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喝到月上中天,华灯初上,花无烬仍意犹未尽,摇摇晃晃站在梨木大桌上,“干。。干杯,今日所有人的酒水钱我全出了!”众人大笑举杯,“姑娘豪气,干了!”气氛热烈,那个善讲八卦的大哥也在,咧个嘴,“哥哥谢过妹子,我将搜罗来的消息找人编了话本子,一会妹子记得带走!”
花无烬闻言,笑的两眼弯若月牙,小酒窝扬在脸上,“真是我的好大哥,日后有事,你只管叫我!”那男人憨笑,“有妹子这话就够了!”一海碗的酒一饮而尽,对着众人道,“这是我秦二的亲妹子!日后见了她客气些!”那些人喝的眼神迷离,连连应是。
莫愁抚额,“这丫头从哪识得的这些人,还哪有半分仙子模样,唉!”彩蝶但笑不语,莫言捧着酒坛,喝的眼神迷离,两腮陀红,“嗝,阿烬这种性子甚好。”咚一声趴桌上人事不省。
莫愁拎着又唱又跳的花无烬往无念山而去,她两腿踢踏,“干啥玩意,老子还没喝够呢!”莫愁一巴掌拍她头上,“莫学这些浑话,小心仙君听了生气!”她切一声,“他生哪门子气,如今正同那桑落你侬我侬的,妈的,老子定打的那桑落屁滚尿流!啊呸呸!”彩云彩月抬着喝的死了一般的月生,笑的肩膀直抖,“姑娘学东西就是快。”莫愁吹胡子瞪眼睛,“你俩学点好,如此粗俗竟还夸她!”
莫言蹬腿伸胳膊也没一刻安静,“喝,我陪阿烬一起打的那叫什么落的狐狸精跪着唱征服,哈哈哈!过瘾!”彩蝶抚额,“你快给我安静些,马上要到了,小心仙君罚你!”花无烬也大笑,清灵灵的笑声震的莫愁耳朵疼,“对对,狐狸精,哈哈,再来一杯!”虚空手一抬,脖一抑,“好酒!”
无忧看着这一行人脚步踉跄,面色陀红,气的沉了脸,“您老也不劝着些”莫愁没忍住打了个酒嗝,浓浓的酒气熏的无忧后退几步,“喝酒如何劝,你这小子,老夫都告诫过你了。。”话未说完就让背上的花无烬打断,“同他讲个屁,老子困了,赶紧走!”莫言傻笑,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无忧,“师傅,你这样就不对了,为何同那狐狸精穿一样颜色的衣裳,啧啧啧。”上前拍了无忧脑门一下,直咂舌,“莫怪阿烬生气,我也气啊!”花无烬不耐烦的蹬几下腿,“狗男女!啊呸呸!”
无忧闻言七窍生烟,脸色铁青,一把抱过莫愁背上的花无烬,指着莫言,“明日待你酒醒再同你算账!”莫言还在那絮絮叨叨,“对,师傅眼瞎,那什么落的长的跟个男人一样,没胸没屁股的,啊。。干嘛掐我。”彩蝶简直想原地挖坑将这人埋了。
无忧将人扔在榻上,她打个滚,“哼,老子要同你绝交!”一身酒气,长靴早不知丢在何处了,嘴里依旧骂骂咧咧,“走了个明露,来了个桑落,简直就是沾花惹草,始乱终弃,朝三暮四,招蜂引蝶。。。”无忧揉着发疼的眉心,轻拍她的背,她这才安静睡去。
看着她殿中大敞的琉璃柜,里面只余三两衣裳,粉色紫色皆被扔在地上,苦笑摇头,“你这丫头,唉,今日真不是有意的。”身上浅紫长衫尽数碎裂,回头看着花无烬,“日后定注意。”
花无烬再睁眼时殿中日光大盛,她捂着疼痛非常的额头,嘶哑着唤,“彩蝶姐姐我要喝水!”殿门吱呀被人推开,她拿手遮着眼,“快将门关上些,我眼睛疼。”来人没出声,将杯蜜水递给她,她一饮而尽,感慨,“活了活了。”闻到熟悉的气味,皱眉,“为何是你来了?”他轻叹气,“为何不能是我?”
花无烬推他一把,“快去寻你的桑落,我可受不起。”他握住她的手,“阿烬莫闹了。”她泪眼汪汪看着他,“我有对的时候吗?”他的吻落在她脸颊上,“是我错了,日后定不再犯。”她偏过头,“你救了他们,我该感谢你的,仙君!”尾音拉的长长的。
无忧将人揽在怀中,轻轻为她顺着发,“有些事我定会查清给你们个交待,莫同我置气了可好?”她倚在他怀里,气咻咻,“你你与她有过婚约,如今是打算成婚了?”不待他讲话,又继续道,“你若成婚了,我马上就走。”他笑,贴在她耳边,“阿烬可是吃味了?”她懵懂点头,复又摇头,“何为吃味?”
他只是将人搂得更紧,“阿烬无需懂,如今这样就很好了。”听得殿外有人轻唤,“仙君,桑落仙子有请!”
花无烬柳眉倒竖,蹭的从无忧怀中坐起,揪着自己的发语气不善,“仙君没听见吗?一大早的仙子便想你了,竟从我殿中唤人。”冷笑几声,赤脚下了榻,坐在铜镜前,“你走吧,我要洗漱了!”遂唤彩月为她准备沐浴的热水。
无忧闭闭眼,好脾气的拥着她肩头,“你先洗洗,我去去就来。”她嘴角扯上一抹嘲讽的笑,“仙君不必急,好好陪陪你那桑落仙子,美男在侧,没准她能说出什么您想知道的也未可知。”殿中花瓶尽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