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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场之中,弘昼与弘历都挑好了自己要用的马匹,唯独弘时磨磨蹭蹭,因为他疏于练习,根本没有磨合的很好的马匹。

皇上也不开口,就那么看着弘时,弘时都不需要回头,就知道此时皇上有多么气恼。

无奈之下,弘时只能随便选了一匹看起来极为温顺的红马,想着若是比不过两个弟弟,还能说是这马性格过于温顺所致。

“三哥怎得选马用了这么久,”弘历用手臂碰了一下弘昼,两个人一同转头看向弘时,“三哥可不要有意选耐力不好的小马,对我与弘昼相让啊。”

“是啊,三哥,皇阿玛看着呢,你可要全力以赴,绝不能因为我们两个是弟弟的关系相让啊。

而且,皇阿玛可是为了这次的赛马添了个彩头,是个绿鲨鱼皮嵌钟表马鞍,鞍桥中还嵌了一块白珐琅表呢,三哥不喜欢吗?”

皇上赏赐的东西,三阿哥哪里敢说不喜欢,他挺了挺胸膛,说自己对这次的彩头势在必得。

“三哥都这般说了,我们也要全力以赴才行了,”弘历笑得弯了眉眼,他朗声询问皇上,“皇阿玛,还请您为儿臣们做个见证人了!”

皇上自然是高兴的应下了,只不过他瞧了三阿哥身旁温顺的马匹一眼,便有些沉脸,还是苏培盛开解,说许是三阿哥骑惯了那马,才挑选的,才勉强安抚了皇上。

可是比赛一开始,四阿哥和五阿哥胯下的马都冲了出去,唯独弘时的小红马还在原地踌躇,急得弘时连续抽了它几鞭子,那红马才因为吃痛而奔跑起来。

可很快,那红马便开始减慢了速度,前面的弘历与弘昼已经看不见踪影,也不知道跑出去了多远。

弘时越发急切起来,他用力扯着缰绳,鞭子舞的虎虎生风,打的那匹马不住地挣扎嘶鸣,又开始死命地奔跑起来。

三阿哥心中一喜,鞭子挥舞的就更快一些,很快便渐渐追上了前面的弘历与弘昼。

“你们两个想要我在皇阿玛面前出丑,想都不要想。”

弘时暗骂了一声,他心中终于有了点扬眉吐气的感觉,鞭子便抽打的更快了。

很快,他便超过了弘历与弘昼,跑到了第一名的位置。

弘历看着弘时的身影越来越远,非但没有着急,反而露出了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来。

“五弟,别保留实力,我们已经给足三哥面子了!”

弘时大喝一声,手中的鞭子也扬了起来,胯下的马儿吃痛加快了速度,飞快地追向前面的三阿哥。

皇上在一旁看的十分满意,倒是对苏培盛刚刚的安慰之语有了几分信任。

“看来弘时确实下了苦功夫,倒是朕小看了他。”

“三阿哥毕竟是皇上手把手教的,自然能力更强一些。”苏培盛陪着笑,为皇上奉上了茶水,“没想到那马看着温顺,跑起来倒是如风驰电掣一般。”

“是啊,弘时远马的眼光倒是毒辣,朕还以为他当时是害怕了。”

“三阿哥年轻又血气方刚,卑职看可不是那种胆小之人,想必是两个兄弟在,三阿哥想让让他们。”

皇上满意地点了点头,尤其是看的四阿哥和五阿哥也加速渐渐追上弘时的时候,心里就更加畅快。

三个儿子都这般厉害,皇上自然骄傲的很。

很快弘历便纵马超过了弘时,但两人的速度相差无几,倒也没那么快分出胜负。

弘时心中急切,便想更快催促红马,没想到跑着跑着,这红马突然失了前蹄,将弘时直接甩飞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红马同样摔倒,躺在地面上不断地嘶鸣挣扎,努力了半晌都爬不起来。

这变故发生的太突然了,弘昼远远看到了三阿哥飞了起来,便勒紧缰绳降低速度,直到三阿哥面前缓缓停了下来。

他没有去追弘历,直接下马去查看弘时的情况。

三阿哥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弘昼不敢贸然移动,只能小心翼翼地叫着三哥,询问他如今情况怎么样了。

只不过此时的三阿哥已经摔晕了过去,额头嘴角都在流血,瞧起来恐怖极了。

远处的苏培盛瞧见了,根本顾不上安抚皇上,他忙不迭地派小厦子去找太医,自己也先一步向三阿哥这里跑来。

“阿哥,三、三阿哥如今怎么样了?”

“被马摔晕了,口中呕了不少血,不知道是不是伤了内脏。

我不敢随便挪动他,怕他肋骨断了,受到的伤害更大。”

弘昼头脑倒是清明,他正询问着苏培盛找到太医了没,就见跑在最前面的弘历也跑了回来,正关切地喊着三哥。

“四阿哥,五阿哥,小厦子已经去找太医了,很快太医们就赶过来了。”

弘昼点了点头,他伸手过去掰开了弘时的嘴,勉强清理了一下他的口腔,“还好没有瘀血堵着,想来三哥应该没太大的事儿。”

弘历此时也蹲了下来,他颇有些疑惑,“三哥怎么摔倒了,是这马发狂了吗?”

弘昼摇了摇头,他看向那匹红马,“我不好确定,但是四哥你看,那匹马并没有继续撞人或者奔跑,想来并不是发狂,而是受伤了。”

弘历同样嗯了一声,他看了看那匹红马,十分清楚那马曾经受过伤,如今因为激烈奔跑,牵动了以前的伤势,才马失前蹄将弘时甩飞了出去。

这还是惠娘娘曾经带我骑的那一匹马呢,弘历心中喃喃,所以他才故意只比弘时快了那么一点,引得他这个好哥哥拼命来追的。

如今不出意料,弘时自己摔了自己,若是他运气好,摔的伤养一养就好了。

但若是他运气不好,身体残了或者干脆死了,也只能怪他好胜心太强了,眼光也太差了。

四阿哥心中畅快,三哥你看看你,都是皇阿玛的儿子,偏偏你这般愚蠢,真不知道是受了谁的拖累。

“太医来了!”远远地,小厦子跑了过来,何桉鸣等人跟在后面,已经是在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奔跑了。

弘历弘昼见到太医们来了,立刻便起身让开,叫太医为三阿哥检查。

“三阿哥吐血,口中被清理了,没有瘀血堵着,舌头没断。

肋骨凹了一块,先确定大体走势,再搬动三阿哥。

不然这肋骨戳穿了内脏,就活不了了。”

太医们也顾不上给两位阿哥请安,立刻便为三阿哥诊治起来,“脸上和手上均有擦伤,额头有瘀血,肿了起来。

胸口只有撞击的淤青,没有其他伤口,三阿哥呼吸急促,吸气时没有胸廓下陷。

应该只是断了一根肋骨,先用净布包扎,再挪动三阿哥!”

何桉鸣大致判断好了情况,便给三阿哥喂了药,又将他上半身固定住后,方才抬着三阿哥去了就近的宫殿治疗。

弘历与弘昼不好离开,便跟着一同去了,一进殿中就看到皇上脸色黑沉,颇有一股子风雨欲来的架势。

只不过这是骑马受伤,练过马上功夫的,或多或少都受过,只不过像三阿哥受伤这般重的着实不多。

因此,皇上即便忧心,也不好给其余两个儿子脸色看。

他缓和了一下情绪,方才开口,“你们两个没事儿吧。”

“儿臣没事。”

两个阿哥一同回答,弘历先开口,询问三阿哥如今的情况,弘昼只是坐在一旁听着,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当时是什么情况,你二人可知道?”

“儿臣不清楚,”弘历话语中带着一丝得意,“儿臣冲在最前头,并没有回头看过三哥的情况。”

“儿臣倒是在后面,”弘昼仔细回忆着当时的情况,奈何事发突然,他根本没有发觉有何不对,“三哥当时纵马速度极快,不断挥舞马鞭教训红马,有可能是红马因痛发了狂,将三哥掀飞的。”

“确实有这种可能,”弘历将话接了过去,“不如叫马场的人过来,问一问那匹马的情况。

若是这马容易发狂,便是没有驯好,这样的马送来使用,还害的三哥受伤,可是大罪。

皇阿玛,还请您明察啊!”

弘昼瞧见弘历这般模样,心中十分不屑,这哪里是帮三哥查明真相,明明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讨好皇阿玛,留个关爱兄长,洞察真相的好印象。

有一个婢女出身的的额娘,难怪弘历这么会讨好人。

弘昼心中越发不屑,若不是要同弘历一起打压弘时,他根本不屑于同这样曲意逢迎的人交好,哪怕这个人名义上是他的四哥。

但此时此刻,他必须做出兄友弟恭的模样,附和着弘历的话,“是啊,皇阿玛,三哥如今危在旦夕,关切之余也要查明真相。

若是上驷院的人不尽心,也该好好敲打敲打,免得日后再出现这样的事情来。”

皇上看着两个儿子在面前絮絮说着话,心中也在掂量此次的事件会不会与他们有关。

但皇上也知道,他们本来就没有邀请弘时,若不是自己有意提及,弘时此时只怕还在读书,哪里会跑来赛马。

若真的要怪,其实也怪不到弘历与弘昼的头上。

皇上叹了口气,他将苏培盛给派了出去,叫他查一查那红马的问题。

此时只有小厦子跟着,他到底不如苏培盛老道,居然没有第一时间说奴才去问问上驷院。

底下的人没有眼力见,皇上只能直接吩咐,“小厦子,去找苏培盛,叫他去上驷院看一看。”

小厦子这才反应过来,这下他可不敢不机灵,慌忙应了下来,立刻便跑出去找苏培盛了。

殿内立刻便安静了下来,皇上沉吟了一会儿,询问弘历与弘昼两个人有没有受伤。

“儿臣没有的,”弘历回应着皇上,他故作关切地看了一眼内室,“太医们怎得还没有出来,也不知道三哥怎么样了。”

话音刚落,何桉鸣等人就走了出来,“皇上,三阿哥断了一根肋骨,所幸并不严重,养两个月的时间便能彻底恢复了。

除此之外,三阿哥身上摔伤擦伤无数,还需要外敷着药物,慢慢消除了。”

“那便好,他什么时候能醒?”

“大概一炷香也就行了,微臣已经为三阿哥固定好了肋骨,这些日子,万不能再骑马练武了。”

皇上嗯了一声,没人能摸得透他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弘历与弘昼只好继续兄友弟恭的模样,表示要进去看一看三哥。

皇上一挥手,两个人便肩并肩进了里间,只不过此时三阿哥还晕着,真不知道他们进去能看什么。

何桉鸣心中喃喃了一句,但很快他便收敛了心神,毕竟这是皇家之事,可不容他置喙。

“皇上,微臣为三阿哥取药了。”

“去吧。”

得了皇上的令,何桉鸣立刻便走,其余太医也跟着鱼贯而出,没一个愿意被留在正厅里和皇上面对面的。

等三阿哥幽幽转醒,苏培盛也终于走了一圈回来了。

经他查证,那些马从前都是叶澜依所养,后来她成了皇上的妃嫔,便移交给一个叫京南的宫女,但她不会驯马,所以平日里也只是喂马、洗刷而已。

那匹红马平时性子温顺,因为从前跳跃障碍的时候受了伤,跑不太快,所以常常都是妃嫔们选来骑行。

昨日在三阿哥的死命鞭打之下,那匹马才爆发了潜力,马屁股上都是血痕,再加上前腿的旧伤,许是痛极了才会将三阿哥甩飞出去了。

“那匹马时不时就会被牵出来遛一遛,负责驯马的人都会说明这马的情况,免得不知情的人选了它。

不过因为它性子温顺,反而有很多娘娘常选,便一直没有将它从名单上除去。”

“这次选马的时候,负责驯马的人怎么没有出来说明情况?”

皇上皱眉看着苏培盛,心中想的是不是有人收买了驯马人,才惹出了这样的祸事。

“皇上,卑职问了驯马人,他说那匹红马三阿哥曾经问过它的情况,所以这次便没有重复说明。

再加上许多人都骑过,所以他也不知道会出这样大的事情。

至于他有没有说谎,待三阿哥苏醒,便一清二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