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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名第二天才知道柯昔进了医院,几个人在游乐场玩,大概是想把柯昔也叫出来,信息没人回,便聚在一起给柯昔打视频电话。

这一打不就被发现了,背景是病房,于是三个人临时改变了计划,往医院来了。

柯昔有意隐瞒他们原因,结果聂行云就在旁边,一句“我撞的”便什么都倒完了。

不解释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聂行云的感知和无情的看客没有差别,只看因,只看果,不看过程。这种人对别人狠,对自己只会更狠。

而柯昔也没想到,因为这三个字,这三个人此后挺长一段时间都不太喜欢聂行云。

刘名听后皱了头,彭昶和江眠辛同样如此,大概是谁也没想到因果中的因和果都是聂行云导致的。

“这得住多久啊?”

彭昶最担心柯昔的伤,只针对地问。

柯昔本来就是阴郁的气质,现在躺在病床上,这下好了,是真阴郁了。

“已经能出院了,”柯昔失笑,“聂行云不让。”

大腿上缠着绷带,只要按时更换就好了,但是柯昔自己一个人住,也不愿意回聂行云家,对方便说什么也不让。

刘名已经对聂行云已经产生了些嫌隙,但又不好表露,轻哼一声:“倒是做了件还不错的。”

江眠辛一直都没说话,这时也“嗯”了声同意了。

聂行云忽然站起身:“我出去一下。”

于是房内的三个人松了口气,像送走了座什么大佛似的。

柯昔觉得好笑,就这胆量还敢当着人的面阴阳怪气呢。

“终于走了,他在这感觉问什么都不对,我们跟被绑匪绑票了似的。”

刘名讪讪地坐下了。

彭昶跟着坐在病床旁:“怎么回事啊?怎么会是聂教授撞的你?”

江眠辛也问:“他一吵架就会变这样?那我不建议选择他,以后可能会家暴。”

前面两个还好,江眠辛话一出整个病房都安静了,下一秒又都绷不住地笑了起来。

于是柯昔半真半假的指指自己的脑袋:“他这里有问题。”

他在玩笑中说了实话,但没人当真。

这很难当真,因为聂行云实在是太正常了,就连柯昔猜到的时候,都惊讶得不行。

但转念一想,这人的感知能力都低成这样了,脑子有点病也正常。

彭昶和江眠辛虽然也不认可,但他们支持自由恋爱,对聂行云逆反心理最重的刘名。

他反反复复地在病房里问柯昔:“就是他了吗?”

聂行云回来的时候三个人已经离开了,毕竟病房也没什么好待的,总不能让他们留下来吃饭。

男人坐下来时带来了病房外的气息,柯昔闻到淡淡的烟草味,很熟悉。

“去抽烟了?”

聂行云:“嗯。”

“不是不喜欢?”

“有点烦。”

“有点烦你应该去买黑咖。”

像以前那样。

聂行云讨厌黑咖,但是喝得最多的也是黑咖,导致烦的时候也是喝黑咖。

但是这个习性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变化。

聂行云自己似乎也没注意到这点,他顿了下,然后喃喃道:“我已经不喝很久了。”

聂行云并不讨厌烟,但也绝对算不上喜欢,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烦的时候就开始掏口袋,找那跟女士烟似的薄荷味万宝路爆珠。

“万宝路很好。”聂行云忽然补充说,“抽万宝路的时候偶尔会觉得你就在我怀里。”

说得跟什么毒品似的,让人惊讶于他的上瘾程度。

柯昔坐在病床上,因为伤在大腿,行动真的不怎么方便,他躺下坐起都有些困难。

但现在他想躺下,因为这句话实在太亲密,他觉得自己有些承受不住,想在脸蛋变红之前躲起来。

聂行云当然注意到他的动作:“冷了吗?”

柯昔又动了两下,撒谎:“我想睡觉了。”

聂行云看了眼时间,下午两点。

但是他没有说什么,站起身来让柯昔别动,将人抱躺下了。

在柯昔闭上眼睛装睡之前,聂行云又开口了。

“阿星,我们算在一起了吗?”

“你想吗?”

聂行云毫不犹豫:“想。”

但是柯昔说:“没有。”

机会在柯昔这里是很可贵的东西,他曾经认为自己给过聂行云许多机会,聂行云一个都没有把握住。

但在此刻他忽然又想,聂行云真的知道那是机会吗?

他们热爱当彼此的哑巴,且死性不改。

聂行云侧趴在柯昔的旁边,他拨了拨柯昔耳旁的头发,看见了男生优越的侧脸,鼻梁高挺着,睫毛特别长。

“那我们可以试一试吗?”聂行云手指蜷着他的头发,“阿星,我们可以试一试吗?”

柯昔想,他们的处境真的颠倒得彻底。

聂行云生日的时候,他问聂行云的时候就是这么小心翼翼的。

柯昔忽然侧过头,聂行云的脸近在咫尺,就这么撞进了他的眼里。

“我想出院。”柯昔却这么说。

两人长久的对视着,像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

“好。”

良久,聂行云答应了柯昔。

柯昔有些意外,毕竟他以为要跟聂行云周旋几个来回。

乔柠没想到再次见到柯昔的时候对方是坐着轮椅的,由着聂行云推进来,乔柠看看人的腿又看看人的脸,快吓死了

其实就是聂行云夸张,柯昔觉得拄着拐杖蹦着走也没什么,难看就难看了点,反正是受伤了。

结果聂行云直接推了台轮椅来,但买都买了,柯昔又不好说什么,只好坐上去让它显现些价值。

“这是怎么了?”

柯昔笑笑说没事:“只是个意外。”

乔柠还要出门,最后只匆匆跟聂行云说了句:“好好照顾他啊。”

完了他小声嘟囔:“怎么看着人的?”

殊不知高大的男人就是罪魁祸首,进入柯昔的房子完全是字面上的登堂入室。

柯昔觉得聂行云不太开心了。

他问:“你好像不太喜欢乔柠?”

聂行云边把他抱到沙发上边说:“他喜欢你。”

他还记着上次的事,对乔柠有着很明显的敌意,没有本人面前展现都是他顾及柯昔的面子。

乔柠的模样也是讨喜的,不像聂行云,只是站着的话,再好看也没几个敢上前搭讪。

乔柠太平易近人了,柯昔还特别礼貌,聂行云忽然觉得心烦意乱,将人放在沙发上后就顺势将人困在了狭窄的空间里。

他撑在柯昔的两侧,将两人的距离拉得一近再近:“而且你们还约了顿饭没吃。”

柯昔本来还被这人的脸蛋冲击到,忽然就被这句话逗笑了。

也是聂行云提了他才想起来两个人约过饭,但那不是骗聂行云的,真的只是客套话,刚刚打了照面,很明显两个人都忘记了。

“都说是客套话了,”柯昔在他身下笑,“你不信我?”

聂行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说没有。

他对柯昔没有办法,一下卸了力,趴在柯昔的肩头,两个字也说得闷闷的。

“就是不喜欢他。”

柯昔有些诧异,虽然聂行云跟他说了喜欢,但也没想过这人的变化会这么大,简直不像个沉稳的大人。

“你今天喝酒了?”柯昔说,“说话听起来怎么这么……”

乖。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柯昔感受到男人的唇轻轻擦过他的脖侧:“君来说有话要直说。”

柯昔又笑了。

“你在笑什么?”

柯昔便告诉他:“觉得君来学长比我会教。”

他曲起没受伤的腿:“能不能起来?”

聂行云不太愿意,但也只是蹭了蹭,起来了。

聂行云要给他换了绷带才走,柯昔自己能看到,手又没受伤,怎么着换不了?

聂行云就不,说自己是专业的,换着放心。

伤的地方要换就只能将裤子脱了,柯昔脱到一半发现聂行云竟然就站一旁盯着看,他的耳朵立马就红了,支支吾吾说:“转…转过去。”

聂行云觉得没什么好转的,他看得出来柯昔在害羞:“等会儿都要看见的。”

特别正直,搞得柯昔以为是自己心思不纯,开始心虚,颇有你不转过去我就不脱的架势。

结果两人对视两秒,聂行云直接走过来帮他扒下来了。

柯昔:……

绷带上涂了药,聂行云凑近了就能闻到药刺鼻的味道。

换做平常人都要皱一下眉,但是聂行云真的很熟练,手握着他膝窝就开始处理了。

聂行云的手又大温度又高,柯昔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烫了。

男人的左手在动作着,肯定粗鲁不了,但也算不上特别小心翼翼,偶尔会碰上另一条腿。

这是个太危险的地方了,柯昔庆幸自己的衣服宽大,才没让聂行云看出自己被他热出问题了。

“好了没啊聂行云?”他有些急地问。

聂行云给绷带打了结,让他站起来,顺便把裤子给他拉上了。

只是拉到最后卫衣就得往上折起,聂行云很轻易地看出了柯昔的不对劲。

“阿星你……”

柯昔也没想到会栽在最后这里,一把将聂行云推开了。

“换好了,你可以走了!”

说得上慌乱。

“不需要帮忙吗?”聂行云却还在问。

“不需要!”柯昔不耐烦似的,“赶紧走。”

“我明天再来。”聂行云知道他要干什么,还一本正经地嘱咐,“小心点弄。”

柯昔解决完,觉得自己没脸见聂行云了,在想要不要给聂行云发个信息,让人不要来了。

又找不到借口,柯昔有些放弃了。

春卷喵呜喵呜地跑进来,这两天事情也发生了许多,柯昔一直在医院,加上过过小半个月没有春卷的生活,竟然忘记了春卷还在家。

柯昔心下慌乱,赶紧去弄东西给春卷吃,但过去了发现猫盆中食物和水都还剩,春卷好像没缺着吃的。

他忽然想起来刚刚进家门,聂行云掏钥匙的时候,是从自己身上掏出来的。

明明连柯昔自己都忘记了,但是聂行云却清清楚楚地记着,抽空过来看他的小猫。

柯昔有些哭笑不得,算了,让人过来吧。

只是柯昔和聂行云都忘记了,聂行云第二天有课,带何君来的作文去了,上门找他的是林浔。

柯昔下意识地她身后看了看,意外地发现只有她一个人来了。

看出来柯昔在找聂倾,林浔便直接说了:“我是自己来的。”

算起来这是他和林浔的第三次见面,头两次都没有过直接交流。

脱离聂倾的林浔看起来不算很唯诺,甚至让柯昔顺眼不少。

柯昔侧了侧身子,也没问她怎么会来这里,让她进来了。

柯昔给她倒了杯温水,他生活很普通,家里没有茶叶也没有咖啡。

“聂行云有课,今天不会来这里。”柯昔说。

女人确实是温婉大方的,从脸从气质,看起来是男人喜欢带出去炫耀的那一款,聂倾大概是照着自己的喜好培养的工具人。

“我知道。”林浔却说,“我就是来找你的。”

柯昔对聂家的行径历历在目,只想把有的没的扼杀在摇篮里:“找我?如果是给我多少钱让我滚蛋的把戏就省省吧。”

“你也看到,我已经搬出来了,但是聂行云还是追到了这里。”他看着林浔说,“这不是我能解决的问题。”

“我知道,行云很喜欢你。”

林浔没有在意他的话语里的尖锐与嘲讽,反向的话语让柯昔看不懂了。

不过他也没有否认林浔这句话,他俩的相爱在聂家人是刺,柯昔还挺乐意刺一刺聂家人的。

“那么您找我,有什么事呢?”

“就是看一看。”林浔说。

“?”

“看一看改变我孩子的人是什么样的。”林浔说。

“行云高中的时候为了引起我们的注意,也交往过一个女孩子,他爸可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那只是想引起我们的注意。”林浔说,“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行云也脱离了聂家,但我总觉得想引起我们注意的心理存留着,所以我以为,你和那个女孩子的作用是一样的,在引起我们注意失败以后,就会分开。”

柯昔只稍微思考了一下,就知道林浔说的女孩说的女生是秦媛。

聂行云没有说过自己为什么跟秦媛交往,是否与喜欢有关,是否利用有关,男人不提,他也胆怯地没问。

林浔没有喝他给的水,只双手握着,还在说。

“但是前两天我替他爸给他打电话,他说,不要再说柯昔的事,无论如何,柯昔以后都是要和我结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