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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吻的时候柯昔常常觉得聂行云是最适合亲密关系的人,他总是很眷顾你多过于自己,听起来有点过分,但这对于柯昔来说是完美存在。

就像是什么样的人去做什么样的事,柯昔此时的第一想法是聂行云天生就适合来哄我,第二想法是如果没有咬破聂行云的唇就好了。

血腥味蔓延,最终是柯昔突然想起这栋别墅里还存在着第三个人,兀地感受到不自在,更用力地推了推聂行云,说话支支吾吾地,一句话就被聂行云吞掉了一大半。

“说什么?”

感受到人有点着急,聂行云才松开了。

明明也不是会害羞的人,但柯昔就是觉得有些害臊:“林姨还在呢,万一被她看到……”

柯昔被聂行云搂着,此时正背对客厅。

聂行云看着他身后一闪而过的身影装了瞎:“那我就听听看她会怎么说?”

柯昔果然瞬间蹙眉:“你有病吧?”

他的表情认真,如果聂行云真的这样做,他就真的会责备聂行云。

聂行云觉得柯昔每次吐槽他的时候都很鲜活,一举一动都带着点生命力,尤其吸引他。

虽然最后发现了柯昔的底色其实饱和度不高,但仍是能将饱和度高的东西带到他的生活里,有点像连接他与群体的桥梁。

聂行云轻笑了两声,很快消失,趁着饺子还热着没有泡发,给柯昔盛了一碗。

不过柯昔只吃了几个就有点吃不下了,大概是因为早些时候吃过东西,饺子又容易饱腹,所以很快就放下了筷子。

他没有经常看手机的习惯,现在才开始回复手机里的信息。

除了刚开始的柯下下,零点的时候刘名他们的信息都踩着点发来了。

【新世纪流民:新年快乐柯昔!】

流民给他发了个红包,红包名称是来年接着帮我画画。

柯昔点击领取,然后发过去一串省略号说你也是。

刘名是个喜欢用朋友之间的相处覆盖家庭社交行为的一个人,几个人的群里也没有缺少他的存在。

【新世纪流民:新年快乐新年快乐大家!】

【新世纪流民:今年已经过去一分钟了,回想上一次跨年仿佛就在昨天的,已经在期待明年的到来】

【新世纪流民:卧槽你们人呢】

【何和盒:今年已经过去五分钟我已经social五分钟了,回想上一次social仿佛就在刚才,对明年的social没有期待】

【年年都赋:今年已经过去五分钟我已经social五分钟了,回想上一次social仿佛就在刚才,对明年的social没有期待】

【Jmx:今年已经过去五分钟我已经social五分钟了,回想上一次social仿佛就在刚才,对明年的social没有期待】

【捧场:今年已经过去五分钟我已经social五分钟了,回想上一次social仿佛就在刚才,对明年的social没有期待】

群里的人跟完队便沉默了,五分钟后刘名破防了。

【新世纪流民:兄弟,要不删了吧】

【新世纪流民:我有点汗流浃背了】

柯昔姗姗来迟,已经快一点了,他才在后面跟了一句哈哈哈。

新认识的人里除了何君来跟年赋,江眠辛跟彭昶也在零点来了信息。

说到底另外两人到底是聂行云那边的朋友,而且据刘名所说,这是他们年轻一辈最忙的时候。

彭昶在关心柯昔这方面很细致,着重表现在他说了新年快乐以后,下一句就是问柯昔吃饭了没。

江眠辛一看就是群发的,文案不知道怎么百度的,总之社畜味十足,不过柯昔也不介意,他好歹是群发对象中的一员。

反倒是相处时间最长的季家跟张凌都安静着,许是因为离开家前跟季年小吵了一架,小孩还在闹别扭,所以两个人的聊天记录只剩下了补习费用的转账。

至于张凌,老师家好像单纯是没有跨年这个说法,这个点应该已经睡死了。

柯昔一一回复完信息,才发现吃饭慢条斯理的聂行云已经把东西都解决完了。

他碗里剩下的也都进了聂行云的肚子,林姨一直待在一旁,所以过来收拾碗筷的时候打量了一下柯昔略微惊讶。

聂行云没怎么带过人回家,但她也没想到一带聂行云就带了个“大”的,她家少爷对自己的学生动了心思。

收拾完客房回来,厨房里的光景被她不慎撞破,但聂行云并不害臊于这种事,他在那个吻中悄然睁眼,怀里是猎物,眼里是对林姨的警告。

林姨跟在聂行云身边这么多年,是第一次见聂行云这么去对待一个人。

她家少爷是很有规矩的人,小时候在家就过得有些小心翼翼,她经常觉得聂行云像机器,设定好了讨聂倾欢心的程序。

准确地来说他好像是为了聂倾和林浔而活着的。

后来离开聂家,聂行云也没有把插在脑海的程序条抽出来,那些固有的社交程序模式化,变成了大家看到的聂行云。

但是今天聂行云又有了变化,那根程序条有了松动,掺了人气进去。

会吃掉对方余下的食物,会警告她离开不让对方难堪。

聂行云变得有温度了,但事情却变得不太好办,林姨看着窗外飘着的小小雪花,叹了口气。

“要去把你的烟花放了吗?”聂行云问。

柯昔的身体已经回暖了,已经不想走太远,但是那扎烟花买都买了,他不放了肯定会被聂行云放到坏。

“可以就在门口放吗?”柯昔说,“晚上有点冷。”

其实也挺没意思的,仙女棒既不响也不会上天,还是被两个哑巴男人围着,只静静地发出一些滋啦的声响。

京市本就温度低,远离市中心的地方昼夜温差更大了,即便柯昔体寒不怕冷,手一伸出去也快速地变红了。

聂行云陪着柯昔放了两支,然后突然站起身来回房去了。

确实很无聊,柯昔确认了。

点燃新的一支烟花前,柯昔先点燃了一支烟。

他知道自己今晚很奇怪,脑海里失去了一段记忆,所以他也不知道哪里奇怪。

尽管聂行云神情自然,那个一睁眼就得到的拥抱太诡异了,他直觉聂行云最开始想带他来的,也并不是这里。

又病发了?柯昔夹着烟的手忍不住抖了抖,可是以往病发还是存有一些记忆的。

他这是,身体又出现问题了吗?

可是他有在按时吃药,答应了聂行云的他也不想骗人。

若是如此,聂行云一开始为他穿好衣服欲抱起他,是想要带他去医院的吧?

“怎么又在抽烟?”

柯昔登时回神,回头对上了聂行云的眼睛。

聂行云回去跟林姨拿了张毛毯,不等柯昔回答,他坐下将两个人裹在了一起,然后把手里的热水袋给了柯昔。

有些发烫的,柯昔反应过来,聂行云刚刚给他充热水袋的电去了。

“就一支。”柯昔偷偷往聂行云怀里靠了靠。

聂行云长臂一揽,很轻易地将人揽在了怀里,手从肩部落下,很轻易地夺过了柯昔手里的烟。

他侧身微微弯腰,耳背的碎发蹭过柯昔的脸颊,然后将烟叼进了自己的嘴里。

“我说不行。”聂行云吐了口烟雾说。

柯昔的病还是少抽些为妙。

被抢了烟的柯昔有些瞠目结舌,没想到聂行云文质彬彬的,有一天会耍这种地痞流氓。

“……”柯昔手里没东西,又点了根仙女棒玩,捏着那根会发光的小长棍,看聂行云的眼神还有些哀怨,“聂老师已经懒到跟穷学生抢烟了?”

“穷吗?”聂行云挑眉,“确实穷,还欠我一幅两百万的画呢?”

“会还你的。”

柯昔讨厌这个说法。聂行云似乎不是很在意钱财,因为他有很多,但柯昔开口要他帮忙的那一刻,他们之间就隔着一个两百万的数字。

如今聂行云突然提起,就像在物化他们的关系似的。

他莫名地有些恼火,和聂行云无关,是自己还无法解决,但他把气撒在了聂行云身上。

柯昔瞪了聂行云一眼,说话也变成平调了:“你先把烟还我。”

其实他兜里还有,再点一根也行,但是他就是想呛一呛聂行云。

聂行云觉得自己的眼皮跳了跳,他从柯昔手里抢过的是一支万宝路的薄荷爆珠,细细长长,看起来像是女士香烟,看着颜色漂亮,内里却是凉的。

柯昔也不躲避他的眼神,手里的仙女棒燃到哪里了也不管,好像真的很执着于自己的烟。

半晌,聂行云哑了声:“还。”

说完他就咬碎爆珠抽了一口,右手抚上柯昔的脖子,用力,两人相触,烟被渡了过去。

柯昔完全没想到聂行云会这样做,所谓的还是这样的,太猝不及防,他被呛得咳了起来,用力推开了聂行云,眼尾挂着泪珠,又骂聂行云道:“你有病啊?!”

想呛人不成反被呛,柯昔快无语死了。

聂行云却盯着他的嘴唇:“有吧。”

又把柯昔的话吞进了肚子里。

要怎么形容青年拿着仙女棒张牙舞爪的样子?

像黑白默剧里突然出现的色彩,为悲怆的结局带来生的反转。

也像伊甸园里代表着禁忌的结果,人人都知其后果但也都当亚当夏娃。

他们交换气息口舌相缠,不久前被柯昔咬破了嘴唇,现在的吻里还带着些血的味道。

聂行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前二十七年人生过得太匮乏了,把所有的欲望都积攒到了今天,以至于他觉得亲吻柯昔是一件上瘾的事。

雪天更容易缺氧,柯昔很快就捶着聂行云让人放开,于是聂行云的双手握着他的肩膀,头也抵在人的胸前小幅度地喘着。

“阿星……”

聂行云觉得自己不太妙。

但抢了柯昔的烟还动手动嘴的,柯昔不想买他的账:“闭嘴。”

柯昔的样子让聂行云想起了漫画书里的科普,因为读了太多的文字,他偶尔会看一些带图的科普。

其实也都很无聊,文字转换成漫画也一样无聊,什么样是生气什么样是任性什么样是耍脾气,行为举止聂行云倒是还记得一点内容。

“阿星,你是在撒娇吗?”

这是柯昔今晚第三次对聂行云说这句话:“你有病吧。”

聂行云这次没有回答,习惯性地摸了摸柯昔的头发,柯昔撇开脸,当他默认了。

热水袋逐渐没了温度,柯昔掀开毛毯起了身,跟聂行云说自己要睡觉了。

已经凌晨两点半快三点,聂行云顶了班还开了不久的车,应该早点休息的。

“需要带你去客卧吗?”聂行云问。

这房子跟京大的房子构造一模一样,哪里需要带,柯昔暗暗吐槽。

但话到嘴边他还是没有拒绝:“嗯。”

林姨早就去睡了,一楼只有客厅的灯亮堂堂地开着,三楼前聂行云摁掉,然后拉着柯昔走了。

房子的位置他早已经滚瓜烂熟,就是闭着眼睛也可以走。

柯昔的手因为热水袋已经变得很暖了,聂行云握着就下意识地揉了揉,摸到了柯昔手上因为画画而生的茧。

一边想着他也一边皱眉,他自己也意识到了,今天晚上自己的动作有点太多了。

聂行云作为房子的主人尽职尽责,把柯昔带到了房间门口,打开了灯,他又想摸柯昔的脑袋或者亲一下柯昔的脸颊,但最终只说了句进去吧。

林姨早已经将新的床单铺好被套套好,但客卧跟京大那边柯昔的房间差得多得多。

柯昔的房间东西很多,看着很简单,当什么都有,画布画架颜料,连阳台上都会有两盆多肉。

而这里呢?

聂行云没有带过客人回来,所以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个柜子、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还未进去,就能感受到房间里的冷清。

但柯昔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这比宾馆的房间好得多了,林姨可比宾馆的工作人员仔细得多吧?跟在聂行云身边的人应该差不到哪去,柯昔想着抬脚就要往里走,没有望到身后的人已经盯着他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阿星。”

聂行云还是叫住了他。

这一秒柯昔的手臂连根着被人抓住,仿佛怕他就这么进去将门关上了。

就这样,柯昔的眼神从手臂上移到聂行云的脸上。

“怎……”么了?

“去我房间睡吧。”

聂行云哑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