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治,但是需要很多钱。”沐通海捏着鼻子忍下了,“你这乔府得给我,不然买不起药。”
“给你就给你。”乔渐鸿无所谓,“但我要住在沐府。”
“你闹呢?”沐通海无语,“被旁人知道了,不知又要传成什么样。”
“能传成什么样?”乔湾一听能治,心情就好了大半,都有心思调侃,“难不成说你沐相一把年纪金屋藏娇?”
“口味独特,看上的还是将军。”
“小友,这上京的谣言莫不是十之八九都是你传出来的?”沐通海无语,“我寻思你这话题跟前些日子众人津津乐道的王尚书娶俏寡妇有的一拼。”
乔湾还挺能get沐通海的幽默点,被逗得哈哈大笑:“那可不是话题,那是我写的话本子。”
“怎么,你想要自己的同人?”
沐通海瞬间老实:“不必,大可不必。”
徐书倒是听到点端倪:“你又重操旧业写话本了?”
乔湾点了点头,又立刻举手投降:“我没写你们的话本,我保证。”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徐书笑了笑,见乔湾放松下来,又补充道,“请你写一本,多少钱?”
“啊?”乔湾先是傻了一下,接着便瞪大眼睛,“你要我写你和……沐京华的话本吗?”
“但我要你先回忆原剧情,给我看过,我再指导你修改。”徐书看了眼沐通海,“这算是我改编吗?”
沐通海汗颜:“算。”
徐书便笑:“事成,我送你上京十套房。”
“十套房?”乔湾瞪大眼睛,“你这来古代挣了不少啊。你知道上京一套房多少钱吗?你这一出手就是十套?”
她又看向沐通海:“老头,你能买起不?”
沐通海无语,看了眼乔湾:“姑奶奶,我在忙着找系统商城的药。”
乔湾哦了一声,看徐书,兴奋地眼睛都在发光:“我现在就去写原剧情,三天,三天给你初稿。”
“虽然不敢保证和第一版一模一样,但剧情绝对不会有出入。”
徐书要的就是这样,很有诚意地先给了她一套房:“这是我在京郊买的一套宅子,地方虽然偏僻,但山上有温泉,环境清幽,又能避暑,你随玄二一起去,就当是度假。”
“至于稿子,我成婚后再给我就是。”
乔湾立刻顺过钥匙,一边应声一边往外跑去找玄二。
等她一走,沐通海便道:“小友,她又哪里惹到你了?你要这样坑她。”
“我哪里坑她。”徐书佯装无辜,“我送她十套房,我可是大出血。”
沐通海都要翻白眼了:“你明明打算过段时间就对上京世家们下手,既然是要迁都,那这里的宅子不都落入你手?”
沐通海本来想说落入敌手,但怕徐书生气,只含蓄说成落入你手。
徐书却摆了摆手:“我记得古代有句话,叫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啊?”沐通海傻了一秒,“你打算做什么?”
“随口一提罢了。”徐书朝沐通海笑了笑,“他醒来再通知我,我就先回去了。”
——
徐书往家里回,却正巧撞见了阿乔,他神色匆匆,怀里抱着个巨大的包袱,看上去很不对劲。
徐书本是不爱管这种事的人,但看阿乔实在奇怪,还是出声叫住了他:“你去了哪里?手里拿的又是什么?”
阿乔一见是他,先是吓得抖了抖,接着小声回应:“回……回徐公子,这东西是,是沐公子交给我的,让我,让我带回去……”
“小木槿?”徐书不由诧异,“你离开乔府,去见了小木槿?”
“他让你带了什么东西?”徐书轻声问阿乔。
阿乔也只是犹豫了一会,便老老实实将东西递了上去。
徐书打开来看,瞧见里面包着一个巨大的土坛子,坛子用布密封着,却还是隐隐透出一丝恶臭。
“这里面放的什么?”
“奴……不知。”阿乔战战兢兢跪下,“公子只让奴把这东西埋在乔府树下,还要离大将军越近越好。”
“撒谎。”徐书轻轻睨了一眼阿乔,“谁指使你污蔑小木槿。”
阿乔被徐书轻飘飘一眼吓得说话都哆嗦:“不是……我没有,公子是……”
“你若真是替小木槿办事,我问你,你就该严防死守,什么也不说。这般一溜烟全吐出来,是当我傻?”
还是当他没看过古装剧?
徐书将那坛子放在地上,看阿乔畏畏缩缩不肯再说什么,便道:“你把这坛子打开。”
阿乔惊奇地抬头看他一眼,随后不情不愿地打开了坛子,顿时一股浓郁的臭味扑面而来。
徐书打眼一瞧,只见里面密密麻麻挤着蛇、蜈蚣、蝎子这些东西,还有不少腐烂发臭的黄土。
他蹙了蹙眉:“这东西埋在地底下能干什么?要真想弄死乔渐鸿,就该喂给他吃。”
阿乔又露出了惊奇的神色,他吓得追问徐书:“公子,难道您也……要害我们将军?”
徐书挥了挥手,无所谓道:“你不实话实说,我就把这东西送给乔渐鸿炖汤。”
阿乔咬了咬牙:“是,阿乔都说,只求您不要这般对将军。”
“这确实不是沐小公子所为,我方才也不是去见小公子,这坛子东西亦是祸水东引。”
“可这全是我一人的主意。”
“你这么做是为何?”徐书上下打量一番阿乔,想不明白这人和自家小木槿有什么过节。
“当然是因为我知道……”阿乔瞬间红了眼睛,愤愤不平地看向徐书,“将军身上的毒,就是沐京华所为!”
徐书心底猛然一沉,却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尽可能不去轻信阿乔的话,只问:“你有何证据?”
“证据便在这里……”阿乔从怀中拿出一个丹药,“将军安排我照顾他后,他趁我不备,给我下了毒,此毒每五日发作一次,毒发时皮肤溃烂,呕血不止。此症状和将军如出一辙,这毒显然是他所为!”
“若你说的是真,乔渐鸿知道是谁给他下毒?”徐书不由蹙眉。
“将军自然知道。”阿乔抽噎不止,“他逼我为他做事,用以换他解药,我将此事秉明将军后,将军只让我随他,我才日日帮他打探你的消息,每五日换一次解药。”
“将军明明百般纵容,他竟不知感恩,给将军下了如此歹毒的药,我去求他解药,他却只给我一颗,让我拿命来换将军。”
“我贱命一条换便换罢。可我临死前,绝不许这样的人无忧无虑地活着。”阿乔瞪了一眼徐书,“你呢!徐书,你对沐京华也要如此纵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