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术——鬼界一个如雷贯耳的名字,他就是鬼界鬼王。
那柄玉笛是他无聊时制做的,某日他正在凡间的酒楼里休息,睡意正浓的时候,一个道士兴冲冲的拿着把年龄还没他自己高的桃木剑冲了进来。
祁术睁开眼瞥了一眼那个道士。
没意思,转了个身继续睡。
道士感受到了奇耻大辱。
好歹他也是正规的一个修仙门派啊!怎么能被这么轻视。
道士拿着桃木剑看着软榻上的少年似乎就是一个少年而已,没什么特别的,就是鬼气很冲,他在这儿别的妖魔鬼怪都要绕道走,几乎没什么妖魔。
祁术见打扰他休息的人还不走,索性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祁术以为道士就是个半吊子。
可没想到这老毕登居然使出来了当初害他吃过大亏的缚鬼术。
操了#&%……
祁术一个弹跳起身。
躲开了道士的缚鬼术,缚鬼术只对鬼有用,其它的东西一点用没有,只有祁术知道这东西有多讨厌。
道士见缚鬼术没成,又继续施法攻击,祁术不想和一个道士死死纠缠。
“哎,老头,我又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抓我干啥?”
道士也还是怕他,躲在柜子后面。
“你还说没有,昨个隔壁王大爷家的鸡不是你怂恿那个黄鼠狼精去吃的!还有隔壁的隔壁李阿婆家的女婿是不是你打的?”
祁术嘴角抽了抽。
“不是,你们修仙派管这么宽啊?”
道士拿着桃木剑的手发着抖。
“修仙派的事,你少管!总之……”
祁术双手叉着腰不禁笑了。
“总之什么?”
“你你你你,就是要回到你的地方去。”
祁术一整个不愿意了。
“屁事管的真多!真磨叽。”
他打李家阿婆那个女婿是因为她那个女婿经常给眼盲的阿婆吃些不干净的东西还打李姑娘。
隔壁王大爷是个貔貅,经常赚些不义之财,路过的狗都要给他留下点儿好处。
祁术摆了摆手,转身就要离开。
“懒得和你计较。”
道士见他要走立刻急了。
“别走!”
施法准备打他腰的,祁术看见了那个符咒,腰身一转。
只是没成想打中了腰间玉笛的绳子。
玉笛掉落在软榻上。
那时候他酷爱玉笛。
因为民间话本里的鬼王标配就是一把翠色玉笛,翩翩公子……
见那道士不缠不休的模样,祁术只好忍痛割爱,舍去了他心爱的玉笛。
道士追不过他,捡起了软榻上的玉笛。
“老头,我还会回来的。”
道士拿着玉笛细细打量,不得了,不得了,真的不得了。
这少年鬼气那么重,这东西自然也是,道士心想。
不过等他回去后才发现这玉笛丝毫没有被鬼气侵入,反而纯洁无比。
道士可高兴了。
祁术气鼓鼓的离开了他的软榻,他也不是打不过那个老道士,只是鬼也是有节操的。
他可不想背着个欺负弱小的罪名。
道士拿回去之后,发现玉笛居然是个宝贝。
他用了些符咒,想着看看这少年做没做什么其它伤天害理的事时,却意外把自己感动得泣涕四流。
没想到鬼气这么重的少年居然是好人。
他可是真的错怪人家了。
于是就把自己的琴和玉笛一起放到了第五楼。
想着再次遇见那个少年时一定要将玉笛还给他。
那时候他才参破,人不可图其表,而不注其里。
道士将符咒撕下,仔仔细细的保护好这把玉笛,还给它断了的绳子缀上了流苏。
祁术离开酒楼后就到了芜国的敌国。
这里经济落后,百姓生活惨淡,邻国芜国却富饶的流油。
祁术其实也就是觉得惨,没想要留下来。
可是芜国国君的应该举动却让他留下来了。
敌国将军每次都会去攻打一下芜国,然后拿些粮食回来。
这芜国国军轻敌得很。
这样不仅侮辱敌国的将士,还显得芜国君主十分慷慨大气。
去他娘的慷慨大气!
这些被人抢食物的百姓何其无辜,祁术平生最最讨厌的人之一就是无故慨他人之慷的人。
不巧,芜国国君就是。
祁术混入军营,没多久就升到了将军谋士的位置上。
其实此次假意攻打芜国就是为了让芜国国君继续慷他人之慨。
满足别人对他的爱称。
然后暗中蓄力养兵,如果不是轻舟和明宴的出现,或许他就将芜国打下了。
轻舟那句话说的很好。
轻敌,就会使自己陷于危险之中。
其实最初他也没有看出来明宴是仙界的人,只是凭他不是人的眼睛看得出来他周身发着白光,同样是轻舟的凡人身上也有光。
不过祁术看不出来那是什么光,挺奇怪的一个姑娘。
后来明宴和轻舟战死,他觉得没有再继续看下去的必要,就离开了战场。
战争结束后,他混入芜国的军营,想看看轻舟和明宴的尸体。
明宴的尸体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就是灵魂肉身是分开的。
与其说这是肉身,不如说这就是一个躯壳,寄托灵魂用的。
轻舟的尸体就有意思多了。
浑身是血窟窿,被扎的到处是血,将士服都要分不清是原来的颜色还是她血的染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