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伯府家的庶子在这次恩科中得了榜眼,让永乐伯在一众老友中长了脸,走到哪里,都是他儿子怎么怎么。
因着之前李景焕考上了举人便记在了嫡妻名下,如今嫡妻平白得了这么个有功名的儿子,也是笑得合不拢嘴。
两人合计,如今永乐伯府也算扬眉吐气,便张罗着给自己的儿子找一个媳妇。
永乐伯觉得自己落败的家族终于迎来了希望,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还有了这么大的出息,简直就是祖坟冒了青烟。
永乐伯唤来李景焕。
“景焕啊,你看你现在也考取到了功名,是不是也该成家了啊?”
“父亲,虽然我考取了功名,但是朝廷下派的文书还没有到,我想等文书到了再谈此事,您觉得可行?”
“我觉得此事可行是可行,为父只是怕到时候你被派得太远,张罗起婚事来太仓促。”
“父亲,此事不急。”
“虽说不急,但是我们可以先瞧瞧有没有合适的姑娘家,到时候让你母亲去相看相看,如果觉得合适,我们再安排你们见上一面,你觉得可行?”如今永乐伯与儿子说话已经开始询问儿子的意思了。
李景焕见父亲如此,有些受宠若惊。
“父亲,我觉得还是等文书比较好,万一我的职位太低,怕是不好相看,不如等文书下来,咱们再行安排,也省的麻烦母亲。”
“你职位再低,还有永乐伯府在这呢,相看的家世也低不到哪里去。”
李景焕无奈:“父亲,话是这样说倒是没错,但是儿子想要爬上更高的官位再娶妻不迟,这样,更有底气,您说呢?”
永安伯觉得李景焕说的在理,于是帮着李景焕四处打点,希望李景焕能在京中述职,这样结交权贵更方便一些,往后升迁也更为容易。
永乐伯跟夫人觉得自家儿子如今有了官身,不该再如往日那般寒酸,应该为李景焕添置一些新的家具了。
两人就招呼着下人去李景焕的房间、书房换新家具及用物,两人在收拾书房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李景焕藏在画中的一个女子画像。
“伯爷,快快快,你快来看看这画像上画的人是谁?”
“我倒是看不出来是谁。”
“这姑娘是宁德郡主啊,我在景焕书房里找到的。”
“难怪,难怪我之前说让你给他去相看相看家世差不多的女子,找一个合适的去接触接触。他都拒绝了,原来是有喜欢的人,还是当今宁德郡主,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那我们现在咋办?景焕的职位还没有下来,他们是不是互相喜欢?”永乐伯夫人说,“我们要不要去郡主府打听打听?要是郡主对景焕有意,景焕的职位是不是也可以更高一点?”
“不行,贸然的去郡主府肯定会留下不好的印象,但是不去又太可惜,容我想想。”
“不如我们先去问问景焕的意思。”
“问什么问,少年的心思,你问了他肯定不高兴了,我们想个什么借口上门拜访。”
“可是伯爷,万一......”
“万一个屁,景焕一表人才,又是榜眼,如今有了官身,多少姑娘喜欢他。”
“老爷,我们还是去问问景焕的意思,到时候稳妥些。”
“嗯,也可。”
两人将画像放回原位。
傍晚的时候,一大家子人围着桌子。
“景焕啊,你可认识宁德郡主。”
“认识啊。”
“你觉得郡主这姑娘如何?”
“郡主善良正义,活泼可爱。”李景焕想到第一次见到沈清絮时的场景,“明媚动人,如朝霞万丈!”说完李景焕似是觉得不妥,于是便问,“母亲为何问我郡主如何?”
“没什么,只是母亲听闻坊间传言宁德郡主不通文墨,粗鄙不堪,想着你们曾经都就读瑞安书府,便随口一问。”
“郡主自小长在边关,边关尚武轻文,但郡主虽文采,呃一般,但确实是极好的姑娘家,望母亲不要听信谣言。”李景焕似乎觉得自己说的有些多了,于是接着解释,“我年长郡主几岁,我考核入大梁书院时,郡主还未入学,倒不是太过了解。”
李景焕说着,耳尖便红了些,都是过来人,永乐伯和夫人哪还有不明白的,自家儿子定是喜欢那郡主的。