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蠕动嘴唇,“驸马该死,当时想要加害莱儿,如今又害得我子嗣单薄。”
“不不不,皇姐,驸马但是个痴心汉,他蠢就蠢在做我探子却爱上你。”
长公主震惊,“驸马是你杀的?”
少年天子不语,长公主了然。深爱自己的男子死了,唯一的孩子也死了。长公主心也死了。
她合上眼睛,问道,“你为何如此恨我。”
少年天子眼睛发红,转身将屋内的茶几全都甩在地上,发怒道,“凭什么孤也生下帝王家,父王生前却依然想立你为皇女。这天下,都是男子的天下,凭什么你受尽宠爱,而父王经常调我去边境,远离京都。”
“父王眼里事事都是你,可曾顾及过我?”少年天子发狂,用手指着自己。
长公主避开不看。
少年天子上前强行摁着她的脸,“我恨啊!你只不过比我多出生十几年,孤却日日夜夜活在你的阴影之下,父王母后每次都是赞赏你。”
长公主睁眼,看着少年天子,“瑞儿,你错了。”
少年天子避开不看,站得更远了,“孤是皇上,孤从不会错!”
“来人,长公主突发病疾,防止伤人,召宫中老嬷嬷留守看护,有事禀告朕。”
少年天子走时,留下了一个老嬷嬷上前奸诈地凑近长公主,床上之人一滴清泪滑落。
无人区。
距离刚来这,已经过去了足足半个月。
这里到处都是黄沙,连灌丛都极为少见,也是姜莱二人十分幸运,摔落在几处灌丛位置。
“我们得尽快走出去!”两人的伤好得差不多,一旁的灌丛被吃的一个浆果都没了。
姜莱上前搀扶着拓跋岩,他刚中了蛇毒,体内残留余毒,身体更是虚弱。
马匹都已经活活饿死,还有一匹不知道何时跑远了,这些天一直见不到。
“快看!”两人在黄沙处,一片茫茫,不远处有一匹瘦马跑来。
拓跋岩舔着干裂的嘴唇,“是清风,他认得路。”说完,人就晕了过去。
等睁开眼睛醒来时,拓跋岩茫然四顾,直到看到姜莱从门外端来一盏药水,询问道,“这是哪?”
“幸好你的马匹有灵性,他带着我们出了无人区。现在我们在边境区域!”姜莱解释道,“你别怕,这是周府,周大人在我手下办事,这里很安全。”
拓跋岩这才细细打量着周围,他年幼曾和父亲一起来到中原,父亲很喜欢中原文化,给他讲了很多关于中原的事。
这红檀木床是中原人最喜欢的床式。
“既然你醒了,就喝下这盏解蛇毒的药吧!大夫交代再休息两日便可下床!”放下碗,姜莱关上门走了出去。
门口的小福子看到公子,连忙围上去,“公子,我就说,你根本不会死!”小福子揉了揉眼睛,又警惕地压低声音道,“那房间里的人不像是安国人。”
“对,他是草原首领拓跋岩。”姜莱摸了摸小福子的肩头。
“什么!”小福子吓得跳起来,又连忙捂嘴看着四周,“公子,我们和他不是死敌嘛?你把他带来干嘛?”
姜莱之所以说出拓跋岩的身份,就是让身边几个人都要知道这次重要性。
“是误会。解开了就好!”
尽管如此,小福子仍摸着胸口吓的不敢多说。
两日后。
拓跋岩身体全部痊愈,再加上周大人用了价值千两的补药滋补,人看上去面色红润。
拓跋岩刚走出门,就看到一同来探访的姜莱和周大人。
拓跋岩拱起双手,诚言道,“感谢二人今日相助,我拓跋岩往后一定会重金酬报!”
“无碍!”姜莱上前扶起拓跋岩,两人对视,此时一起遇难,十分了解对方的秉性,同时也还有任务未做。
拓跋岩沉声道,“我族人里有叛徒,需要回去清理,至于幼弟之死,就算关系再好,我也一定会复仇。”
姜莱不语,他现在的身份是安国的子民,而拓跋岩要报复的人是当今皇上。
如果姜莱点头,无异于安国示弱。
“公子,回信到了!”一个奴婢拿来信件,打断了对话。
姜莱刚赶到的时候,就给京城府里回了信件,他匆忙打开,神色冷冽。
“怎么了?宇文兄?”拓跋岩询问。
“长公主府被监禁,我已经被宣布死亡。”姜莱沉声道,气得仿佛要杀人。
“怎么会这样?”拓跋岩不明所以,他原以为像宇文莱这样有才能的人,必被重用。
周大人连忙说出了当时的情况。
说完之后,大家都没再说话。
姜莱拍了拍拓跋岩的肩,两人对视,多日在无人区的默契,让二人有了十足的默契。
“我送拓跋岩回去吧!”你们等着。
草原帐篷,拓跋岩热情款待,一整夜,两人都在商讨着造反之策。
次日。
姜莱归来的时候,身后多了五千精兵,拓跋岩昨夜答应借他三万士兵。
周大人在周府门口看到,腿一下子瘫软,坐在地上,“宇文公子?”
这,这可是造反啊!
“周大人,时不待我,非我有逆反之心,我的母亲还在他手里。”
“来人,把周大人关押起来。”
周大人被请进监狱。
小福子此时狗腿地跑到姜莱身边,“公子!我们快去救长公主!”
“你为何不怕?”
“不怕!我爹娘就是在府里任职,我也是在府里长大,长公主府就是我的家!”小福子拍了拍胸口。
金栾殿上。
“皇上!那宇文将军和外寇联合起来,攻打进来!已经拿下了北海、山岳、朱天三个城池!”太监尖着嗓音汇报。
安国地理位置一般,四面不环绕水。其他几国地理位置都建在江水包围之内,成为护城河。
而北海、山岳、朱天是包围安国的三个重要城池,基本在东南西三个方向,充当于护城河。
“怎么会这样?”皇上从高座走下来,手指着几个老臣,“你们快些想办法!要不然朕砍了你们的脑袋!”
老臣低头,心里苦闷。新皇上任就是要稳固皇权,将一些有才德之人该贬职贬职,该砍头砍头。留下的都是保皇党,而保皇党全都对皇上唯命是从,说白了这些人都是见风使舵贪生怕死之徒。
一品官员孙式站出来,“不如皇上劝降,给贼人威逼利诱,可以不费一兵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