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将军府,许纯把秋风坠的事情同许冽讲了,顺便添油加醋的讲述了礼梨如何如何跋扈,想让哥哥帮他报仇。
许冽在听到秋风坠的时候眼神暗了片刻,瞬间恢复以往的冷冽:“无碍,她喜欢就让她拿去。”
果然,许纯是不指望他了。
他哥的心已经彻底被那可恶的土匪抢走了!
许纯怏怏的去找陈昊煜。
他自幼同陈昊煜几人混在一起哦,没想到我,现下除了他们竟没有一个可以说说心里话的朋友。
近几日陈金仓进宫频繁,似是在筹划什么,许纯找陈昊煜的次数也多了起来。
换上花花绿绿的衣服,许纯不情愿地出门了。
礼梨得了秋风坠开心的跟范爷爷显摆,范爷爷一脸慈爱地没收了……
理由是,恐暴露身份……
暗风给礼梨一个眼神,嘲笑之意,挡都不挡不住。
让你臭显摆,活该!
没了秋风坠的礼梨很不开心,拉着暗雨上街找几个小混混泄泄气。
自打暗雨来了,礼梨胡作非为就有伴了,这是她当前最开心的事情。
“不要!爹,救我,爹,救我!”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小巷里正有一位姑娘在呼救。
暗雨是第一次和礼梨做行侠仗义的事情,搓搓手背,跃跃欲试。
“放轻松,你老大我这就带你见见世面。”
二人跃上屋顶,就看见一位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正被两名流氓逼到墙角,而她呼救的爹爹站在一旁数钱。
“竟有这种爹!”
礼梨气愤地准备下去救人,被暗雨一把拉住。
“你看那两人眼熟不?”暗雨朝两个穿得花花绿绿的公子哥方向努了努嘴。
礼梨仔细看去。
嗯?
能不眼熟吗,方才净生气那缺德爹,竟忘了看流氓。
不是陈昊煜和许纯,还能是谁?
“这个许纯,枉我觉得他是个回头是岸的君子,还准备对你进行悉心教育,拉回正轨。真是辜负我的信任!”
看我这次不给你一个难忘的教训。
“小雨雨,你说不暴露我,并且最最最直接解气的方法是什么?”
暗雨瞅了眼忽然一脸奸笑的自家主子,默默消失在屋顶。
不一会拿来两个大麻袋。
“风雨雷电就属你懂我~”
暗雨翻了个白眼,你什么德行,风雨雷电心里跟明镜似的。
为了证明礼梨对暗雨浓烈的爱,她准备给他来个大大的拥抱。
暗雨立马侧身躲过:“男女授受不亲!”
哼,她还嫌弃他一身臭汗呢!
说做就做,暗雨三下两下将陈昊煜和许纯以及小姑娘那缺德爹打晕,套进麻袋里。
一人一个袋我,整整齐齐,不偏不倚。
许纯昏迷之前看到一抹熟悉身影从天而降,落到自己身边,顺便踢了自己几脚,痛着昏过去了。
心里骂道,一定是那女人给自己带来霉运!
“啊!爽!”
一顿拳打脚踢,打得礼梨那是心情舒畅,五脏六腑都盈满清气,舒坦得很!
“果然,行侠仗义能延年益寿!”
暗雨白了一眼从未靠谱过的自家主子,一手拖着一个麻袋仍到了墙角。
那个受欺负的小姑娘哭的跟朵花似的,让礼梨心生怜爱:“姑娘,这是一百两,你这爹一看就不会管你,你拿着钱找个地方重新生活。”
小姑娘跪在地上连连道谢:“谢谢姑娘和公子的恩德,只是我一个姑娘家能去什么地方。”
说完,目光盈盈地看向暗雨:“若公子不嫌弃,以后小碗愿意跟在公子身边伺候公子。”
礼梨被这姑娘的举动惊呆了。。
感情是看上暗雨了,她挑着眉看向暗雨,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姑娘严重,救你乃我家主子的意思,在下只是遵从主命。”
小碗没想到暗雨穿得这么好,竟然是那个女子的下人,片刻间转头看向礼梨:“小碗愿意做个打扫的婢子,求姑娘收留。”
礼梨这才仔细观察着这个小姑娘,也算是唇红齿白,长得还算周正,就是眼中爬满了算计和野心。
有这么个爹,有自己的算计是好事,可她偏偏往暗雨身上打主意,礼梨瞬间不喜,实在配不上我家暗雨。
她以后可是要给暗雨找个王公贵族小姐的!
再说她的身份可不能随意捡人回去,不然范爷爷又是一顿唠叨。
“钱已给你,是回家还是外出谋生你随意,小雨雨我们走。”
在小姑娘恋恋不舍的目光下,礼梨和暗雨潇洒的消失在小巷里。
礼梨这一路很是生气,这个许纯真是让人失望,许冽纵然讨人厌,总归品行端正。
许纯跟谁玩不好,跟陈昊煜玩!
都提点他多少次,了我,哥哥油盐不进的臭孩子!
想想还是不解气,礼梨让暗雨回去把陈昊煜和许纯的麻袋解了,顺便一盆水把那俩货泼醒。
陈昊煜被莫名其妙揍了一顿,又寻不到刚买来的小姑娘,气地将那个缺德爹踹了个半死,这才领着许纯往春露楼走去。
许纯拉住陈昊煜:“昊煜,我们这个样子还是先找个医馆上药,不然回家你爹又该家法伺候了。”
陈昊煜一想,确实这样,还是先上药消消肿,不然回尚书府还不知道陈金仓怎么揍自己。
于是和许纯一起去了雪街,陈家的医馆。
许纯见陈昊煜听进去了,望着春露楼松了口气,那楼里姑娘的脂粉味可真难闻。
许纯摸着自己被打的肿胀部位,“嘶”的一声,谁啊我,下手这么狠我,真疼。
回去必须让他那没良心的哥好好补偿自己。
“纯弟!还不快点,不知道哪个挨千刀的贱人,敢对老子下黑手,看我不弄死他!”陈昊煜骂骂咧咧的,一瘸一拐地被小厮扶着走。
方才被许纯支走的欢子,带着一点心就看见鼻青脸肿,被陈家小厮搀扶着的主子。
“天呐!”
“快闭嘴!”
许纯现在只觉得,浑身疼的快要晕过去了,恨不得现在立刻找个棺材躺进去。
下手真狠啊!
“二少爷,您整成这样,回去又免不了受将军一顿家法了。”欢子在为自己的屁股担忧。
这将军自然指许冽。
没天理啦!他被打还去还要挨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