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处的月长老和宫远徵静静地伫立着,一言不发。其实他们老早就到这儿了,因为听到有声音,所以过来瞧瞧,没想到竟听到了刚才上官浅的那番话。
虽说有些刺耳,但却句句在理,他们在心底暗暗点头,对此表示颇为赞同。
良久,漫长的沉默被宫尚角的一声轻叹打破,他上前温柔地拥住上官浅,下巴轻抵在她肩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浅浅,我们先不说这些了,好吗?”
上官浅倔强道,“ 我是不会道歉的,我没觉得我说错了。”
“我没说你说错了,我是说咱们先不说这个了,好不好?咱们都那么久没见了,你难道真想一看见我,就跟我争吵吗?”
上官浅的心头忽地一酸,声音也随之变软:“ 我没想跟你争吵,我只是陈述事实。”
“ 那我们便先不谈这些,我知你言之有理。只是,改变并非一朝一夕之功,我们需得耐心等待,步步为营。我向你承诺,未来我一定会和子羽他们一起,去改变现状的,好吗?”
“好,我信你。”
既然宫尚角已经发话了,那她相信他。
“ 那你跟我回前山去?还是我陪你一同在月宫住几天?”
上官浅想了想:“ 回前山吧,在这有诸多不便。我们先回家,待远徵弟弟学完月宫的武功了,我再回来陪他一起去花宫。”
“好,那届时我再送你回来。”
“嗯,那走吧,我也想回去好好泡个澡,放松一下。在后山这段时间都把我累坏了,都没能好好休息。整天脑子里就想着闯关闯关,我都忘记自己是个孕妇了。”
宫尚角搂着她往外走去。
“原来你还记得自己是个孕妇啊?我还以为你真把自己当成远徵弟弟的绿玉侍了。要是让金锐来,可能都没你这么尽心尽力呢。”
“那我就权当是公子在夸我咯~”
宫尚角微微眯起双眸,转头看向她:“你刚刚叫我什么?”
糟糕,上官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叫错了......
她方才习惯性的就叫出了公子两个字。
刚成亲的那几日,自己有些不太习惯,总是叫错对宫尚角的称呼,回回都被他记下,然后一到晚上就开始罚她…
虽然不激烈,但时间久啊…
次次都以自己的求饶告终…
上官浅在心底暗暗发誓,等着吧,待她生下孩子,待她身体恢复如初,倒要看看,是她继续求饶,还是他求她放过他?!
哼!!!
但现在,好汉应懂得审时度势,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于是,她收敛锋芒,换上了温顺的模样,“夫君,浅浅错了,甘愿领罚……”
宫尚角闻言,不禁露出几分讶异之色。
“哦?今日怎的如此乖巧?莫非这后山之行,让你顿悟了?”
上官浅眼眸低垂,矫揉造作道,“夫君之言,重于泰山。你曾言,若再犯,必罚不贷。今浅浅确已犯错,自当受罚,心无怨尤。”
言罢,她抬眸看他,轻咬下唇,尽显楚楚可怜之态,让宫尚角看了,只想立马扒了她的衣服在床上狠狠弄她。
但他终是忍住了,不动声色地道:“ 罢了,看在爱妻如此明事理的份上,此番便不计较了。”
上官浅惊讶,脱口而出:“啊?不罚啦?”
宫尚角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怎么?夫人似乎对惩罚有所期待?”
“呃……”
多日未见,久别重逢,若他今晚不亲近自己,上官浅会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
宫尚角看着她若有所思的神色,立刻打断了她的思绪:“ 别胡思乱想了,我没有。”
这都能猜到?真是又厉害了,委实又让她佩服了。
宫尚角俯身贴近她耳边,低语道:“为了让夫人不乱想,为夫决定晚上还是罚你吧。免得你净想些有的没的,乱往我头上扣罪名。”
上官浅佯装嗔怒地瞪了他一眼。
坏蛋!她才没有乱想呢,分明是合理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