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满靠两颗简版手雷震慑了拦路抢劫的流民,又借助自制便携扩音器斥责交代了一番,这两样当世初见的神物妥妥的把众人震慑住了。
马车穿过跪在地上的人群,走出去很久以后身后的人群还在叩拜谢恩。
丁满把便携扩音器拆开收进背包,坐回座位一脸得意的将两女揽在怀里,得意笑着。
车辕上坐着的南宫羽回过神咽了咽口水,“憨......许公子,你那引雷的法器从何而来?为何威力如此骇人?”
“我家阿弟自己做着玩儿的小东西,没什么威力。”许迷糊淡淡回道。
南宫羽转身看向轿厢内,想进去问个究竟,却又迟迟不敢。
“夫君,你会做引雷的法器?”木易云霓眼露精光。
丁满嘴角一抽,讪笑道,“机缘巧合之下偶然得之,吓唬人的玩意儿,一共也没几个。”
“夫君竟然还有此般仙缘,如此厉害的神器,怕是也只有仙家之手可为。”木易云霓有些失落,但丝毫不影响羡慕之情。
薛百墨也心动不已,“夫......老龚,方才那震天的佛音又是如何来的?”
“哦,那个大喇叭呀,我们铁甲船上传话用的。我师父送我的,方便指挥船工。”丁满应付一句。
薛百墨只是好奇,而木易云霓却掩饰不住眼中的贼光,抱着丁满的胳膊娇里娇气的蹭了蹭,“夫君当真是仙缘颇深,我家夫君实乃当世无敌。”
丁满可是生意人出身,家中又有一众美女,何等的捧杀他都已然不觉得新鲜。
“好了,得抓紧时间采买食粮劝返流民了。这些流民扛不了太久,别等你们准备好了这帮人先饿死了。”丁满压住情绪,正色提醒道。
木易云霓收了笑容,点点头,“明日我们便可到白慕城,到时我先安排人送信到野猪滩召回卫戍营兵丁。然后回到圣京采买了食粮后由他们押送回来,顺路劝返途中的流民。”
“你有钱么?”丁满问了一句。
木易云霓默然了,撅着嘴可怜楚楚的看着丁满。
丁满无奈一笑,“看我有什么用,我又没有摇钱树,哪来的钱给你赈灾?”
“聘娶郡主能花亿万银钱......”木易云霓撇撇嘴,两颗酸涩的泪珠迅速滑落。
丁满一脸苦楚,赶忙辩驳道,“不是吧,这能有可比性么?我那是娶妻,花多少都是应当的。我也准备一亿银钱给你下帖子,你敢嫁么?你这圣皇之位怎么回事儿你自己没数儿么。再说了,我借你的水泥不是钱啊?几千万两呢,真金白银啊,便宜了你,我连个公开的关系都换不来,你还挤兑我?”
木易云霓闻言自觉理亏,止住泪水像是小猫一般在他肩头蹭着,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丁满自然知道这事不能深究,即便是损失三百万斤水泥,但成本也不过就万两有余,那还是加上运输和仓储的成本之后。
而纳聘青丘心月时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没有任何的折价空间,二人的待遇确实是天壤之别。
可木易云霓是圣皇啊,一州之主,一朝之天,那纯洁的身子也是实实在在的啊。
但账还看怎么算,更要看谁来算,要是把账交给丁满,你亏多少他都能算出你占便宜。
毕竟无商不奸嘛,这是本能。
好在他偏爱自己的女人,特别是那些舍得为他付出的女人,所以才不会在她们身上赚得太狠,偶尔也接受完全付出,但也分人。
一声叹息之后,丁满为难道,“听说各皇室都颇有资产,也不知道你怎么就混得这么惨。虽然你手里没什么现钱,但不动产总有一些吧?变卖或者抵押一下,变现后不就能采买食粮了么。”
“何为不动产?”木易云霓不解道。
“就是拿不走挪不动的资产,比如房产、土地之类的。”
“皇室倒是都有封地,但房产即便有也无人敢买,各朝都有规制的,不是皇家的人买了也住不得呀,逾制可是重罪。”
“卖不了就抵押,一般人买不了,可以抵押给皇室之人。有地也行啊,用不上的就卖掉。”
“诸位王叔对我一直颇有成见,抵押之事或许无望。就连封地......这几年为了筹款也早已与王叔们置换多次,现下留给我的或是不毛之地,或是无法耕种之地,根本无法售卖。”
“地还有卖不掉的?你们皇室封地应该不会在偏远的无人区吧?就算是换成荒山,也说不定有利用价值,总得想想办法才行。”
“偏远倒也不是,但确实无人购买。
比如云边府便有我名下二十万亩封地,但那里都是林木,且那林木颇为怪异,砍伐时会溢出白汁,随后化成黑色,颇似有毒之物。
还有一处在云边府以南的云滇府,有一百余万亩。那里有瘴气,还生有异物,燃烧后闻之头晕,还极易成瘾。”
“我操?”丁满听完眼前一亮,惊喜道,“你有这福地还愁没有银钱?你都能做十八州的首富了。”
木易云霓颇为不解,蹙眉道,“为何?那里明明连农户都不愿意白白耕种。”
“啧~哎呀,你信我。把地卖给我吧,按最好的良田计价。”丁满信誓旦旦,生怕她反悔。
木易云霓嘴上倒也大方,眼里划过一抹精光,“都是些无用之地,夫君喜欢拿去用便是,我的便是夫君的。”
丁满闻言,不禁也压了压激动之情,正色道,“不行,一码归一码,能有正当理由帮你我自然责无旁贷。”
木易云霓甚是感动,撒娇道,“夫君,还好有你在,不然奴家都不知道哪天就不再留恋这人世间了。”
这是她第一次在薛百墨面前以奴家自称。
按木易云霓的身份来说,这两个只属于寻常百姓人家的字是决然不应该出现在她口中的,即便是别人听了那也是要治罪的,满门抄斩也不为过那种。
薛百墨抓在丁满胳膊上的手不由得紧了紧,如她的小心脏一般。
丁满感受到薛百墨的动作,心思一活络,开口问道,“你这两块封地位置如何?离海边远么?”
“就在海边。”木易云霓回道。
丁满刚要忍不住笑出来,随即又压住兴奋,“可是云茂朝的土地应该不可售于外朝之人,这地我即便是可以买,但也需要有云茂朝信得过的人帮我买下。所以,可能要麻烦墨儿出面,代我把地全部买下。日后这些地在墨儿名下,但实际上要归我管理。”
“也只好如此了。
夫君放心,墨儿家中只有姐妹五人,两位姐姐和一位妹妹已经嫁作人妇,最小的妹妹虽尚未出阁,但也到了婚配年纪。
且她在朝中任职,由她代夫君买下,绝不会有人争抢。”
木易云霓面对即将到手的银钱,自然也要赶紧确认一下。
薛百墨却有些受宠若惊,这百余万亩的田产虽现下在市面上无甚价值,但毕竟丁满说了要比良田价格多付一些,那这消耗就是一大笔银钱了。
“老......老龚,如此大事,你不再考虑一下别的信得过的人么?”薛百墨怯怯问道。
丁满毫不迟疑,淡笑道,“我信你。再说还有云霓呢,我有什么好怕的。”
“夫君放心,墨儿的确信得过。”木易云霓也帮忙确认。
丁满认真点点头,随即说道,“我还有几个问题,若是这地墨儿买下了,那税赋怎么算?如何利用这片田地会有人管制么?我可以在土地范围内修建房屋、港口之类的么?”
“皇室封地不受郡府管制,自然不会课税,但出售后怕是会有人提及此事。
至于土地使用,我朝并无规制,只要不影响周边田地即可。
至于修建港口,此事比较复杂,小型的无所谓,但大型的万万不可,要经丞相府奏报之后才可修建。”木易云霓认真答道。
丁满思索了片刻,肃然道,“这样,你回宫后先提赈灾之事,届时一定会受到阻挠。然后你就假装赌气,说自筹钱粮赈灾,我估计他们大概率会同意的。
到时你就去找那些王爷哭穷,哭的越惨越好,求她们让你卖房卖地,他们不买就求他们典当借款。再不同意你就装可怜,就说问了一圈,虽然有愿意买的,但是提出了许多条件,且把价格压到了很低,比如五百钱一亩地,甚至更低。
他们肯定更愿意让你赈灾半路失败,而不是把赈灾之事扼杀在萌芽状态,因为那样太便宜你了。所以他们大概率会帮你把条件落实到位。
其实我的条件很简单,九十九年免赋税,且所有土地封闭起来自己耕种。修建港口的事先不要提,我一时间还用不上大型港口。房屋修建反正也不受限制。”
木易云霓听完他的交代,觉得倒也行得通,于是便欣然同意了。
而一旁的薛百墨已经心都化了,被自己看中的人委以重任,那该死的付出本能彻底淹没了她。
在她心里,木易云霓虽是最先跟了丁满,但丁满也把大笔的银钱用在了自己身上,虽然她很可能最后一文钱都落不下,但仅凭这份信任她依旧受宠若惊。
确定了实施计划,丁满再次对木易云霓开口,“眼下云茂朝的良田售价几何?”
“奏报中应是十二两一亩,最好的和差些的会有些许浮动。”
“你封地一共有多少?”
“云边府二十万亩,云滇府一百三十万亩,北岗府一百万亩,洮南府八十万亩,圣京三十万亩,圣京以西的屏南府六十万亩,洛岚府八十万亩,一共五百万亩。”
“嘶~皇室还真是富裕啊,五百万亩。
但我暂时买不了那么多,先买下云边府和云滇府的一百五十万亩,按十五两一亩一共是两千两百万亩。我借给你的水泥价值两千四百万两,那这两块地我也给你按两千四百万亩算,这样好记。
买地的钱你先拿着赈灾,剩下的可要暂时先还我一些,我也要先把那两块地收拾一下,不能一直荒下去。
当然,还多少你说了算,只要够我开发田地即可。”
“好,奴家听夫君的,夫君吩咐便是。”
木易云霓自知得了个大便宜,自然想讨好一番,虽然束紧的胸脯没了弹性,但明里暗里一直在往丁满身上蹭着。
薛百墨见大事商定,更是忍不住有些飘飘然,原本有些紧绷的身子现下也变得柔若无骨,温温柔柔的贴在他身上。
丁满其实比她们二人更加开心,若是猜的不错,那两片封地上生长之物应该是橡胶树和烟叶,这下就不是发笔横财那么简单了。
橡胶那可是重要的战略物资,烟叶更不用多说了,简直就是吸金神物。
当下石油还是没找到,但有了橡胶之后在工业应用上带来的重大突破又将推动丁氏企业的极大跨越。
木易云霓这是妥妥的招财猫啊,不,货真价实的女财神。
丁满心里高兴,也顿时下定了决心要继续游历,这十八州一定有大把的资源等着他去开发。
若是有朝一日他能把当世的工业水平推进到记忆中那个世界的一半,那这个世界还不得把他印在未来的钞票上?
唉,原来这就是首富口中的“我不爱钱,我对钱没有兴趣,挣钱永远不是我的目的,虽然我是首富......”。
轿厢内的君臣二人以自己讨好着他,见他一脸若有所思也不敢开口打扰,静静等着他的回应。
丁满收收心思,又盘算了一下如何归集资金和支付购地款项,待一切脉络理清了之后脸上才露出了轻松的笑意。
他玩味的扫视了二人一眼,胳膊穿过二人腋下按摩着她们被束缚着的峰峦。
“刚才光顾着算账了,有个大事儿忘了说了。”丁满低声狡黠笑道。
二女对视一眼,齐声道,“何事?”
“我把身家都压在了你二人身上,夜里你二人不该奖励我一番么?”丁满悄声说道。
薛百墨俏脸一红,头埋在他肩头不敢回应。
木易云霓娇羞的笑容背后藏着些许得意,“夫君吩咐便是,只是,怕羽儿自己害怕,不若叫上她一起伺候夫君。”
“她怕什么,你们仨里头就她胆子大。”丁满翻了个白眼,“再说,隔着一堵墙而已,就这鸟不拉屎的地界,贼和匪都不一定有力气打她。”
“好啦,奴家与她说便是,我和墨儿会好好伺候夫君的。”木易云霓本就开心,被逗得掩嘴笑着,笑靥如花。
定下了大事,搞定了二人,马车也驶进了小镇。
暮色降临,几人入住一家客栈,这里比上一个途径的小镇要多了些人气。
客栈是一座三间双跨的院落改造来的。
临街是一座二层小楼,一楼是柜台和散桌,二楼是包间。
一进院内的房子大多是客栈自用的,虽然当下有些萧条,但先前没遭灾时应该也会显得很热闹。
二进院开始便是客房,三进院的东跨院是老板自住的地方,正院和西跨院是客房。
一行人号下了三进院的西跨院,刚好三间客房。
在包间内吃过晚饭,各自回房。
许迷糊闲得无聊,拎着刚刚在柜台旁装上本地劣酒的水壶到丁满屋内拉他喝酒闲扯。
丁满喝了一杯,嫌弃的不行,把酒杯倒扣在桌上,陪许迷糊吃着零食。
许迷糊也不介意,就着零食自斟自饮。
“丁满,咱们真要跟他们去圣京春城?”
“再议,咱们也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丁满把购买封地的事和他详述了一遍,许迷糊听得不是很明白。
“丁满,这是云茂朝,咱们在这没有任何依靠。一百五十万亩地,拿不走卖不掉的,买来做甚?”
“你有所不知,我怀疑这两块地上有咱们亟需的东西。如果真的是我料想的东西,那咱们用不了几年就能独霸天下。以后什么三进院四进院,老子送你几座外公那样的庄园都轻而易举。”
“能挣钱自然是好事,但万一赔了呢?这里又不是咱们的地盘。你不也说了么,那圣皇可是个傀儡,指望不住的。”
“咱们谁也不靠,只靠自己。你放心,那些东西只有在咱们手里才能发挥价值,要是别人拿了去,屁用没有。”
“我劝你别买,道理我说不清,但心里就是觉得不安心。”
“我知道你的担心,但我必须尝试一把,哪怕是先收割一季拉回工厂呢,我也有信心平蹚十八州了。到时候这十八州就真成了你我兄弟二人的天下了。”
“我觉得现在最重要的是把郡主娶了,然后再把真人师父娶了。丁满,真人师父是对你最好的人了,十个圣皇都比不过,你万不可在这傀儡圣皇身上浪费过多,以免错过了真人师父。”
“我知道,丁家日后一定是师父当家的。”
“那便好,郡主若是不愿意,到时我帮你一起收拾她。”
“你他娘的能不能温柔点儿?成天想着收拾自家娘子,日后谁敢嫁给你。”
“你可不知道,女子是最喜欢跋扈的男人的。老子驰骋青楼勾栏多年,那些女倌都夸我霸道有男人雄风。女子就该好好管教才行,你那般娇惯日后在家定是要吃亏的。”
“行,那以后我要忤逆了师父,就说是你教唆的。”
“万万不可,真人师父不一样,真人师父对你百般宠溺,你为何要忤逆她?”
“操,说到底你丫也是欺软怕硬。我告诉你,男人疼自己的女人才是本事,你说的那种管教,是丢人的事儿。”
许迷糊讪笑着挠挠头,显然不接受他的观点,只是因为被说中了有些欺软怕硬的自卑心。
丁满又吃了两口零食,一脸玩味的看向他。
“彭彭,南宫羽那丫头怎么样?”
“她?像个小鸡仔似的,嘴比鸭子还硬,脾气又臭,不宜相交。”
“你丫连青楼勾栏里的女倌都不嫌弃,还嫌弃一个干干净净的姑娘?”
“那不一样,女倌那是花钱玩的,那小鸡仔又不能玩。”
“谁说她不能玩?她不也是个女子?”
“你与她主子有了交情,我不能做出落你脸面的事。”
丁满闻言,把手中的零食放回餐盒当中,自己翻过酒杯满上和他碰杯对饮下去。
“彭彭,若是后面经营顺利,过几年我送你几座青楼勾栏吧。”
“不要,不要。那地方只可以去玩,万不能当家业,自家娘子心里会吃味的。”
“那我送你几家会所?”
“一言为定,嘿嘿。”
许迷糊像是怕他反悔似的,端着空杯先和他碰了一下,才倒上酒和他一饮而尽。
“咚~咚咚~”
敲门声起,许迷糊自然知晓门外是何人,提起装着劣酒的水壶到门口,回身说道,“丁满,咱们可说好了,不许反悔啊,老子等着你送会所。”
“滚蛋!别他娘的耽误老子好事儿。”丁满捏起一粒花生米丢在他身上。
许迷糊憨笑着拉开门,冲门外的人点点头,喜滋滋的回了自己房间。
木易云霓先进了屋,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
紧接着是薛百墨,稍显拘束,但也面带笑意。
随后南宫羽也迈步进屋,悻悻然关上了门。
丁满笑着迎木易云霓和薛百墨落座,南宫羽自己灰溜溜的坐下,虽然脸上少了嫌弃,但是也丝毫没有好色。
丁满把几个餐盒向三人推推,“尝尝味道如何,装包里忘了拿出来了,早该让你们尝尝鲜了。”
木易云霓和薛百墨昨晚刚从他这尝过花生米,但今晚多出来的三个餐盒中还装了五香牛肉粒,原位牛肉干,烘焙黄鱼干和甜辣银鱼干,早已逸散出的香味已经在勾引着三人的食欲。
三人闻言纷纷动手,挨个尝了起来,频频露出惊艳的喜色。
南宫羽难得的主动倒了几杯茶,才又坐下继续吃了起来。她喜欢吃甜辣银鱼干,虽然一边吃一边“斯哈斯哈”的吐舌,但就是不舍得手上空着。
“夫君,这些都是你做的?”木易云霓惊奇道。
丁满摇摇头,“这都是我工坊里的工匠做的,在大安几个地方有售卖,很多酒肆茶楼中都卖得不错。这东西适合下酒,吃上就停不下来。”
“嗯嗯嗯,虽然很是辛辣,但是根本停不下来。”南宫羽赞同道。
丁满对她印象不好,也没理会,转而对木易云霓和薛百墨道,“我也会做,你们若是喜欢,日后我可以给你们做很多,就怕你们吃腻了。不过我会做的吃食可不止这些,怕是你们几年也吃不上重样的。”
木易云霓占着手,上身轻俯,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夫君真好。”
丁满宠溺地摸摸她的头,起身从背包里翻出装着湿巾的油纸包丢在桌上,“辣椒不能碰到眼睛,一会儿吃完了先擦手。”
木易云霓见他拿出来的湿巾正是自己出恭时用过的东西,暗暗娇羞的冲他拧了拧鼻子。
“这湿巾超级干净,擦哪儿都可以,最适合女子用了。”丁满解释道。
木易云霓以为他影射自己,在桌下偷偷踢了他一脚。
丁满心知肚明,毫不介意,静静喝着茶看她们尽情享受美食。
三女吃得尽兴,丁满也乐得所见。
掏出睡衣递给木易云霓后丁满才犯了难。睡衣就带了两身,拖鞋倒是够,牙刷也够,毛巾也可以混用。
商议之下,睡衣给了木易云霓和薛百墨,丁满自己穿不穿都很习惯,而且穿着秋衣秋裤既不冷也无伤大雅。
南宫羽只能穿着一身自己的白衣白裤,透出些许亵衣鲜艳的颜色。
反正丁满也不待见她,随她怎么穿吧。
洗漱上床,他给木易云霓和薛百墨涂了润肤霜,随后又递给南宫羽。
吹灯躺下,薛百墨侧卧在床边,丁满躺在她和木易云霓中间,南宫羽自己盖着被子窝在另一侧床边。
薛百墨搂着他的胳膊,嘴角微扬着闭眼遐想。
木易云霓却不安分,一手扶着他的脸,在他脸颊上轻轻亲了几口。
她周身释放着帝王的霸气,和他毫无隔阂的紧贴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木易云霓吃力地挤进南宫羽的被窝,疲惫不堪的掩在她肩头幽幽睡去。
南宫羽原以为总算可以风平浪静了,抬头给木易云霓掩了掩被角。
又是一阵更加猛烈的狂风暴雨,南宫羽被摇晃得心烦意乱,羞恼不已。但是她不敢动,手紧紧捂着耳朵也挡不住身旁传来的声音。
薛百墨作为皇室的高等武者,原本是有些干脆利索的英豪气的,但是奈何心属之人已经是自己主子的男人。她不敢抢,不敢主动,不敢暴露自己的喜欢,更不敢释放自己的癖好。
可她偏偏遇上的是丁满,不消半个时辰便被他收拾得无力坚守理性,本能爆发着心内的癖好。
她一记绝命剪刀脚狠狠将他锁在身上。
可她哪有对抗的实力,除了本能的配合之外也只有乖乖的就范。
好在她作为武者境界不低,修为也算扎实。
半个时辰后丁满才放开她,此时她虽一战完败却又心生满足。
可丁满只是暂时放开了她,并没打算放过她。
她本能的咬在丁满肩头,节奏明快的低声抽泣着。
一刻钟后她身体蜷缩在床上,像是彻底宿醉一般,时不时轻微抽搐。
翌日,天亮。
赶路是来不及了,几人又停留一晚,南宫羽自己到隔壁去睡。
再次出发时丁满已经决定跟去春城,不为别的,只怕买地之事出现差池,他要就近坐镇。
又经过几日跋涉,马车临近春城。
“终于可以回宫了。”被滋润了几日的木易云霓心情大好,破天荒的盼着回宫了。
“我们在城外下车,你们回宫后抓紧落实后面的计划。”丁满淡淡说道。
“夫君不随我们入宫?”二女齐声问道。
“我们进宫算怎么回事儿?我们就在城中,你们有事派人寻我们便是。”
“那我给夫君寻个住处。”薛百墨抢声道。
“不用,我和彭彭暂时就住在城中最大的青楼,有事去那里寻我们就好。”
“青楼?!那还不如进宫!”木易云霓恼羞道。
“真逗,好人谁住皇宫啊。”
“宫里再不好也比青楼好吧?”木易云霓驳斥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要想后面的计划顺利,这青楼是非去不可的。你可知道这普天之下最及时的消息都在青楼之中?”
“这怎么可能?!”木易云霓不解道。
薛百墨抓着她的手点点头,“主人,青楼确实是打探消息的最佳之地。即便是我们的观侯司也会在青楼布下眼线。”
闻言,木易云霓仍有不满,却不再辩驳,委屈巴巴的看着丁满,“夫君,青楼中尽是些腌臜之人,据闻那些女倌个个身有魅惑之力,奴家不想夫君在青楼中拈花惹草。”
“都告诉你了是去探听消息,那些庸脂俗粉还入不了我的眼。”
“可是,常言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奴家心里也怕呢。”木易云霓继续撒着娇。
“我可是押上了身家性命,你要是处处掣肘,那我怎么帮你?”
丁满坚持,二女也不敢违逆,在春城外与丁满和许迷糊分开后一前一后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