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雨,机会来了,我先行一步,暗中保护!”
礼梨撩起头发,一张丑到倾国,惊悚到倾城的脸赫然出现在人群中。
饶是暗雨在一旁看见礼梨一笔一笔画的,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并同情地看向许纯。
毕竟,那是真丑,不是假丑啊。
“官人~官人~”
礼梨学着画本子花楼女子那样 ,扭着腰奔向许纯,还不忘撩拨撩拨满头沾满鸡毛的秀发。
“你,你,你谁!”许纯吓得一蹦三尺高,跳到陈昊煜身后。
陈昊煜强忍着恶心,像老母鸡一样护在许纯前面。
没想到陈昊煜对许纯还算有几分真心,礼梨还以为许纯就是一个陈昊煜体现自己权势的小跟班呢!
“官人~你说过,只要人家怀了你的宝宝,就将我接到将军府做夫人的~”一口菠菜叶糊住的牙呲了出来。
“官人,嗯哼哼~人家怀了你的宝宝~”礼梨摸着肚子扭着水蛇腰,继续靠近许纯。
陈昊煜一听,风流债啊。
兄弟,这哥们可帮不了你了。
他立刻捂着眼跳到一边:“纯弟,不是哥哥不帮你,你自己惹得风流债自己解决。还有,纯弟的眼光真是独特!”
陈昊煜比着大拇指,着实是佩服纯弟的口味。
“嗯~官人,什么时候领着人家进将军府呀~”
许纯一脸怒意瞪着眼前这个莫名其妙地丑女,满脸麻子,涂着大红嘴唇,额头一道长如蝎子的疤痕,用厚厚的白粉挡着,双颊红得像石榴。
许纯从不以貌取人,但是对这位女子泼的脏水是真恼了。
“你这丑女!本公子何时见过你,你胡说什么!”
“哎呀,我这个苦命的孩子!”
说时迟那时快,礼梨扑倒在地,紧紧抱住许纯的大腿哭嚎啕大哭。
两行清泪,花了面颊。
“官人不是夸人家比天上的嫦娥还美吗?前些日子在床上还跟人家说,等我们有了自己的小宝宝,就来娶人家做将军府的女主人?”
“嘤嘤嘤,要不是官人说好来娶我,人家怎么可能把清白,把清白,嘤嘤嘤……”
雪街本就繁华,围观的人已经将陈家医馆堵得水泄不通。
许纯想摆脱,奈何丑女抱得真紧,腿都抽不出来。
“你休要胡说!”
周围一些百姓开始指指点点。
“是许家那纨绔二儿子!”
“没想到祸害了人家闺女还不承认,虽然这女子确实……”
“这两人恶贯满盈,一定是他做的!”
“可怜了那姑娘!”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已经开始指责许纯。
因为是人见人恶的纨绔,哪怕是丑女,人们也会自动偏向丑女。
“纯弟,怪不得每次去春露楼你都不与姑娘们有肌肤之亲,原来是……喜欢这一款。”
陈昊煜实在忍不住了,是被在抠鼻屎的礼梨恶心的。
“纯弟,你喜欢的这一款着实独特,春露楼还真没有啊!下次为兄的定不为难你,带你去那春露楼了。”
许纯到底没经历过这种事,饶是再沉稳也乱了阵脚。
“我不喜欢!”
许纯的气势在谴责中弱了下来:“你,姑娘是不是认错人了?”
“怎么可能认错,城东将军府,戍国大将军次子,奉国大将军胞弟,将军府二公子许纯!官人~这可是你在床上亲口和人家说的呢~”
许纯只觉得这女子不仅丑,而且不要脸,简直是不要脸到极点,一点礼义廉耻都没有。
“姑娘到底有何目的,不妨直说。”
这么豁得出去来败坏自己的名声,许纯自然知道,这女子目的不纯。
礼梨涂的红了吧唧的眼皮往上一挑,眼中流露出满满的不可置信。
“奴家能有何目的?奴家知道身份地位,配不上二公子,可是公子亲口承诺奴家的,奴家这才.…..”
说着还委屈地啜泣起来:“公子若是不想对我们的宝宝负责,那奴家只好投河自尽了!”
说罢,礼梨起身迎上许纯斥满怒火的眸子。
然后转身,往街的另一头跑去。
“姑娘别为了这种纨绔伤了性命啊!”
人群中不少热心群众想要阻拦,无奈礼梨实在扮的太丑了,他们下不去手拽人。
礼梨也见坡就下,有人安慰她,她立马又坐在地上“嘤嘤嘤”了起来。
许纯望着那双狡黠的黑眸一愣:“你,你这眼睛颇为熟悉,是谁派你来的!”
“官人!你终于肯承认奴家了,你当初就是说奴家拥有一双三国第一美人都没有的眼睛,你说你最喜欢奴家的眼睛了,嘤嘤嘤。”
百姓们一看,这姑娘长得是丑,还丑得过分吓人了点,可眼睛是真好看啊。
“你,你,你。”
许纯站在人群中孤立无援,显得手足无措:“哥,哥,你快来救我啊!”
哼,遇上事就找哥哥,许冽真是惯的他,等我成了你嫂子,看我怎么治你!
在许纯欲哭无泪的时候,礼梨华丽的晕倒了。
一位十分好心的大姐没有嫌弃她丑,将礼梨扶到医馆。
那大夫一看,见红了,当即送了几幅药把礼梨抬了出去。生怕影响自家医馆生意。
昏迷中的礼梨口中念念有词:“孩子,孩子,我的孩子。”
“哎,造孽呀,许将军忠义安民,奉国将军治军严明,怎么将军府偏偏出了个二世祖!”百姓们同情着见红晕倒的女子,怒骂着许纯散开了。
许纯看了一眼衣角上掉落的白粉和胭脂,当然看出这个姑娘是故意在整他。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什么得罪了什么女人,就算和陈昊煜一起,也是陈昊煜在前面做坏事,他只是在一旁看着。
许纯一脸晦气地回到将军府,顶着一张猪头脸,带着一身百姓们亲切问候的烂白菜叶。
“噗!”
路过的丫鬟和侍卫们心想,二公子这是又被谁家姑娘追债了。
许冽听后淡淡哦了一声,以示安慰,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这么爱打抱不平,还想出这么损的法子,估计也就她了。
爹不疼娘不爱的许纯,悲催地回到院中,接受了一场辣椒浴。
对,没错,还是礼梨!
上次被风刮走的辣椒,这次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