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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熹微,揉温了他犀利的眉眼。

“皇宫里的夜冷得很,晚姝,不要从我身边离开。”

男人对她笑着,撩起眼皮,一只手握住了她的脚腕。

另一只手,勾到了桌上不知何时早就准备好的宣纸与墨笔。

“......”

沈晚姝蓦然侧身去看,咬了咬唇,瞳孔一缩,脑内有个猜测。

“你又想做什么,裴应衍。”

她想收回脚,却被男人扯着脚腕拖回去,鼻腔也嗅到了浓厚的墨香。

疯子,裴应衍这个疯子。

他不会想用毛笔对她......

床帐前,男人喉咙里发出一串低沉的笑,眼神睨着面前神色带着几分惊恐,脸颊通红,欲羞欲怒的少女。

“你以为我要拿毛笔对你做什么,我亲爱的公主?”

沈晚姝想歪了,羞耻的发疯,张口的声音却酥软娇媚无比,让她简直想扇自己一巴掌。

“本宫没那么想......”

她立刻闭嘴,强装镇定想要悄悄撑起自己的气势,眼睫却是狠狠一颤,狼狈地一抖。

只因为,男人那骨节分明的手掌指节撩开了她的裙摆,然后,冰冷的毛笔尖柔柔的按在了她的肌肤上。

很痒。

裴应衍感受着她的颤,手没放开,微微用力,“晚姝,我知你喜欢江鹤雪为你画的那幅画,如今我也想为你画一幅,现在,在你身上先练练可否?”

男人说的每个字,都好像在拨动她脑中紧紧绷着的弦。

她何时说过,她喜欢江鹤雪画的那幅画了?

可男人的动作不容置疑,沈晚姝攥紧了他的手,极力阻止,却只是空想。

“裴应衍,裴应衍......停下......”

她一声声,缓慢地唤着他的名字。

身上穿着最为贵重繁复的裙裾,裙摆却好似只为裴应衍盛开,任由他涂抹着色彩。

不是沈晚姝不敢动。

是只要被裴应衍触碰,她浑身就都软了,只能说出讽刺的话嘲讽他,激怒他离开。

“我在,我在,我在。”

每一声,他都给予了回应。

男人把头低垂下来,长长的发丝流了下来,落在她肩上,鼻尖挨着她的鼻尖,嘴唇也若有若无的,徘徊在她的脖颈附近。

他深深地嗅着,右手握着毛笔,在她的大腿上比划。

墨水的香与少女身上带着纯粹浅淡的幽香,好似雨后淋漓的芍药,勾缠在一起,酥麻。

沈晚姝咬着唇,脸上落下了汗,黏湿一片,潮红的脸,与被咬到嫣红的唇,都让她想要摆脱裴应衍的控制。

裴应衍的字很好看,比沈晚姝见过的人写的都好看,清隽笔锋凌厉,和他的人一样内敛锋芒。

但她没空欣赏他的笔迹,只知道他游走在她身上的毛笔,让她发抖。

她知道裴应衍不打算离开与她做那事,就像是刻意折磨她,又不让她逃,紧紧地拽着,逼她与他一起享受这煎熬的过程。

“晚姝,我要你记住现在这一刻......”

沈晚姝却再也不惯着他,翘唇冷笑起来,肩膀都开始轻抖,眸中全是嘲讽。

“本宫能记得很多,就是不愿意记住和你裴应衍所做的任何事。”

裴应衍撩了一下眼皮,也笑了起来,“别说气话,晚姝。”

他说:“你记得,你都记得,我和你之间发生的所有。”

包括他梦中做的那些,他都想一并施在少女身上。

沈晚姝的手紧紧抓着被子,染看红蔻丹的指甲揪着,指腹用力到泛白,红唇被贝齿咬着。

好似在用力忍耐什么。

犹如火星燎原,一触即发,燃起滚烫的欲念。

沈晚姝一想起来,裴应衍就低身重新将她按回去,缓缓说道:

“晚姝,他们都救不了你的,你只能依靠我。”

而这宫殿寂静,外面惊雷一声又一声乍起。

无人知晓,少帝走到了这宫殿中,但也许是没被阻拦,刻意要他看到。

他只知道——

借着昏暗的视线,窗棂投进去,沈慕危看到被迫伏在男人腿上,眉目昳丽妩媚的女子。

少女青丝披散在身上,如同水中鬼魅,视线望向虚空。

而她面前,是男人在她身上亲昵地涂写着什么。

心头担忧与惧怕的事终于发生,好似要撕裂他的心脏,且在他面前亲自上演。

这是他与沈晚姝不能做的事,世上最亲密无间的事,如今那个男人做到了。

沈慕危无声笑起来,可那双眸中盛的全是愤怒,阴恻恻的,愤怒的眼中红血丝都暴了出来。

他的手心也全是鲜血,是掐进肉的指甲,泛白的指尖,表达了他的情绪。

想狠狠杀了裴应衍。

而他脸上也终于,滑下了两行不甘的眼泪。

像是终于褪去表面上的坚强,是一只受伤到极点的小兽,在角落舔舐自己的伤口。

是不是等到这江山最终拿到手,把这些碍眼的人全解决干净,他的皇姐便不会再被迫了。

他知道的,皇姐不是心甘情愿的。

--

皇宫的夜晚总是如此凄凉。

而杨驰野和江鹤雪也带着士兵侍卫们悄然进宫包围。

彼时,沈晚姝才刚被男人服侍着穿上衣裙,脚踝却铐上了一个金丝铁链,一挣扎,还叮当响。

沈晚姝怒瞪:“你什么意思,裴应衍!你把本宫当狗吗,居然还拴住本宫?!”

上一世她都没被这么对待,这一世裴应衍还变本加厉了?

裴应衍眼皮都没抬一下,抿唇直言:“怕你逃跑。”

她深吸了口气,又说道:“这宫殿里外都是你的人,我往哪逃?”

她绝对没想到,裴应衍是怕她被别人带走。

裴应衍表面强势,实则内心早已惧怕不已,恨不得去哪都粘着她。

他早就知道自己得不到公主专一的爱,那就不如永远捆绑着他,改日下婚约与她完婚。

沈晚姝看着裴应衍缓慢坐回轮椅上,除了双腿使不上劲以外,其余都和正常人一般,甚至不要人扶,冷冷笑了一声,

“怕是现在你都跑的比我快。”

她的讽刺对于裴应衍来说无关痛痒。

而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嘈杂的声响。

门口陡然传来赤与的声音,带着几分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