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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救他?”徐书问。

“可以救。”沐京华思索片刻,“有条件。”

“什么条件?”沐通海瞬感不妙。

“还没想好。”沐京华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瓷瓶来,递给徐书,“这是解药,可现在中了毒的都在家中,城外又在打仗……”

他蹙了蹙眉,突然意识到不对:“谁在守城门?”

“乔渐鸿。”徐书轻咳一声,有点不自在。

“你知道他没死。”沐京华眯起眼睛来看他,“是阿乔?”

“不是。”徐书甩锅给沐通海,“他干的。”

沐通海瞪大眼睛,咳出一口血来。

沐京华看向他,他便胡乱地擦了擦嘴角的血,虚弱地笑了笑:“小友,我们之间有误会。”

沐京华不理他,转身看向徐书:“挨家挨户地送药,乔渐鸿能撑住?”

“这解药必须吃下去?”徐书换了个说辞,“敷在伤口上可以吗?”

“不行,毒发,内脏出血。”沐京华哼了一声,“叫他们自己来领。”

“病成这样,连床都下不去。”徐书无奈地笑了笑,“就和昨日一样,融在水里送服罢。”

“可喝了我们喜酒的,足有上万人,什么时候送得完?又怎么说服他们乖乖喝下去?”

“不必说服,他们会自己来买的。”

“买?”

“是啊。”徐书看向沐通海,“世家,世家,没了钱,还算世家吗?”

沐通海一愣,又咳出一口血来,“你想做什么?”

“救人罢了。”

沐通海没想明白,沐京华也不解,徐书却只问:“你这府上还有多少人能动弹?”

“昨日的吃食有问题,府上的狗都躺了,没人能动弹。”

“这么狠?”徐书看了眼沐京华。

沐京华却委屈巴巴:“谁让他威胁我。”

“好吧。”徐书点头,有点无奈,“那我们就随机选个冤大头。”

隔壁礼部尚书府,正是兵荒马乱一团糟。

府上贵人一夜间都染了疫病,咳血咳个不停,请来府医各个摇头说无解,下人们哭得哭,跑得跑,还有些忠心的老仆,跪在祠堂求着祖宗保佑。

徐书踹门闯进去,也没个人拦着,就这般大摇大摆登堂入室,直捣黄龙。

有人瞧见他穿着华丽,像个富贵人家,还规规矩矩朝他行礼,便被他抓起壮丁:“你们老爷可是病了?”

“何止我们老爷病了。”那下人背着个包袱,显然是要跑路,“府上的贵人各个生了疫病,您找我们老爷有事?”

“他可知错?”

“知……知错?”那人眼睛转了一圈,笑道,“大人,您可是有解?”

“此乃天罚。”徐书指了指天,“世家豪绅,歃血祭天。”

“祭……祭天?”那人吓得抖了抖,又听面前这位年轻公子叹道,“只是封丹窥破天机,提前谋划,选在今日攻城,要灭大景于无物。”

“此番生灵涂炭,非其本意。所以我来,再给你们一个机会。”

“你可愿意将这话转告你老爷?”徐书负手而立,“若是不愿,便当我今日没来过,你也抓紧跑吧,距离城门被破,想来还有一段时间。”

“我愿意,我愿意的。”那人吓得跪在地上,朝徐书磕头,“我一家老小都在这上京,就是走,又如何走得干净?”

徐书打断他:“在我这里,人不分三六九等,你不必朝我磕头。”

那人愣了愣,有些局促地跪在地上,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徐书催他一声,他才慌忙起身,踉踉跄跄跑去,一边跑一边喊着:“仙人,仙人来救命了!老爷,老爷有救了!”

徐书:……

他是没想到胡诌这一段,效果居然能这么好。

不过开了个好头,后面的事便简单多了,病入膏肓,将死不死的尚书及其家眷根本无心判断徐书话中真假。

即便心中百般狐疑,面对死亡的不甘也让他们不得不信,甚至拖着病体,直接来迎徐书。

徐书见这尚书年纪也大,老态龙钟,风中残烛模样,便也不卖关子,直接道:“季然,季大人,您可愿交出身外之物,换得妻儿老小痊愈康健?”

“你认得我?”季然咳嗽了两声,坐在太师椅上,眯了眯眼,“徐书,谁给你的胆子这般同我说话?简直为老不尊,该罚!”

被认出来,徐书也不惊讶,毕竟得了病的基本都来过他的喜宴。这老头虽然没来,却显然也被沐通海那家伙和小木槿算在其中,并没逃过一劫。

徐书从怀中取出沐京华给他的解药,在他面前晃了晃:“您老可真不愧是礼部尚书。恕小儿不敬,您也别生气,我这就走了。”

徐书转身往外走,却被一个女声喊住:“公子留步。”

徐书回头,瞧见个白发苍苍的女人,满目苍桑,形容狼狈,他挑了挑眉:“晚辈请老夫人安。”

说是请安,却并无请安动作,季尚书又看不过眼,想骂人,却一口气没喘上来,咳出一手鲜血。

那妇人连忙道:“徐公子,您手里拿的……可是,可是能救我一家性命的药?”

“正是,但我救人,是有条件了。”

徐书又耐心地说了一遍方才忽悠下人的话,并真诚表示,拿走他们的“身外之物”只是检验他们真心的一种方式。

可他耐心十足,将死的季尚书和夫人可等不及,尤其是那夫人,听徐书说完身外之物,便直截了当道:“你要什么,全拿走便是,命都没了,留这些有何用?”

“夫人通透。”徐书笑着应了一句,从手里取出一颗药丸,“将此药丸煮沸成汤,分给众人服用便可。”

“若是不管用呢?”尚书吹胡子瞪眼。

“您府上这么多人,还治不了我一个?”徐书朝他笑了笑,“至于身外之物……府上库房想来都有账目,咱就按着上面记载的来。”

徐书找了把椅子,翘起二郎腿,很不客气地喊道:“劳烦来上杯茶。”

外面的小厮听见声音,苦着张脸进来,给徐书倒茶,又被徐书抓壮丁:“这位兄弟,麻烦你按照府上账目规整财物,再另找个人给贵人们煎药。”

那小厮看了眼季尚书,得了许可,才道:“是。”

徐书便慢条斯理喝起茶来。

药自然是先煎好的,他们喝过药,立刻便见效,咳嗽几声吐出口黑血,便神清气爽起来。

这人一精神。

徐书想,恐怕就要作妖。

不会他并不介意,后面要办的人还多,为了防止出事故,先弄死几个以儆效尤也是好的。

不过这次倒是他想错了。

这季老头虽然古板守礼,却并不小人,答应的事也不反悔,只是瞧不得徐书懒散无礼,对他态度仍是冷淡。

徐书也不介意,看他大大方方地开了库房门,便也大大方方开了空间戒指照单全收。

一瞬间,原还满满当当的屋子就空了。

季尚书不由瞪大双眼:“妖……妖怪?”

徐书略显受伤道:“我明明救您,怎么还被骂妖怪?”

季老夫人倒是反应快,立刻捶了季尚书一拳,喊道:“仙人,仙人垂怜。”

“你们服过药,便去告知亲友此消息,”徐书也没反驳,“务必说明,需上缴身外之物一事。”

“若有人不愿,也不必勉强,随他死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