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以为梵九应当不会这么快就升到6级,没想到还真让他升到了。
可来都来了,也出手了,就算他升到10级,他们也不能就此作罢。
看清是他们,梵九眸色冰冷异常,心念一动,对着俩人就使用精神攻击。
异能者对精神系攻击会有一定的抗性,而这两人都已经升到5级,梵九想要同时攻击,难免要多耗点时间。
苏霖酒和齐燃忍着脑袋里的刺痛,持续催动异能,继续进行战斗。
苏霖酒一边扔出光波一边咬牙,额边的青筋不断暴跳。
“齐燃,你能把他冻住不?!”
齐燃也没好到哪去,同样咬牙道:
“刚才试试还行,现在做不到!”
梵九一边攻击一边防守,没一会儿就开始显得有点吃力,加大攻势,他眸中寒光乍现。
“我对你们的命没有兴趣,就此罢手,我可以饶你们一命。”
话落,他忽然闷哼一声,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缓缓低头朝腹部看去。
一把刀刺从后腰刺穿他的腹腔,正簌簌往下掉血。
不给他反应的时间,文岁雪面无表情地将刀拔出。
“噗呕……”
一口腥味直涌喉咙,梵九不禁吐出鲜血,微微侧身,用那双睁得不能再睁的瞳孔看着文岁雪,缓缓在三人面前倒下。
苏霖酒和齐燃刚缓过神来,只见文岁雪蹲下身,抓着那把小长刀便继续捅下。
梵九再次涌出一口血液,面色惨白,看着上方那邪魅的眼眸和嘴角,他心中满是可惜与不甘。
另外俩人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文岁雪,满眼都是震憾,忘了接下来要做什么。
就在文岁雪准备补第三刀时,楼下传来上楼的脚步声。
三人同时一惊,立马躲到另一边的走廊内。
许越是来送文件的,看到梵九一身是血地躺在地上时,顿时就僵在原地。
好歹也是经历过末世的人了,他迅速反应过来,管不了那么多,弯腰便背起不知死活的梵九跑下楼去。
躲在一侧的三人面面相觑,最后一同下楼。
在基地里转悠了小半天时间,他们得到消息,梵九失血过多,被伤重要害,抢救不及时,已经死了。
死了这么一个核心人物,基地很快封锁起来,监所派出不少人全城搜索可疑的人。
苏霖酒有些担忧:“怎么办?”
齐燃抿抿唇,快速分析现在的情况。
“没人知道是我们做的,只要我们不自乱阵脚,那就不会有事。”
文岁雪沉眸,想到监所的宁昱,心里也有点慌。
“梵九带我见过监所的首席监察官,他肯定会怀疑我。”
话落,她取下脖颈上的定位项链,将其毁坏,随后丢进一旁的绿植内。
苏霖酒和齐燃对视一眼,一同打定了主意,而后双双抬手抓住文岁雪一只胳膊。
“见机行事吧,先回去。”
他们早就做好了打算,不管行动成败,最后的结果都是差不多的。
文岁雪左右看他们一眼,心里有些纳闷。
“回哪?还有,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闻言,俩人默契地没有说话。
小康区,苏霖酒家楼上,702、
看到是3室一厅,文岁雪脸上是一副不理解又疑惑的神情。
“原来你们早就做好了打算啊,不过我一个人也不用住这么大的吧?”
说完这话,只见齐燃勾唇,别有深意地看了苏霖酒一眼,后者看到文岁雪投过来的视线,眸中闪过一刹那的无措。
他有些不自在道:
“怕你有什么危险,我们一起住,好保护你。”
文岁雪微微蹙眉,总觉得哪里有点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
苏霖酒这话还说得没什么毛病,文岁雪觉得目前有人保护自己也挺好,点点头,满脸的感激。
“谢谢你们。”
齐燃始终勾着唇角,听到文岁雪说谢谢,眸中好笑的意味越来越浓。
苏霖酒不太敢去接触文岁雪的视线,赶紧转移话题道:
“忙了一天,先吃饭吧。”
夜。
文岁雪进入浴室,打开花洒便开始舒舒服服地洗着热水澡。
淅淅沥沥的水声外,苏霖酒和齐燃站在大厅另一端,将视线从昏黄的浴室门口收回,俩人小声哔哔,开始了一场较量。
“我先!”
“凭什么你先?”
“是我提出的合作,不然你怎么可能知道她在梵九那?”
“那我要是不答应合作,你现在还能在这提意见?”
双方谁都不肯退步,眼冒红光,仿佛下一秒就能立马打起来。
浴室内水声倏地停止,俩人微惊,转头望去,只见那虚影似乎正在洗头。
俩人都明白,文岁雪都是以洗头为结尾,留给他们争论的时间不多了。
待水声再次响起,俩人双目发狠地看着对方,齐齐出声:
“一局定胜负!”
话落,两方阴狠着面容,同时出手。
最终,苏霖酒以剪刀胜了齐燃的布。
齐燃不服:“不行,三局两胜!”
苏霖酒才不答应。
“刚才可说了,一局定输赢。”
齐燃咬牙,很后悔自己出的是布。
他还是很不服气道:“这种从来都是三局两胜,一局不够。”
苏霖酒看他这么坚持,侧头看了眼浴室,而后垂眸,将眼底闪烁的光芒掩在睫毛底下。
“你、、、”
说出这个字,他垂在身侧的手收紧,似乎在斟酌用词。
齐燃:?
苏霖酒咬咬牙,抬眸定定看向他。
“也许,我们可以一起呢。”
话落,他貌似也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狠狠咽了一口唾沫,视线有些闪躲。
齐燃怔住,一双浓郁的眸子震颤好了一会儿。
“你说什么?”
他不太敢相信地反问,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苏霖酒垂眸,偏过头去,低声道:
“没什么。”
齐燃反应过来,眸间被嘲讽沾满,他低声嗤笑,猛地揪住苏霖酒的衣领。
“苏霖酒,我以为你能说出一人一天这话已经是底线了,没想到,你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把她当什么了?”
苏霖酒脸上闪过一瞬间的自愧,而后反讽道:
“你都能答应一人一天了,现在来装什么君子?”
齐燃微愣,狠狠甩开他的衣领,冷眼道:
“是,我也好不到哪去,但我至少不会有你这种想法、”
“不就是为了争个先吗,看在你小我一届,还是个学弟的份上,我让你一次。”
说完,他愤愤转身,走向自己房间,“嘭”的一声,狠狠将门关上。
苏霖酒后背靠在墙上,耳边不停回想齐燃说的话,他扯了扯嘴角,无声耻笑。
事情都已经发展到这了,他不会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