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宫尚角走出庄严肃穆的大殿,与秦川等人的会议刚刚结束,他站在殿前,抬头望着那轮皎洁的明月,脸上还带着几分沉思。
“去,传寒鸦贰来。”
侍卫领命,不久,寒鸦贰来到殿前。
宫尚角从衣襟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手腕一扬,寒鸦贰伸手接住。
“你的解药。”
寒鸦贰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多谢角公子,您还真是言出必行啊。”
宫尚角直言,“瓶内的百草萃已被做了手脚,你与寒鸦叁服下之后,九成功力都会消散。”
寒鸦贰闻言,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似乎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我就说角公子行事向来磊落,只是您如此坦诚相告,那这药,我是吃还是不吃?” 他扬了扬手中的药瓶。
“爱吃不吃,不吃便等死吧。” 宫尚角阔步朝湖心苑走去。
寒鸦贰紧随其后,“原以为角公子会废去我全部武功,没想到竟还留了一成给我保命,真是感激不尽。”
“无锋覆灭,你功不可没,我对功臣向来优待。”
“那角公子是否应该再赏我些什么?”
“送你两瓶送仙尘要不要?”
“哈哈,原来角公子也有幽默风趣的一面啊。”
“你还跟着我做甚?难道还想留下来为我效力不成?”
寒鸦贰停下脚步,“ 后会无期,角公子。”
“不送。”
宫尚角的身影渐行渐远,寒鸦贰站在原地,看了看手中的药瓶,又抬头望了望满天繁星,长舒一口气。
几十年刀口舔血,没想到居然真有重获自由的一天,真是可喜可贺~
宫尚角携几名侍卫快马加鞭朝着宫门方向疾驰而归,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又已过去半个多月,上官浅即将临盆,他归心似箭,恨不得立刻飞回她身边。
这次返程,宫尚角并未提前告知上官浅,欲给她一个惊喜。
然宫子羽与三位长老知晓此事,他曾传信于宫子羽,亦在信中叮嘱,勿将消息透露给除三位长老之外的任何人,宫子羽谨遵兄长之命,未将此事外传,就连与他最为亲密的云为衫,他都守口如瓶。
当宫尚角风尘仆仆回到角宫时,已是第二日下午未时,上官浅正与上官楠悦于房中对弈,上官颜则安静地坐在一旁,手中拿着针线,全神贯注地绣着一件小巧可爱的衣服,那细密的针脚里满是她对未来小外甥或者外甥女的期待和喜爱。
上官浅已连败数局于上官楠悦,她眉头紧皱,眼中闪着不服输的光芒。
打牌输给堂姐也就罢了,怎的下棋也频频落败?明明自己也是聪慧之人,定然是因怀孕使得脑子不太灵光了。
上官楠悦又从容地落下一子,上官浅再次败下阵来,她立刻伸手捡起上官楠悦的那枚棋子塞回她手中,耍赖道:“姐,且收回此子,我重下我那子。”
上官楠悦不禁翻了翻白眼,高声道:“上官浅,落子无悔!”
上官浅全然不理会姐姐的抗议,以往她的确严守规则,从未跟人悔过棋,可如今她就想跟姐姐耍赖。
她自顾自拾起自己那枚棋子,目光紧紧审视着棋盘,绞尽脑汁地思考着自己该落子何处,方能绝处逢生。
上官楠悦无奈地看着她,“若非看在你有孕在身,姐真想扁你!”
上官浅嬉皮笑脸地道:“就是因为现在情况特殊,所以影响了我的发挥,故而你才能连胜我多局,若是换作往昔,我岂会输得如此惨烈?”
“你别在这儿强词夺理、大言不惭了,事实胜于雄辩,姐就是比你聪明,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我也很聪明的,就是现在情况特殊!”
“赖皮鬼~”
就在这时,“ 谁耍赖呀?” 宫尚角那熟悉而又充满磁性的声音从门外悠悠传来。
上官浅、上官楠悦和上官颜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一愣,上官浅立马挣扎着起身,上官楠悦见状,赶忙上前搀扶她,生怕她有什么闪失。
宫尚角走到房门口站定,微笑着看向房内。
上官浅难掩内心激动,声音微微颤抖:“你终于回来了。”
“ 嗯,回来了。” 他朝她走过去。
“你回来居然不提前告诉我。”说着,她嘟起了嘴巴,那模样既可爱又带着几分委屈。
宫尚角笑着拥她入怀,欲低头亲亲她,已俯身凑到她鼻尖处,却突然猛地停住了动作。
上官浅以前他是想等她主动,于是她凑上去,宫尚角却退开了。
上官浅不解问:“怎么了?”
旁边的上官楠悦和上官颜此时已经尴尬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两人纷纷转过头,抬眼望向屋顶,假装在研究房梁的构造。
宫尚角抿嘴笑了笑,他一时情难自禁,竟忘了大姨子和小姨子还在屋内呢。
上官浅此时也如梦初醒,意识到姐姐和妹妹都还在旁边,她的脸瞬间通红,心中一阵羞涩。
哎呀,一高兴竟然把这事儿给抛到九霄云外了。
一时间,房里的气氛异常尴尬,仿佛空气都快凝固了。
上官楠悦赶忙打破沉默,尴尬地轻咳两声,竭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挤出一丝微笑,转过头来,冲宫尚角打招呼,“妹夫回来了~”
上官颜也紧跟着附和:“姐夫回来了~”
宫尚角微笑着回应:“ 嗯,回来了。”
上官楠悦点点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说着,她转向上官浅,“浅,你跟妹夫好好腻歪吧,我和颜先走了。”说完,她急忙拉着上官颜的手,快步离开房间,还贴心地顺手把门给关上了。
上官楠悦急忙拉着上官颜的手,快步离开房间,还贴心地顺手把门给关上了。
上官浅在后面感激地喊道:“谢谢姐姐~”
宫尚角站在原地,看着两人匆匆离去的背影,忍不住笑出声来。
上官浅望着宫尚角,娇嗔道:“还不快过来。”
宫尚角立刻上前一步,再次将她拥入怀中,“想我了没?”
上官浅,“你想我没?”
“我要是说不想,你会信吗?”
“信,你说什么我都信。”
“胡说八道。”
“是你先胡说八道的。”
“快说,说你想我了。”
“你先说。”
“你先说。”
“你不说我就不说。”
“当真?”
“当真。”
“好,那就不说了。”
他俯身吻上她的唇,不说就不说,有时候,行动比言语更能表达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两人嘴都很硬,也都很软,一触碰到对方的唇,就吻得难舍难分。
怎会不想呢?
思念如同疯长的藤蔓,早已爬满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