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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容本以为,祺贵人闹出的荒唐事,就以景泰被打二十大板作为落幕。

却没想到第二日一早上朝前,皇上又突然下了旨意,降了祺贵人的位份,如今已经是祺常在了。

这行为将陵容都吓了一跳,下意识便觉得皇上是有意为之,为得就是叫自己与祺贵人生了嫌隙,最好是互相斗法两败俱伤。

只不过还未等陵容问什么,皇上便上朝去了,这命令一下,祺常在便恼了起来,在请安之时,明里暗里地说是陵容鼓动。

“昨日嫔妾身体不适,本想见一见皇上。

谁知道晟妃娘娘心中不悦,将景泰赶了出来,还有意夸大嫔妾的病情,将一整个太医院的人都惊动了。

可嫔妾的病并非身体出了问题,而是心中郁结所致,太医又怎能医的了。”

祺常在用手帕抹着眼泪,还不忘装出心痛的模样,她那张脸倒是漂亮,蹙起眉来确实别有一番滋味。

只可惜在场的妃嫔不是皇上,对她这楚楚可怜的姿态毫无动容,唯独皇后叹了口气,安抚着祺常在的情绪。

“皇上本就在晟妃宫中,你身体并非什么严重病症,去叫人请走皇上,岂不是叫晟妃失了面子?

祺常在,你那是是贵人,对晟妃应有的尊敬都没有,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吗!”

皇后明面上是说祺常在错了,但暗指的却是陵容过于霸道,不让低位妃嫔出头。

陵容可不在意这所谓的名声,她仍旧饮着茶,听着皇后“训诫”着祺常在。

“更何况,听说那照水将整个太医院的人都叫去了储秀宫,也是晟妃表明对你的关心,你今日这般行径,当真是叫晟妃伤心了。”

“伤心?若是晟妃娘娘当真伤心,又怎会向皇上进言,将嫔妾降为常在呢?

甚至还将嫔妾身边的景泰毒打了一番,差点就丢了性命。

嫔妾不过是想见见皇上罢了,又有何错?”

祺常在说的可怜,再加上康贞二人在一旁煽风点火,祺常在就越发觉得自己有理,哭的更大声了。

陵容听了好一会儿,觉得有些吵闹,她扶着头上的珠翠,“祺常在的委屈可都说完了?”

“嫔妾并非有意诉说委屈,着实是晟妃娘娘欺人太甚了。”祺常在仍是哭着,陵容只好耐着性子,等她情绪稳定下来。

叫陵容又不说话了,祺常在哭起来都觉得没有滋味,她抽噎了一会儿,便渐渐停下了。

见祺常在终于哭完了,陵容方才开口,“景泰的二十大板,是皇上赏的,祺常大可以去问苏公公。

至于你的位份,就更有趣了,你是贵人还是常在,对本宫没有任何影响。

若是担忧你争宠,叫你被禁足三个月不是更好,等你出来的时候,只怕贞常在都已经升为贵人了。

再加上贞常在有孕,你啊,怕是还要叫她一声姐姐呢。”

挑拨离间谁不会,陵容戳着祺常在痛脚,“若是你坚持认定,是本宫在皇上身边吹的耳旁风,那今日祺常在便与本宫一道儿去养心殿,求皇上将为何惩罚你的事说的一清二楚。

毕竟合宫的姐妹都不清楚,祺常在究竟是如何惹得皇上震怒的。

瞧这情况,就连皇后娘娘都不清楚,祺常在,去不去?”

祺常在比谁都清楚皇上为何震怒,但她始终认为,自己不过是问问果郡王为何调查父亲身边的人罢了。

这也算是给皇上提个醒儿,皇上为何要这般震怒呢?自己当真只是担心父亲担心皇上,并没有任何二心啊。

但她这些想法也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她此时不敢开口说上一句话,就足以证明一切了。

“怎么?不敢说,还是不敢去?”

陵容可不在意祺常在是怎么想的,敢当着自己的面编排,就要有那个本事找出证据来。

这台阶若是不敢下,她祺常在就要承认是在有意污蔑,自己作为有协理六宫之权的妃位娘娘,足以对祺常在施惩。

太严重的惩罚不好做,赏她几个巴掌倒是可以的。

“嫔妾……”祺常在常在欲言又止,她求救似地看向皇后,才引来对方的帮忙。

“晟妃,祺常在昨日方才引得皇上震怒,今日你叫她去见皇上,她又如何有颜面过去呢。

你这样逼迫,只会叫祺常在更加害怕,哪里能查的出真相。”

“皇后娘娘说的很对,但是臣妾不能由着祺常在这般泼脏水,毕竟连皇后娘娘,话里话外都说着臣妾的不是。

这样的责难,恕臣妾无法接受。

若是祺常在羞于去见皇上,不如请皇后娘娘与臣妾一同前去吧。

您是皇上的妻子,皇上想来一定不会瞒着您的,皇后娘娘,臣妾说的对吗?”

陵容语气轻松,但皇后可就不高兴了,皇上如今不给她权力,后宫的众人其实心中都清楚,但无人敢说出来。

但这安陵容丝毫不顾忌,可见是被皇上宠的无法无天了。

“本宫自然相信你,晟妃。”皇后只能扯着笑容,话里话外说着不要打扰皇上,“前朝的事情已经很是烦恼,身为后宫嫔妃,理应为皇上排忧解难。

就这么一点小事,还要惊动皇上,岂非太不懂事。

晟妃,勿要纠结与此了,你与祺常在互相致歉,此事便算了。”

陵容倒是嗯了一声应下,但是妃位又哪里会给小小的常在致歉,如今需要低头的不过是祺常在罢了。

可祺常在是何许人,她向来瞧不起庶出的女子,觉得与她们无话可说,至于在宫中无宠的,年老的女子,她就更是瞧不上了。

因此皇后这话虽是说出来了,最终两个人却都没有给皇后这个面子。

厅中的沉默如此尴尬,皇后胸口的怒气越来越盛,这打脸一般的情况,她根本无法忍受。

“怎得,祺常在不觉自己有错,对吗?”皇后忍了一会儿,终于开口质问祺常在。

“皇后娘娘,嫔妾……嫔妾真的只是身体不适,晟妃娘娘明知皇上因为政事繁忙无暇见后宫嫔妃,却仍要在此时去寻皇上。

嫔妾不愿打扰皇上,却又被扣上栽赃的帽子。

皇后娘娘,嫔妾这两日已经受到了太多委屈,身体也仍旧孱弱,实在是提不起任何心力应对了,还请皇后娘娘允许嫔妾先行告退。”

祺常在非但没有道歉,反而得寸进尺,用自己身体和心里不适的理由,向皇后求着告退。

皇后呼吸都有一瞬的加重,她到底还是露出笑脸,只不过说出口的话,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即便身体再虚弱,向晟妃致歉的体力总还有的。

祺常在,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同样的话本宫不想说第二遍。”

眼见着皇后真的动了怒气,祺常在只好软了骨头,向陵容乞求原谅。

只不过她并没有承认自己的错误的意思,甚至仍旧觉得是陵容从中作梗,叫她降了位份。

但是这道歉走不走心并不重要,皇后见她终于低了头,心中那份不悦方才勉强压下了些。

这面子和场子好不容易找回来,皇后可不想再丢了。

当然,她也有一些故意的成分在,祺常在前脚刚刚出门,后脚所有人就跟着离开了。

陵容很是凑巧的与恬常在碰上,她乘着轿子走过,而祺常在却只能站在墙边为陵容让路,都不用细看,就知道那嫉妒又怨毒的目光会叫人多开心了。

“娘娘,如今不知道祺常在为何受罚,我们的计划是不是还会耽搁。”

“其实装病这种小事根本不会惹皇上恼怒,这又是板子又是降位,只怕是瓜尔佳氏出了什么问题,使得皇上迁怒了祺常在。”

如今果郡王频频出入养心殿,只怕这问题与果郡王还有些关系,只可惜苏培盛不肯透露一丝一毫,叫陵容无法准确猜出缘由。

但提起果郡王就会想到甄嬛,陵容猜测,果郡王如今在做的事情与甄氏有关,如果再加上一个瓜尔佳氏的话,想必就是那甄远道夫妇感染鼠疫惨死的真相了。

可是就算查出来甄远道夫妇是被谋害致死又能如何呢,最多只会把瓜尔佳氏拖下水罢了,而不能将甄氏的往日荣光恢复。

难不成……果郡王的真实目的,就是为了甄远道夫妇复仇吗?

虽然人死不能复生,但若是叫仇人过的不好,也算是一丝补偿。

“看来有人去过宁古塔了,想必是知道甄氏过的不好,故而要为她做点什么。”

“可是,就算是做了,甄氏也没办法回朝吧。已经到了流放的地步,皇上还会原谅于她吗?”

照水并不相信,皇上能为甄嬛做到这种地步,但是过往那些事情,也叫她语气变得犹疑起来。

“不会真的原谅吧。”

“这次应该不会了。”陵容倒是也不敢将话说的太死,毕竟这次还有果郡王帮忙,皇上嫉妒之心一起,说不定又要把甄嬛放在身边了。

“但这件事儿并不重要,皇后应该要对贞常在动手了,毕竟祺常在如今自身都难保,没那个精力保护贞常在。”

而是自己还故意挑拨离间了一番,祺常在现在只怕怒气上头,跑过去找她的贞常在少不得要受牵连。

“岂止啊。”照水露了个笑容,她将刚刚看到的事情告诉陵容,“刚刚贞常在拦住了祺常在,奴婢亲眼看到祺常在绕过便走。

要不是娘娘的轿子刚好经过,贞常在都没有机会再拦住她一次呢。

娘娘,要不要奴婢再去探听一下,看看两位小主在聊些什么?”

“不必,无非是一人说本宫挑拨离间,另一人说你有孕升了位份是迟早的事情。

都在为自己找利益,一时半儿是绝对无法和解的。”

“那我们……”

“不必做多余的事情,皇后会做的,我们此时动手,只会被栽赃到头上。

若是安安心心地看戏,最终不过是一场意外罢了。”

以如今皇后手下的人,栽赃几乎是做不成的,唯一能做的,就只是用意外代替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要做的是发现皇后的问题,抓住她害人的证据,最后交给皇上。

管好下面的人,叫她们勿要做多余的事儿,明白吗?”

“奴婢明白。”

陵容猜的不错,皇后确实对贞常在起了动手的心思,只不过她野心更大,想要将贞夏二人一同害了。

但夏冬春是个运气好的,不仅有恬妃管着,还有晟妃护着,倒是叫皇后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机会。

“罢了,先处理贞常在吧,如今祺常在不再帮她,高答应又是个废物。”

“是,娘娘。这药物奴婢已经叫太医准备好了,贞常在喜欢熏香驱蚊,只要把这药放进去,就能悄无声息地弄晕了她。

等香烧尽之后,一点痕迹都不会剩下。”

“过几日本宫会办一场赏月宴,你提前做好准备。”

“是,皇后娘娘。”绘春将药物收好,她瞧了瞧天色,也不敢再多做耽搁,又关切了皇后娘娘的身体,方才悄悄离开了。

皇后也裹紧了披风,趁着夜色回了景仁宫,大门轻轻开合关上,皇后一抬眼,就看到了院中站着的芳英。

芳英向皇后行了个礼,嘴上说着是奴婢不小心睡了过去,方才叫皇后娘娘只能深夜独自出门。

“还请皇后娘娘恕罪,日后奴婢定不再犯。”

这哪里是认罪,明明是警告。

仗着是皇上的人,就敢威胁自己这个六宫之主,区区一个奴婢,若是不给点惩戒,迟早要踩到自己头上来。

“既知道错了,便跪在院中好好反省,直到你自己觉得足够弥补,方才可以起来。”

皇后难得发了怒,用这种极度恶意的责罚叫芳英长长记性。

芳英倒是听话,皇后话音一落,她便应是跪了下来,当真在这院子里跪了一整夜。

直到第二日一早,芳英方才起身,忍着膝上的疼痛为皇后梳妆打扮。

这般能忍的模样,倒是叫皇后高看了她一眼,但那又如何,一个主子不是自己的奴婢,再忠心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