?等到时间,你再来找淮茹吧!东旭尸骨未寒,你们就上门逼债,说出去也太难听了。”
送走三大爷夫妇,小槐花趴在秦淮茹怀中,要吃奶。
小槐花现在有八个月了,因为平时都是一大妈在带她,一天到晚就晚上才能见到妈妈,所以秦淮茹没有断她的奶,就每天晚上吃奶,算是给孩子的一个安慰吧。
二大爷刘海中见贾东旭去世之后,轧钢厂领导做得比较人性化,又是领导慰问,又是抚恤金的。
他觉得自己是这个大院里的管事二大爷,一大爷易中海被边缘化的前提下,他俨然把自己当成了管事一大爷,所以应该有所表示,便决定向秦淮茹表明态度。
这样也可以建立他在大院里的威信,还可以赢得秦淮茹的好感。
秦淮茹毕竟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寡妇,又长得丰腴水灵,谁会不喜欢呢?
以前,碍着她婆婆贾张氏嘴碎爱闹,现在贾张氏在牢里管不着,贾东旭撒手而去放手了,所以他吃完晚饭,就背着双手上贾家的门来了。
“淮茹啊,东旭一走,你带着三个娃很难。
我想大院里还是要讲究互帮互助,我准备开个全院大会。
动员全院群众为你捐款捐物,帮你度过难关。”
秦淮茹听得心里一惊,以前这位二大爷是与婆婆贾张氏不和,对贾家不理不睬的,这回主动帮忙,这是好事啊!
不管他是吹嘘还是真的,总之有希望给贾家带来利益,就是好事。
她脸上带着笑意:“多谢二大爷关心,您真是我们大院里的好领导哇!”
刘海中笑了:“别客气,这是二大爷我应该做的。”
秦淮茹正在给小槐花喂奶,胸前的一片白很是耀眼。
刘海中双眼盯着这片白光,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此时,一大爷易中海从东厢房出来,准备去胡同口上厕所。抬眼一看,小槐花正趴在秦淮茹怀中吃奶,秦淮茹胸前的衣服敞开着。
刘海中正色眯眯地望着秦淮茹,说笑着。
他心中火起,三大爷上门讨债,二大爷上门偷看,这大院成什么了?
一怒之下,他冲上来:“老刘,请避嫌。淮茹正喂奶呢,她一个二十多岁的寡妇,你上门干啥?”
刘海中眼睛都没有挪动一下,仍然直直地盯着秦淮茹的胸前,摆了一下手:“老易,别打岔。我这里说正事儿呢!”
易中海急了:“老刘,要不要我喊二大妈来一趟?”
一说到二大妈,刘海中连忙红了脸,逃走了。
刘海中一走,秦淮茹连忙扣上衣服扣子,低头叫了一声:“一大爷!”
易中海刚赶走了刘海中,他也不好意思在这里久待,便往胡同口去了。
这里的声音心动了傻柱,他冲过来问:“秦姐,什么事?”
秦淮茹未说话,泪先流:“傻柱,你东旭哥一走,人人都欺负我。
三大爷上门要钱,二大爷上门偷看……呜呜……好难!”
傻柱骂道:“刘海中这个老王八蛋!
秦姐,你等着。
我去后院找他算账,为你报仇。”
秦淮茹站起来拦住他:“傻柱,你别闹了。一闹开,还不是毁我的名声啊!说来说去,还是我经济上太困难,才会受气。”
傻柱气了:“就是那三十块钱?
发了工资,我替你还!”
秦淮茹又挤出两滴眼泪:“傻柱,就你对秦姐最好!谢谢你……”
上班的时候,郭撇子又拉秦淮茹到库房见面,一见面就动手动脚。
秦淮茹一扭身,挣脱了。
“我要为东旭守孝,现在五七还没过呢。”
郭撇子心里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
春节假期没见,接着贾东旭离世,秦淮茹忙丧事,两人有一阵子没亲热了。
“听说你遇到了一点困难,告诉哥,哥哥帮你。”
秦淮茹眼中有泪:“年前,东旭晕倒在阎解成的婚宴上。
年前全院大会,群众逼我赔钱。
傻柱帮忙出了一大半,还差三十块钱。
他们上门逼债,二大爷还借着要给我筹钱,上门偷看……”
郭撇子愤怒不已:“老色胚,看哥不打死他!”
秦淮茹拉住他:“别!闹大了毁我名声。说来说去,就是没钱受气。”
郭撇子胸中一热,脱口而出:“这个月发工资,我替你还。”
秦淮茹上前一步,靠紧他:“嗯……”
“哥等你守完五七,就这么说定了。”郭撇子趁机满足一下手瘾,这才离开。
秦淮茹整理一下衣服头发,这才走出来。
“秦姐,眼眶怎么这么红,你哭了?”
许大茂双手抱臂,笑吟吟堵在库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