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说得谦卑,“不敢不敢。”
几人进屋,时间还早,在客厅里寒暄闲聊了一会,霍家司机将霍家的礼品送进来,满满当当堆得和小山似得。
苏母见到,笑得更加发自肺腑,“霍夫人怎么这么客气?”
霍淮从进门就一直进握着苏妩的手,笑道:“这是应该的,之前因为身体原因没能及时带阿妩回门,希望您不要介意。”
这话着实让苏母受宠若惊,笑着又道谢。
她偷偷地瞥了一眼旁边的丈夫,他的眼神显得有些意兴阑珊。
苏母轻轻地扯了扯他的衣袖,试图提醒他,让他也说几句应景的话。
苏父微微顿了顿,然后挤出一丝笑容,艰难地开口:“那……既然是霍夫人如此盛情,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苏父尽管在笑,但眼神中却透露出深深的无奈和苦涩。他看着那堆价值连城的礼品,心中的压力更是倍增。这么多钱,他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还清,才能将女儿从霍家这个深渊中拯救出来呢?
饭后,苏母与霍淮闲聊着家常琐事,而苏父则借口有事,将苏妩叫进了书房。书房的门缓缓关闭,将外界的喧嚣隔绝在外。
“爸,你找我什么事?”
苏父按捺下心里的酸楚,勉强笑了笑,“你嫁进霍家这么久了,爸爸也没脸去看看你,爸爸就是想知道你在霍家过得好不好。”
苏家其实一直都是苏母说了算,她这个父亲也是个耳根子软的,但是现在看着苏父的神色、以及那天在医院说的话。
苏父或许是知道妻子以及大女儿要将小女儿送人的事,但是他没能力阻止。
苏妩看着老泪纵横的苏父,无奈地叹了口气将人抱了一下,“爸,我一切都好,你也多保重。”
苏父连声应是。
……
在疾驰的宾利车内,苏妩慵懒地窝在后座,她的眼神迷离,注视着车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
阳光透过车窗洒在她的脸上,为她细腻的皮肤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泽。
她的长发随意地散落在肩上,随着车身的晃动而轻轻飘动,双眼逐渐变得沉重,仿佛被无尽的倦意所笼罩。
其实这么早起床从前也不是没有过,在霍淮还是植物人时她每天七点起床,帮霍淮清洁擦拭。
可也是奇怪,现在也不用早起给霍淮擦身体,她却反而越发的累了。
妩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双眼微眯,仿佛要将所有的困意都释放出来。坐在一旁的霍淮抽空看了她一眼,关切地问道:“困了?”
苏妩轻轻摇了摇头,回到道:“就是有点晕车。”
霍淮微微皱眉,似乎对她的不适感到心疼。
他思索片刻,从自己腰后取下一个柔软的靠枕,递给了苏妩,“到家还早,睡会吧。”
苏妩也不客气,接过靠枕放在座位上,调整了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侧卧在后座上。尽管姿势有些别扭,她还是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
看着苏妩紧锁的眉心,霍淮知道她并没有完全放松下来。
他轻轻伸出手,将她的双腿搬到自己的腿上,让她能够更舒适地休息。
接着,他又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地盖在苏妩的身上,生怕她着凉。
为了让苏妩能够在这狭窄的车内睡得更舒服些,霍淮还特地吩咐司机开得更慢更稳些。
他细心地照顾着苏妩,希望她能够在这短暂的旅程中得到充分的休息。
在霍淮的呵护下,苏妩终于在这辆车上找到了久违的舒适感。
她沉睡在霍淮的腿上,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然而,当霍淮轻声叫醒她下车时,她却因为被打扰而略显不悦,怒瞪了霍淮一眼。
尽管被苏妩瞪了一眼,霍淮却并没有生气。他理解她的不满和疲惫,只是温柔地笑了笑,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好了,到家了。我们下车吧。”
也许是因为连续坐车颠簸的缘故,苏妩最近两天感觉特别累,全身上下都散发着疲惫的气息。
她的眼皮沉重得仿佛千斤重,一沾枕头就能立刻陷入沉睡,连梦境都无法触及。
早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她身上,却无法驱散她身上的困倦。
即使被强行叫醒,她一整天都显得恹恹的,提不起精神。
这种状态让苏妩感到非常苦恼,她原以为好好休息几天就能恢复精力,可现在看来,疲惫仿佛已经深入骨髓,难以驱散。
与此同时,霍淮也注意到了苏妩的异常。他看着她疲惫不堪的样子,心中担忧。
早上,苏妩精神不振坐在餐桌前,霍母也看出了苏妩的不对劲,担忧地看着苏妩,“是不是病了?让劳伦斯给你看看。”
苏妩勉强笑笑,“谢谢妈关心,我没事,就是最近有点累。”
说着又打了个哈欠。
霍淮多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道:“还是让劳伦斯给你看看吧。”
苏妩看着面前的早餐毫无食欲,意兴阑珊嗯了一声。
心中不以为然,只是没胃口而已,哪用得着兴师动众。
完全将那天系统的话抛之脑后。
……
劳伦斯是一位身材高挑、穿着整洁的医生,他迅速赶到了霍家。
虽然他在脑科领域享有盛誉,但面对一些常见的头疼脑热,他也总是能够游刃有余地处理。他走进霍家的大门,环顾四周,发现气氛有些不同寻常。
苏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脸色苍白,显得有些疲惫,向劳伦斯描述了自己的症状:嗜睡、全身乏力、恶心、干呕。
但此时听着苏妩的描述,劳伦斯陷入了沉思。
嗜睡、全身乏力、恶心、干呕,这些症状无疑在向大家说明苏妩怀孕了。
但劳伦斯只是猜测,苏妩到底怎么样还得等待检测报告单出来。
为了结果出来吓到好友,劳伦斯决定先给霍淮打个预防针。
于是,在苏妩去做检查的这段时间里,劳伦斯趁机将霍淮拉到了自己身边。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仿佛承载着某种重要的使命。“淮,我有些话想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